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真田苓对这结果还是相当满意的。
左一颗宝石,右一颗宝石的,她是收的不亦乐乎,都是奖励撒。
家里面会给她备下一些珠宝,真田夫人也会时不时的送她一些珠宝,但这些跟自己挣回来的不一样,那种成就感。
男人以自己身上的伤疤为勋章,真田苓比较喜欢收藏这些漂亮的宝石,除了红色,她都喜欢的。
放在柜子里,单是看着,她就会心情好的。
真田苓自已一个人玩的痛快了,也就下意识忽略了真田弦一郎看她越来越深沉的眼神,带着一丝怀疑和探究。
起因很简单,真田弦一郎临时有事去了一趟东京,很普通的一件事,他根本就没打算多待,正要上车离开。
就是等车的工夫,视线不经意间看见了一个人影,有点眼熟,眼熟到他是绝对不会认错的,因为苓还跟他介绍过。
真田苓的好朋友,帝丹高中的毛利兰学姐和铃木园子小姐。
两个人并排走着,言笑晏晏不知道在交谈什么,当然真田弦一郎也不感兴趣。
这本是在普通不过的场景了,两个朋友一起在路上走着在合适不过了。
如果不是,真田苓在早上临出门的时候,跟他说的是去东京找毛利兰玩,他也不会意外。
真田弦一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沉默片刻,他直接跟苓打了一个电话。
“喂,哥哥?”
“嗯,哥哥?”真田弦一郎看着驻足在文具店的两位少女,又说了一句,“你现在在哪呢?什么时候回来?”
真田苓清淡的声音从手机对面传过来,“我在东京呢,和兰一块,晚饭前就回去了,早上不是说过了吗,怎么了?”
真田弦一郎声音没有任何变化,“没什么,网球部的人今天会过来吃饭,早点回来。”
“好啊。”
挂点电话后,真田弦一郎透过窗户看到,毛利兰正在挑选笔记本,而口口声声说是和兰一起玩的真田苓却不见踪影,这可真是...令人惊讶啊,苓。
真田弦一郎无意识间捏紧了手里的手机,这是偶然,还是事实。
这个时候的真田苓在哪呢?
她正在警局的解剖室解剖尸体,碰上了一个挺有意思的案件,有人让她过来看看,她当然是不会拒绝的了。
这个时候的真田苓并没有把这通电话放在心上,挂断电话后她就专心眼前的事情了。
但是,真田弦一郎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他不着急,因为真田苓不可能在家坐得住,到了下个周末,她肯定会出门的,那个时候他再看看。
果不其然,周六一早,真田苓吃过早餐,跟伯母说了一声就出门了,理由还是找毛利兰玩。
真田弦一郎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他并没有直接去问,也没有立即跟过去,甚至于神色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墙上的钟表时针指向十点后,真田弦一郎站起来,“母亲,我出门一趟。”
真田夫人对自己儿子是相当的放心,“好,早些回来。”
真田弦一郎颔首应下,直接出门了,坐电车到东京,再坐出租车到毛利侦探事务所。
“师傅,打表计费,麻烦在这里多停留一会儿。”
司机师傅自然是答应,不用开车就能挣钱,他怎么会拒绝。
就是吧,后座的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势是不是太严肃了些,比他儿子的班主任还要威严。
真田弦一郎就安静的在车里等候,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毛利兰和她的父亲从事务所里出来了。
不用怀疑,他在报纸上看到过毛利小五郎先生的相片,不会错的。
毛利小五郎有些抱怨,“真是的,为什么不在家里做饭,要跑那么远的地方吃饭啊。”
“因为我上次和园子去吃过很好吃,想再去吃一次嘛?”
“谁,你和谁去的?”毛利小五郎紧紧捂住了钱包,“是那个疯丫头吗?”
“你在开玩笑吗?兰,爸爸没钱,吃不了吃不了。”
毛利兰一把扯住爸爸的胳膊,笑眯眯的说道,“我看到了,爸爸赌马赢钱了是吧?”
“什么?你怎么知道...不不不,才没有,没有这回事,绝对没有!”
毛利兰唰的从兜里摸出一张票,在她爸爸眼前晃了一圈。
毛利小五郎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你从哪找到的,我明明扔了啊。”
毛利兰收起来,“这个就不告诉爸爸了,爸爸赢了钱难道不应该请女儿吃顿好的吗?还有啊,柯南现在不在家,要多打包几分回来。”
不等毛利小五郎反驳,毛利兰突然握紧了手指,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还是说,爸爸准备拿赢了的钱要去干别的事情吗?妈妈昨天还跟我打电话问了问爸爸的情况呢。”
毛利小五郎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怎么会呢,这不是就带你去的吗?哈哈哈……”
毛利兰满意了,开心的笑了起来,“太好了,我就知道爸爸最好了,那我们快走吧,晚了就没位置了。”
毛利小五郎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他当初,到底为什么要送兰去学习空手道啊!!
