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历仕燕赵

数月后,齐渊消失,盖聂重出江湖。

行至燕国,受燕王和太子丹礼遇,盖聂自请为辽东郡守。

又三年,盖聂麾下已有精骑一万,悍卒三万,水师一万,又扩大耕田,广设牧场,多建海港,售卖人参药材,供给牛羊鱼鳖,将这苦寒之地变为了燕国富土。

本有东胡侵略,可盖聂常以山林坡地设置陷阱,令其折损多于缴获,使其心有顾忌。

甚至他还以士卒假扮平民,主动引诱胡人入瓮,反杀其精锐。

又以军阵克制胡骑,先弱其速,后勾其人,再夺其马,以重甲之士出击,大破其军。

震慑了东胡之后,他又在边地广设军寨,依托山林,使得军民合一,闲时耕牧,战时御敌。

先示敌以强,后设立边市,以金银陶瓷、精雕宝器、海盐鱼虾为货物,与大部落交易牛羊,与小部落交易马匹,却不准寸铜寸铁出境。

又招揽牧人和猎人,使其扮装东胡、濊貊、朝鲜、真番,潜入各部打探消息。

暗中控制商队,使其记录行走路径,最终画作地图。

三载后,趁冰雪刚刚消融,盖聂以箕子朝鲜挑衅为由,突然率领两万步卒,以及五千骑兵,一万水师,向南攻打其国。

仅两月时间,朝鲜王城被攻破,王室被俘虏,朝鲜正式国灭。

而后盖聂继续领兵两万南下,又是一月,大破其五万军队,俘虏一众王族权贵,真番也被国灭。

于是盖聂上书朝堂,请置商余郡、临海郡,并征集两郡步卒四万,加征辽东骑兵一万。

消息传入蓟都,燕国臣民无不欣喜,这是自燕昭王以来的第二次开疆拓土,也是燕国数十年来的首次大胜。

在群臣请命之下,燕王加封盖聂为无终君,食邑万户,依旧以其镇守东境。

东胡、濊貊闻之,大震,对盖聂越发恭敬,不敢轻易寇边。

之后,盖聂上书暂于东部郡县行功爵制度,依次是公士、中士、上士、下大夫、中大夫、上大夫、下卿、中卿、上卿、县侯,共有十级。

燕王本来疑虑,可盖聂又暗中贿赂朝臣,甚至有雁春君,于是在众人劝解之下,加印通行此事。

燕国上下士卒沸腾,对盖聂越发敬佩,就连新附郡县之兵也有建功立业之心。

…………

转眼两年,寒冬来临,东胡也迁徙到了燕长城以北地区。

为了安抚其心,盖聂像往常一样,准备了许多粮食、帐篷、酒水供其交易,甚至派人亲自护送。

东胡上下都对此表示感谢,也打消了劫掠燕国边境的想法。

心里计算着时间,盖聂暗中聚集了两万骑兵,三万牧民丁勇,身穿皮袄靴帽,携带弓弩剑矛,全员骑马,备带肉干咸鱼,打着东胡式的旗帜,又以牧人和商旅为向导,趁着东胡过年节之时,绕道东北,从后方袭击了王庭。

