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一段时间的药,又一直好好的在家修养,症状缓解了许多。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冰雪消融,万物复苏,春暖花开。
街上的人们也脱下了厚重的羽绒服,换上了更轻薄的外套,春天来了。
不要指望真田苓能在家里安分多久,待的差不多了,她就要出去找事情。
爷爷忙着和老伙伴遛弯,伯父忙着警局的事情,伯母忙着女眷之间的社交,真田弦一郎忙着比赛。
真田苓也忙啊,忙着东奔西跑,忙着鸡飞狗跳,忙着上山下海。
眼不见的,她就跑去大阪了,首先声明,不是她主动去的,是有人叫她去的,她只是不好意思拒绝而已。
所以,服部平藏亲自带着人,在一片爆炸后的废墟里,从地底下刨出了罪魁祸首。
服部平次很来就不白,这么一炸,黑得像是从非洲挖煤回来的。
真田苓勉强能看,原本乌黑亮丽的秀发像是鸡窝子,抖搂一下能掉三尺厚的土,白净的脸蛋就跟刚从那灶火台里转了一圈一样,只显的一口牙贼白。
真田苓故作惊喜状,“叔叔,太好了,你终于来救我们了,我都要被吓死了都。”
一边说着,一边小心避过地上的障碍物,不着痕迹的缩到了服部平次的背后,兄弟就交给你了,加油。
服部平次伸手在脸上擦了一把,原本就脏的脸抹的更匀了,兄弟也顶不住啊。
服部平次努力的挤出一个笑,“老,老爸,下午好,下午好,哈哈...”
好尴尬的笑声,在服部平藏的黑脸里慢慢的消音。
服部平藏再三克制,面前的两个孩子,一个是他儿子,亲生的臭小子,一个是他看好的后辈,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也是差不多当女儿看待的。
这俩人倒好,不吭不响的,给他捅出这么大一个窟窿,胆子够肥的,什么案子也敢往里闯,连个救援也没叫,也不怕把自己交代在这里啊!
服部平藏声音压低,“你们两个给我等着,谁都别想轻易逃过!尤其是你!”
真田苓和服部平次面面相窥,嗯,这个尤其是你...的这个你,指的是谁啊?
然后再两个小时后,真田苓明白了,都有啊。
真田苓第N次被静华姨手中的木剑抽飞,袖子在脸上囫囵擦了一把,得,又输了。
真是要命啊,看不出来静华姨温温婉婉的外表,内里隐藏的竟是绝顶高手,这一手的剑道,决不亚于真田苓在真田家的道场上看到的那些有段位的前辈。
静华夫人哦呵呵的笑了一声,“苓桑,还没有结束哦。”
真田苓:“......”
突然想起了,以前刚到武馆跟着师傅们学武的时候,她也是如这般,被打的那叫个惨啊。
真田苓是会打架不错,但她不会剑道啊,她只能躲开并不能反击,招数错乱间还得被动挨打。
不过真田苓还是有点心里安慰的,因为她面对的是静华姨,而服部平次面对的则是他老爸,服部平藏。
想他服部平次,那在学校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他的剑道水平比真田弦一郎还要略胜一筹,也是全国级别的选手,代表学校出战从无败绩。
只可惜,这个全国级别之前还有三个字,青少年。
在他老爸面前,服部平次就是一个刚学会走路的菜鸡,被打的站都站不稳。
真田苓还在庆幸,忽然一道剑风袭来,真田苓猛地闪躲,堪堪避开这一剑。
然后,她就听到了静华姨温和又不失强势的声音,“不可以分心,苓桑。”
真田苓记住教训,凝下心神,全神贯注的...挨打。
真田苓是第一次热切的盼望着天黑,她真的知道错了啊!!
第二天,真田苓坚决的拒绝了服部平次的挽留,短时间她不想在看见这个人了。
再眼不见的,真田苓又跑到东京去了,实在是推辞不了啊。
小田切敏郎带着人,把真田苓从海里面捞上来,一同上来的还有工藤新一牌同款落汤鸡。
中本卓大递给她们毛巾擦水,冲她竖了一个大拇指,“小祖宗,您可真是我祖宗。”
说完他就跑,去收拾地面上的那些狼藉去了。
真田苓:“.....”
兄弟,你这点了一把火就跑,是不是过分了些。
小田切敏郎阴沉沉的看着浑身都在滴水的少女,初春的天气,看着暖和,海水依旧是冰凉刺骨。
真田苓在他开口前先是漫天吹捧了一番,“小田切叔叔,几天不见,您越发的英俊威武,气势宏伟了,这西服不错,新买的吧,有眼光,穿上特别的精神。”
工藤新一拿毛巾捂着脸,简直是没眼看,也没耳听,太渗人了。
小田切敏郎闻言冷笑一声,“几天不见,嘴皮子倒是耍的挺溜。”
真田苓干笑一声,“这不是...发自内心吗?”
看着小田切敏郎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前车之鉴历历在目,真田苓急忙把重点拉回来,“我们成功的抓到了凶手,挽救了无数个家庭,还有这个,这个。”
真田苓从身上的兜里摸出一个包在密封袋里的光碟,“就这个,证据都在里头了,我就是因为它才会拼命的追过来,哇,可辛苦了,差点让那个凶手得逞。”
小田切敏郎接过,眉心紧皱,“这是...?”
真田苓用力的点头,“就是您想的那样,含金量百分百的证据。”
小田切敏郎手指微微攥紧,这东西警方不知道追查了多久,一直被他们藏得死死的,没想到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落到了他手里。
怪不得这两个孩子说什么也不肯回来,拼命的往前追,搞成现在这副惨状。
“你们...”
哎,对了,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嘛,“不用感谢,都是我们应该的,应该的,举手之劳。”
小田切敏郎一时间哭笑不得,训也不是,夸也不是。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真田苓瞅了一眼工藤新一,很好。
“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您工作了啊,天黑了,我回家了,拜拜不用送了!”
脚底抹油,提着工藤新一抱腿就跑,声音消散在风里。
工藤新一:“.....”
你抓人的时候能用你的眼睛看看吗?啊?喘不过气了?你是想勒死我是吗?
小田切敏郎看着真田苓跑走的背影,地上一连串的水印,头疼的按压太阳穴。
招手让人过来,“你去,确保他们平安回去。”
“是,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