这边的父女去餐厅吃饭了,车内的真田弦一郎右手握紧了车把手,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刚刚他把车窗开了一条缝,他们父女的对话他听的很清楚。
世上绝对没有主人家出去吃饭,而把客人独自留在家里的吧,除非他们家里根本就没有第三个人。
第二次了,真田苓又在撒谎。
真田弦一郎双目紧闭,暗自平复着情绪,许久之后,“师傅,开车,去车站。”
这还有必要打电话吗?不过是几句敷衍的话,听不听又有什么意思。
“好,好的。”
司机师傅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这年头钱也不好挣啊,刚刚的那股低气压,吓死他了快。
真田弦一郎回家后直接去了练剑的地方,砍坏了几个稻草桩后,真田弦一郎沉沉的吐出来一口浊气。
他想不明白一点,真田苓到底是为什么要撒谎,又是去了哪里?
两次了,他不得不怀疑,以前的每次外出,那些原因是真的,还是随口胡诌的。
偏偏每次真田苓回来还跟着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自在的不得了。
真田弦一郎心里就是有再多的疑惑,看见真田苓那平淡的眼神,他也问不出来。
真田苓对家里人是没有任何的防备,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一点儿。
唯一的感觉就是这几天,真田弦一郎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搞得她莫名其妙的。
真田弦一郎并没有贸然的去调查真田苓的事情,时间隔了这么久,或许真田苓早就不记得了,可他还记得很清楚。
那年迹部的生日,真田苓中途消失,一身狼狈的回来,他和幸村精市还有柳竟是没有查到一丝一毫。
当初查不到,那现在,他也不能保证真的可以查到什么东西。
你到底对家里说过多少的谎言,你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真田苓浑然不觉,她在把老师留下的课后作业和另加的试卷全部写完后,恰好接到了服部平次的电话。
忽略掉一长串的铺垫,终极目标只有一个,有案子了,要不要来看看。
真田苓想了一下这周有什么别的事情吗?嗯,好像没有,那就走呗。
真田夫人看着从楼上下来,又明显是出门的装扮,“苓今天也要去东京吗?”
“不,”真田苓否认,“要去大阪。”
真田夫人侧头看着她,“去大阪吗?”
“嗯,和叶约我出去。”想了一下,真田苓又补充一句,“我想留下住一晚,明天回来可以吗?”
真田夫人惊讶,“住一晚?不回来了?”
真田苓点点头,“因为只待一天什么都玩不了,想多留一天,可以吗?伯母?”
真田夫人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好吧,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晚上要给我打电话。”
真田苓:“谢谢伯母,那我先走了。”
真田夫人无奈的笑笑,“你呀。”
真田弦一郎回来的时候发现真田苓不在,问了才知道她这次又跑到大阪去了,不止如此,还要过夜。
真田弦一郎眸色暗了暗,“母亲知道苓是去找哪个朋友了吗?”
真田夫人回想一下说道,“是和叶,以前也去过的吧,远山和叶,怎么了,弦一郎也认识吗?”
真田弦一郎摇头,“不认识,没什么事,我先回房间了。”
远山和叶,大阪改方学院高等部三年级,合气道社主力干将。
真田苓,真田弦一郎在宣纸上用毛笔写下这三个字,最后一撇,力道几乎要穿透纸张落在桌面上。
真田弦一郎坐在书桌前沉默许久,然后跟柳莲二去了一通电话。
“柳,我是真田。”
十五分钟后,真田弦一郎得到了一个账号,是远山和叶的推特账号。
真田弦一郎对远山和叶的私人生活并不感兴趣,他只是需要确认一下,如果能被他查到的话。
夜深了,真田弦一郎还没有入睡,电脑的蓝光幽幽的倒映在真田弦一郎的侧脸上,泛起一层诡异的光,棕褐色的瞳孔凝视着屏幕上的一张照片。
穿着合气道队服的几个少女们,或坐或站,背景明显就是学校的社团。
这是一张正选社团聚会的照片,上传时间刚好就是今天早上十一点。
社团内部的活动,真田苓又怎么会出现于此。
真田弦一郎轻叹了一声,他心里竟是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情绪,明明该生气的不是吗?
这是第三次了,他发现的,真田苓说出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