真田苓沿着路口拐弯,忽然在不远处的地上看到一条受伤的小狗,后腿还在不断流血,可怜兮兮的趴在地上,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
真田苓惊呼一声,赶忙小跑过去,“天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蹲在小狗身边,想摸摸它又不敢,害怕弄疼了它,手指在小狗上空飘移,愣是没有落在它身上。
这时一道脚步声从她身后传来,真田苓扭头望去,是一个长相看起来很憨厚的中年男人,额头上都是汗水,手指和袖口有血液的痕迹。
一直小声哼唧的小狗突然挣扎起来,血液流的更多了。
“这位大叔,这是您的狗吗?”
中年男人擦擦汗水,喘着气道,“是,小贝是我的养的狗,它不知道去哪玩把腿弄伤了,我也不敢碰它,这车是我的,车钥匙掉了,我是去找车钥匙了。”
男人让她看看握在手里的钥匙,“太好了,那您赶快带着它去医院吧,它好像很痛苦。”
“好,你先让一下,我把后备箱打开。”
中年男人打开后备箱,把堆在里面的杂物推到一边。
“小姑娘,能麻烦你帮我把小贝包起来吗,它很轻的,我手上没轻重,怕弄疼了小贝。”
真田苓点头,“当然可以。”
小心的避开它的伤口,把它抱起来,轻轻放在后备箱里。
“它好乖啊,都不叫的....”扭头对着男人说道。
中年男人手里拿着喷雾器,在真田苓扭头的瞬间朝她脸上喷过去。
“你,你....”
真田苓的表情瞬间变得眩晕,眼皮都睁不开来,努力挣扎几下,却又无力昏睡过去。
男人把她也推进后备箱,这辆车的空间很大,后备箱装一条狗和一个少女绰绰有余。
中年男人合上车盖,环顾了四周,没有任何人,这个位置是监控死角,什么都拍不到,他施施然的坐到驾驶座,点燃一根香烟,打火发动车子,嘴里还哼着一首小调。
一只哈巴狗,坐在家门口
眼睛黑黝黝,想吃肉骨头
一只哈巴狗,吃完肉骨头
尾巴摇一摇,向我点点头
一只哈巴狗,坐在家门口
眼睛黑黝黝,想吃肉骨头
......
真田苓是被不停钻入耳朵的狗吠声吵醒的,意识刚刚回笼她就发现自己被捆住了,坐在椅子上,双手反扣在背后,双脚也被麻绳捆在凳腿上,就连嘴上都被束了一条绳子,卡在牙上,穿过耳后扣在后脑勺。
真田苓没有丝毫惊讶,也没费那个力气去挣扎,微微晃动脑袋,想甩掉残余的眩晕,还有心情吐槽一句这破绳子哪来的,干不干净。
在那个人朝向她喷烟雾的时候,虽然及时屏住呼吸,但还是不甚吸入了一些,不过并不碍事,可以忽略不计。
真田苓之所以这么有把握,也是因为她在第一时间摸到了手上的戒指。
只不过,真田苓眉心紧皱,这里实在是太吵了,她这是到了狗窝吗,为什么这么吵。
突然真田苓的眼前暴亮,位于她头顶的白炽灯打开了,真田苓的动作停住,身体因为束缚只能直视前方,也就看到了她面前的,铺满了整张墙壁的镜子。
这面镜子一点也不干净,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小黑点,呈放射性在镜面上铺开。
真田苓眼神微凝,黑眸更加深邃,这应该是血迹吧,喷射状的血迹,以她的位置为中心,向四周喷射。
真田苓眸光下垂,看到了自己身下这把椅子的扶手上也是斑驳的痕迹。
这间阁楼,是他的屠宰场。
她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但一定是最后一个。
真田苓负在背后的手攥紧,听着从下往上传来的声音。
男人沉重的脚步声,顺着楼梯一阶一阶的清晰,还有重物在地上拖曳的声音。
真田苓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后双眸满是惊恐,像是受惊的鹌鹑。
男人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步履平稳,就像在自家院子散步一样。
这时的男人哪里还有刚才憨厚的模样,满脸陶醉,眼神却又异常冰冷。
真田苓也看清了他手里东西,是一个长柄铁锤,锤头的切面早已看不清原色。
女生眼含泪水,满目惊恐,嘴里不停呜咽,“不要,别,过来。”
男人低头凑近她的颈边,夸张的深吸气,“你好香啊。”
女生浑身颤动的更加厉害了,若不是绳子捆着她,说不定都要瘫软在地上了。
“我已经好久都没找到向你一样香味可口的人了。”
“以前的人,她们也是香的。”
“可是不行,她们很快就臭了,太臭了,让我无法忍受。”
“所以我只能把她们送到该去的地方。”
“你不一样,你好香啊,我从来没没闻到的香。”
“留下来吧,我会对你好的,我会轻轻的。”
