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哈巴狗,坐在家门口
眼睛黑黝黝,想吃肉骨头
一只哈巴狗,吃完肉骨头
尾巴摇一摇,向我点点头
一只哈巴狗,坐在家门口
眼睛黑黝黝,想吃肉骨头
空旷的独家小院内,此起彼伏的狗叫声震耳欲聋。
所幸这户小院独门独户,远离热闹的人群。
村里的居民都知道这户人家养着狗,而且是很凶恶的大型犬,几乎很少过来这边,就连平日里上蹿下跳的熊孩子也不会跑到这里去玩闹。
所以也就没有任何人发现,在小院的阁楼上,被困着一名少女。
四肢被麻绳缠绕于椅子上,嘴上也被捆了一根麻绳,嘴角都被磨出血来。
她咬着牙,浑身都在战栗,眼神布满恐惧,汗水眼泪不断流下,呜呜咽咽的哭求,“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求你,求你不要杀我,救命,救救我。”
远处有个男人不紧不慢的的走过来,嘴里还哼着一首童谣,与之相伴的是榔头拖在地上与地板摩擦发出的声音。
少女浑身颤抖的更厉害了,涕泪横流,“不不,不要过来。”
“求求你,不要过来,不....啊啊啊!”
.........
真田苓躺在床上猛地被惊醒,额头浮现一层虚汗,稍稍定神之后,发现声音还在继续,是她的手机。
真田苓坐起来,用力捏捏鼻骨,接听电话,“喂。”
工藤听着对面传来的还带着困倦的声音,惊到,“真田,你这会儿还没起吗?”
真田苓眯眼看了看表,九点半了,确实比她往日起的晚了些,也没人叫她起床,“嗯,昨天朋友生日睡得晚了些。”
“哦,”工藤应了一声,也没多问是哪个朋友,只要真田苓安安稳稳的在家待着,不去主动做哪些危险的事情,干什么都行。
“你之前托我拜托阿笠博士给你做的一些小玩意已经好了,有时间你过来拿一下吧,就在阿笠博士家,不着急你什么时候过来都行。”
真田苓这会儿已经完全清醒了,“别改天了,就现在吧,我待会就过去。”
“行,你来吧。”
挂断电话,真田苓就去洗手间洗漱了,着重看了一下自己的脸,那瓶黑色药膏已经让她用完了,效果确实不错,没有凹凸不平,也没有色素沉着。
只是在原来伤痕的地方有一道浅粉色的疤,摸上去很软,也,很丑。
真田苓从抽屉里摸出上回迹部景吾给的白色药瓶,抠出一坨,推开抹匀,冰冰凉凉的,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香味。
真田苓姑且称它为金钱的芳香。
现在纱布已经不用在戴了,记住之前的教训,真田苓特地买了一款防水的创可贴,别说是出汗了,就是掉水里都不会脱落的。
“苓下来了,厨房给你热了些饭,去吃吧。”
“好,伯母。”
简单用过饭之后,真田苓就跟伯母说一声要出去玩。
真田夫人看了一眼苓脸上的创可贴,“是和朋友约好了吗?”