一战之后,燕军俘虏了所有东胡王族和权贵,斩杀东胡部民七万,受降男丁五万,妇女十万,获得马匹十万,牛羊二十余万头。

将这些全部带回辽东安置之后,盖聂又发五万骑兵,三万胡民,共八万人,战马十余万。

在其余东胡部族尚未反应过来之时,盖聂领军横扫燕国北境,斩杀部民近十万,受降二十余万人,并以两万骑兵驻守于此。

回到辽东,盖聂一边上书蓟都,一边又筛选了五万部族精锐,组建了约十万骑兵,光马匹就有二十余万。

带上三万步卒,共计十三万大军,盖聂再次挥军东向,直往濊貊而去。

不到两月时间,濊貊权贵皆被俘虏,牛羊财物全被掠走,马匹更是一空,他又留步卒两万于此,而后凯旋。

只此一年,燕国就增加了五个边郡,分别是燕北郡、北原郡、辽北郡、岭北郡、安东郡。

盖聂更是食邑增至十万户,升任燕相,威震列国。

没办法,六年灭四国,开七郡,组建边郡精锐二十万,这就是他的功绩,让各国君王直呼恐怖。

匈奴人更是远远隔开了几十里,不敢轻易窥伺燕国,生怕触怒了盖聂,以致祸患降临。

此时,盖聂、齐渊已为天下唯二的名将,就连李牧、王翦、项燕都不敢与之相论。

第二年,盖聂请兵西灭匈奴,燕王震惊,急以准备不足为由,拒绝了他的谋划。

一月后,盖聂离走,又留书建议以燕胜(俗名大铁锤)为大将军,因为他是盖聂的副将,也跟着学了不少兵法,颇有威望,可以震慑边地。

…………

秋收之时,齐渊再次现身。

在各国关注之下,他来到了赵国。

赵王迁虽然不懂军事,但也知道齐渊的名声,于是询问他的意愿。

“如今呢,赵国只有大将军李牧掌控军事,历侍三代君王,威望太高,想必王上也很不放心,我愿意为大王镇守北疆,平衡朝野势力。”

赵王和郭开大笑,当即许其为上将军,统领北方各郡近十万兵马,只在大将军李牧之下。

此时代郡、雁门郡、云中郡的将领都对此心有忧虑,虽然齐渊颇有名声,但却是在楚国南境,而非草原之地,毕竟骑兵和步卒区别还是很大的。

但齐渊上任之后,只是吩咐各方将领按照以往行事,防备匈奴,训练士卒,他只带了三百人在各地巡视,不仅称赞李牧将军的安排,同时又指出各种不足。

经过两年时间相处,十万军队已经对齐渊颇为信任。他还开了边贸,与众多大小部落交易物资,获得了马匹和肉食。

而匈奴也以为齐渊不懂草原之事,多次试探,果然赵军都是守城,未有反击,便轻视了他的存在。可向南劫掠又未有收获,攻打城池又不划算,以为齐渊只是防守厉害。

殊不知齐渊已经彻底淘汰了战车,在代郡训练了三万骑兵,个个外穿皮甲,其中三千人更是铁甲环身,还有五百人马俱甲。

为了完全发挥骑兵实力,齐渊专门训练了雁行阵、锋矢阵、鹤翼阵,与步卒一起排练四方阵、五方阵、六方阵、八方阵。

又分别训练正射、侧射、回射、仰射,且前卒用长矛,中卒用勾枪,后卒用弯刀。

另以号角口哨代替大鼓,口哨一响,射手出箭;号角一响,骑兵冲锋;金锣一响,全军撤离。

骑兵讲究快速配合,及时分散,及时聚集,趁机游射,寻机冲锋,比步战反应快得多。

到了冬季,天寒地冻,齐渊集中为三万骑兵配备了羊绒大袄,还有手套、靴子、帽子,又收获了一批军心。

…………

又等了一年,中原大小战斗不停,可草原倒是相对安稳。

寒冬已过,雪势渐小,齐渊聚集了三万精骑,五万步卒,带着四万匹马,以及大量肉干、兵械、兵车,从云中向着西面河套之地进发。

等匈奴王庭得到消息,他已经率兵来到了大河北岸,扎下营帐,隐藏好马匹,诈称十万大军,与匈奴约战于此。

匈奴人不知齐渊的打算,以为有诈,派人前去探查,发现赵军全是步卒。

首领头曼笑齐渊不知骑战,于是率领十五万轻骑将其包围,打算全灭赵军,以报昔日之仇。

可赵军营寨箭矢如雨,沟壑排列,曲折无道,而匈奴又不善步战和军阵,只能被拒于外。

连续对峙五天,赵军箭矢损失极大,水源被断,又难以轻易撤离,有些人心惶惶。

而匈奴顿顿酒肉不停,欢呼雀跃,以为敌军就要坚持不住了。

傍晚,齐渊突然召集众将,直言:“破敌之机已到。”

一将领起身询问道:“白日里全军防守,已经疲惫,如何能够克敌制胜?”