女生整个人几乎都要跳起来,不住的挣扎,“救命,谁来,救救,我”
男人拎着铁锤的手慢慢举起,“你放心,我会轻轻的,一下,一下就好。”
“我希望你能一直陪着我,你太香了,我快忍不住了。”
在锤子将要砸到她脑袋的瞬间,真田苓眼神变了,捆在背后的手不知何时被解开。
单手握住了落下来的铁锤,手腕翻折,铁锤完全落入她手,哪怕她的下肢还被捆住,劈手砸了下去。
男人大惊,“你你,怎么....”话都没说完,就被铁锤砸的向后仰去,栽在地上。
真田苓用戒指割开脚上的绳索,反手抽起背后的椅子,用力砸在男人身上。
椅子瞬间变得四分五裂,男人也被砸的不住的抽气,真田苓解下嘴上的绳子,呸了一口,什么玩意恶心死了。
看着地上的男人挣扎着爬起来,真田苓一脚踹了过去,踢中他的胸部,断了几根肋骨,男人趴在地上蜷缩起来,不停地咳嗽,嘴里带着隐约的血腥味。
出奇的他并没有大吼大叫,也没有咒骂那些难听的词汇,男人脸上反而是带着癫狂的兴奋,眼神痴迷的望着真田苓。
鼻翼不停的煽动,像是闻到了更加香甜的味道,笑容更加灿烂,低声笑了起来。
“好熟悉的味道,真的是好久没闻到了。”
真田苓冷冷盯着他,就像是在看一堆死物。
“你身上的味道....”
“和我一样哈哈哈哈.....”
真田苓眉心紧紧蹙起,“你在说什么。”
男人笑的更厉害了,趴在地上往前挪动,似是要够到真田苓的脚尖。
“我闻到了,同类的味道。”
“我们是一样的,你和我,是一样的人哈哈哈...”
“怪不得你这么香,我一见到你,就想把你带回来”
“原来是这样啊,你也是....”
这些话不知道是哪里刺激了真田苓的神经,她几乎是瞬间暴怒起来,对着地上的男人baoda,扼住他的领子几乎要掐死他。
真田苓一字一字,咬牙切齿道,“我,不,是。”
男人被打的眼皮都睁不开,嘴里全是血沫,仍是笑着,“你是的,同,类。”
真田苓将他狠狠的砸向墙角,拾起地上的锤头,砸向他的骨关节处。
男人就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骨头碎裂了依旧在不断说话。
“你,你是故意的啊。”
“你早就,早就发现我在盯着你,是不是?”
男人剧烈的喘息,他的另一条腿也被砸断了。
“你故意,故意跟过来,就是,想看我会干什么是不是哈哈哈。”
“怎么样,得到你满意的,答案了吗?”
“你应该,去楼下看看,那里,才是我的,收藏室啊。”
“你一定,一定会喜欢的。”
“好孩子,砸下来吧,用力砸下来吧。”
“她们就,都是你的了。”
“闭嘴!!”
真田苓低吼,原本黝黑的双眸浮现丝丝缕缕的猩红。
滴滴滴,滴滴滴
原本只能听到狗叫声的阁楼,突然传来尖锐的电话铃声,真田苓举起的铁锤,据男人的鼻梁只有半寸的时候猛地停下。
这是她的电话铃声,但是真田苓并没有放下,仍旧是保持这个动作。
双眸中漆黑与猩红不断交织,电话铃声也在不断的催促,良久,真田苓死死的闭上眼睛,用力把锤头砸向镜子,镜子瞬间破碎成无数块。
真田苓不停地深呼吸,终于从男人口袋中摸出自己的手机,对面的人还没有放弃,不停地拨过来。
电话终于被接通了,工藤长舒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今天心慌的厉害,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只不过马上,他就发现这口气松的太早了。
工藤新一本来是在阿笠博士家陪着孩子们玩无人机,几个小孩子在玩闹的过程中,无人机跑偏了,工藤打开眼镜上的望远镜,本想看无人机飞哪了,错手碰到了定位系统。
他发现代表真田苓的红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眼皮也直跳,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无人不无人机了,交给阿笠博士照看孩子们,径直跑回了屋里,他要定位真田苓的手表,结果一看人跑到大阪去了。
工藤新一:“真田,你怎么又跑到大阪去了。”
“服部也在大阪,你有去找他玩吗?”
问了两句话没有的得到任何回答,工藤新一心里蓦地一紧,呼吸都错了一分。
仔细听着手机对面的声响,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和隐隐约约的狗叫声。
“真田,你说话。”
“你在干什么,回答我的问题,”
“说话,真田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