“嗯,刚刚打过电话了。”
或许是上次出门没有任何地回来了,真田夫人略微一想便同意了,只是,“带上司机吧,早些回来。”
“好,我知道了,四点前绝对回来。”
“去吧。”
有专车接送,真田苓也不拒绝,反正她也不想去挤地铁,给了司机一个地址,真田苓就闭上眼睛休息了。
在到阿笠博士家前,真田苓去商场买了一些东西提过去,总是麻烦人家帮忙,虽然中间还隔了一个工藤,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汽车停在巷子口真田苓就下车了,“我去找朋友玩了,这段时间您自己安排吧,走的时候我会电话通知的。”
司机:“是,大小姐,祝您玩的愉快。”
真田苓点头,提着东西慢慢往里走了。
“阿笠博士,灰原桑,柯南,日安。”
阿里博士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啊,你就是柯南常提起的真田桑吧,我是阿笠博士,你好。”
真田苓把买的礼物挂在他手上,“您好,我也经常听柯南提起您,很厉害的发明家,您给我做的那些发明都很实用,帮了我不少忙。”
阿笠博士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是吗,那还真是太好了哈哈哈。”
灰原哀还记得之前的事情,看着真田苓的脸仍有些不自在,礼貌问了声好,就回屋里了。
“小哀这孩子有点害羞,你别介意啊。”
真田苓点头,“不会的。”
一直在旁边喝水没有说话的柯南突然开口,“博士,真田她什么都知道的。”
“都知道吗?”阿笠博士挠挠光秃秃的头顶,干笑两声。
“真田,我记得你手表里的麻醉针是用完了吧,正好在这帮你补上。”
“对对对,”阿笠博士连忙应声,“你把表给我吧,我去里面弄一下就好,你要的那些东西都在桌子上了,功能柯南都知道,让他跟你说吧。”
真田苓把手表摘下来,“那就麻烦阿笠博士了。”
“不麻烦,你们聊。”
工藤招招手让人坐到对面,“来,试试这些东西合不合适,还能改改。”
真田苓也不客气,从桌上拿起一枚戒指,这个玩意她一眼就相中了。
“这戒指有什么功能。”
这枚戒指和普通的戒指不一样,它的指环比较宽,指环的正中央,原本是钻石的地方,有一个四方的凸起,上面刻了些花纹。
工藤看了一眼,“你把它戴手上试试,用指腹按压一下。”
真田苓戴在左手食指上,大小也正合适,拇指指腹轻轻按压,感觉有一丝不明显的塌陷,很轻微。
按下去之后,原本四方的凸起忽然像两边裂开,中间有一个微小的空间,从里面冒出一个回旋形的刀片出来。
“嗯?”真田苓挑眉,这么厉害的吗?
“这刀片使用特殊金属做的,别看就这么一点,铁铜之类的都能给你割开,你小心别碰到它。”
“我能试试吗?”
工藤转了一圈,拿给她一个铁勺,“将就试试吧,你再按同样的位置,刀片可以旋转。”
真田苓听他的话又按了一下,刀片果然飞速旋转起来,她拿过铁勺甩手一蹭,勺柄断裂了,切口非常整齐。
“真厉害,阿笠博士是怎么做到的?能把机关用在这么小的一个东西里。”
工藤看她手上还在旋转的刀片赶紧提醒,“试一下就行了啊,再摁一下就能恢复原状了。”
“都称呼为博士了,这名头也不是白来的,东西收好。”
以他对真田苓的了解,说那些为你好,劝阻她的那些心灵鸡汤屁用没有,还不如给她一些实际点的东西,遇上麻烦了再多一份把握。
午饭真田苓就留在阿笠博士家吃了,土豆炖牛肉,味道很不错,只不过临走的时候,工藤送她出来。
真田苓本来是好好的往前走,但是像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瞬间扭头,漆黑的双眸对上了对面别墅窗户上映出的人影,这个人在盯着她!
工藤被她突然的动作和沉下来的脸色吓了一跳,“怎么了?”
真田苓眼神冰冷地注视着对面的人,两人一高一低隔空对视。
这个距离,这个角度,真田苓的眼神更加阴沉了。
半晌,对面的人轻轻拉上窗帘,隔住外界的视线。
真田苓低头,“你家里住的是什么人?”
她还没瞎,不至于看不到对面门上写的工藤二字。
工藤摸摸鼻尖,这个还真是不太好解释啊,斟酌着开口,“只一个有点麻烦,必须要借住在我家的人,叫冲矢昴。”
真田苓静默片刻,并没有继续追问,说到底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接触,这个名字她也没听说过。
刚刚的是虽然让她不太愉快,但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对人刨根问底儿,这回就算了,以后若是有机会再见,到时候在另说。
真田苓这回不止完完整整的回来了,甚至还提前了。
真田夫人不着痕迹地打量苓的周身,确定没有任何意外,才放下心来。
“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没和朋友多玩一会儿吗?”