齐渊细数道:“第一,敌军已成骄兵,轻视我等,必然不料我等反击;

第二,敌军四散包围,自以为迅疾如风,可西面王帐兵马不过十万;

第三,敌军不知我军骑兵,营帐仅在三里之外,方便我军袭击;

第四,我军虽然疲惫,但敌军也是疲惫,战马也需要休息;

第五,我军尚有三万精骑,马匹四万,而敌军不知;

第六,我军步卒懂得军阵,可以近战克制骑兵;

第七,我军水源缺失,已经四面无生,唯有大败敌军,方可存活,将士必定死战;

第八,此战我当亲率骑兵冲锋,为全军胆魄,敢有后退者可先斩之。”

众将闻言,都对齐渊敬佩不已,个个昂首应声。在一番商议之后,他们就转身下去全力布置,没有一人胆敢轻慢此事。

到了子时三刻,传令兵走出中军大帐,通知各营兵马准备齐全。

赵军士卒也被告知水源中断,喝了酒水之后,就只能拼命死战,否则定当百死无生,于是全军士气大振,慷慨赴前。

齐渊率领着五百重卒在前,三千甲骑在后,两万六千五百轻骑跟随,呈锋矢阵向着匈奴王帐奔去。

身后四万五千士卒跟随,只留近五千伤兵看守物资,毕竟敌军也不知赵军具体人数。

不一会儿,赵军骑兵就逼近了匈奴大帐,他们的夜哨全被赵军神射手了结。直到赵军马踏联营,匈奴权贵还是醉呼呼的。

匈奴人还不知敌军是谁,就发生了营啸,随后面对的就是赵军奔腾有序的精骑了。

不少匈奴人还未上马,就被赵军迎面踏死,马匹也被赵军收拢起来。

齐渊率人直夺中军大帐,一路横推而去,因为匈奴人根本没有防备。

匈奴王头曼抱着美人正在睡觉,突然被嘈杂声惊醒,刚刚集中随从,就见远处黑压压的敌军不断靠近。

慌乱之下,头曼来不及指挥兵马,只能先行夺路而逃。

见中军大帐无人,齐渊令手下懂得匈奴语的士卒大声呼喊“匈奴王已死”。

匈奴各部闻之,纷纷溃散开来。而齐渊趁机洞穿整个大营,又烧毁帐篷,将溃兵赶向各方营帐。

不少匈奴权贵组织好了麾下族人,却转眼被溃兵冲散,而后被骑兵践踏。

不久,赵军步卒也杀入大营,俘获残存的匈奴人。

不过一个时辰,齐渊已经结束了战斗,自身伤亡不过五千,却斩杀了匈奴五万,俘虏三万。

趁着士气正盛,他直接调转阵型,换上匈奴战马,带着三万骑兵往另外五万匈奴人杀去。

由于头曼逃跑方向是西方,所以还没人去通知另外几处匈奴大营,只有临近的一万人马赶来支援。

两军相遇,齐渊命大军展开双翼,呈鹤翼阵向其杀去。

仅一刻钟时间,万人俱死,无一存活,只有两千匹马尚存。

随后,齐渊又带着杀疯了的赵军奔向其他匈奴大营。

一个时辰后,又有四万匈奴覆灭,齐渊直接回军赵营休整。

到了中午,以被俘匈奴权贵和商旅为向导,齐渊率领三万骑兵,携带战马七万,直接杀入匈奴腹地,又令其余士卒带着俘虏返回云中城。

两天后,位于阴山以南的匈奴王庭,头曼慌张聚拢两万溃兵和三万老幼,企图抗拒赵国骑兵。

可是噗一接触,匈奴兵马就全面溃败开来,头曼被俘,只有太子冒顿带领五千残兵越过阴山,逃到了漠北地区。

齐渊降伏了一万匈奴男子,余者皆死,倒是有妇女十五万。

留下五千骑兵看守,他率领三万五千骑先征娄烦,后征白羊,兵马也扩充至五万。

而后,齐渊上书邯郸,请复设九原郡,增设西河郡。

消息传入赵国,群臣振奋,就连李牧也颇为好奇,赵王封齐渊为原阳君。

有了充足的马匹,齐渊将赵国骑兵扩充至八万,在秋天时果断出击阴山以北,将匈奴彻底驱逐到了北方严寒之地,与丁零部落相互争斗。

赵国也因此多了一郡,取名广原郡,齐渊封邑多达三万户。

又半年,齐渊挂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