真田苓:“也没什么玩的,吃个饭就回来了。”难不成她还要和工藤促膝长谈,谈天谈地谈感情吗?
还是算了吧。
“苓这是买了一个戒指吗?”
真田夫人看着她左手食指上的戒指,跟寻常女孩子手上戴的戒指不太一样,更多偏向于中性风。
真田苓低头看了一眼,“嗯,我很喜欢这个。”
“是吗?”真田夫人又看了一眼,她也没看出什么奇特的地方啊,或许是个人喜好不同。
等到第二天真田苓用完饭,从健身室出来的时候,发现除了主座上的爷爷,其余人都不在。
真田苓单手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擦额头沁出的汗水。
真田家或许没有什么别的奢华的东西,但是这健身器材还真是一个都不少,应有尽有,她能想到的几乎都有。
出于某些种种意外,真田苓的身体素质已经逐渐跟上来了,她之前只是空有把式,却没有相应的力道,对付一些寻常人还可以,若是对上练家子,她可就吃大亏了。
上回从医院出来后,她就自己慢慢把这事抓了起来,现在也恢复个七七八八了。
“爷爷,伯母他们都出门了吗?”
真田潘士放下报纸,整齐叠好,“嗯,你伯父在警局工作,伯母去赴约了,弦一郎跟着幸村家的小子出去了。”
“好,”真田苓看着爷爷身上这套衣服,呃,“爷爷您也要出门吗?”
真田潘士站起来,“和朋友一起约了下棋,这就走了。你要是出去玩叫上司机。”
......“好的,爷爷您慢走。”
真田苓站在空荡的客厅,这就,都出去了,摸摸头发,上楼换衣服,她也要出去玩。
真田苓还没走出大门,就有司机在身后跟着,“大小姐,您要去哪里?我开车送您过去。”
真田苓站住,“不要跟着我。”
司机:“可是....”,剩下的话被他吞在喉咙里,微微低头,不自在的避开大小姐的视线,这样冷漠又不带一丝情感的墨瞳。
“我想自己去玩,你不用跟过来,晚饭前我会回来。”
“是,大小姐。”
真田苓打算去大阪看看,地址她都选好了,走出地铁站没多远,真田苓又看到一家理发店,里面人还不少。
真田苓透过玻璃的反光看到自己满头的黑发,之前染得粉色早就洗没了,嗯,她又想染色了。
一个小时后,真田苓从理发店出来,伴随着小童的‘欢迎下次光临。’
真田苓在头顶以中分线为界,往右偏的一缕头发漂染成了紫色,当然也是一次性的。
真田苓沿着街道慢慢走,欣赏这里与神奈川和东京完全不一样的景色。
上回来的时候太匆忙,什么都没看呢,就被带走了,这会儿到可以慢慢欣赏。
大阪是日本的第二大城市,也是关西地区的经济发展最繁盛的地方。
这里地势东高西低,因此修建了许多条运河,也有‘水都’的美称。
真田苓站在桥边上,从上往下看,水面清澈见底,都能看清底下砖块上的青苔,继续往前走,或者说,是闻着空气中传来的烧烤的香味往前走,顺着这个味道,真田苓走到了一家章鱼烧的店铺,味道更加浓郁了。
这是一家老店了,招牌因为时间过久已经褪色暗淡下来,但这丝毫不减少店里客人的人数。
真田苓坐进去,已经没有单独的桌子了,这时候只能拼桌了。
“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她去问旁边还有空位的女孩子。
“当然可以,请坐。”
“谢谢。”
真田苓用过餐后出来,一时忘了自己处在什么位置,该往哪个方向走。
所幸街上都有指示牌,从这里往西走,是一个森林公园,真田苓盯着路标看了一会,就这里了。
这条路上人不多,偶尔有那么几个行人驶过,也都是急匆匆的离开。
真田苓本来还没觉得什么,直到从后面传来的似有似无的探视。
啊,真田苓摩挲这食指上的戒指,又看了眼碧蓝的天空,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
是该说她自己太幸运了好,还是该说大阪的风水好。
怎么就,这么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