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远演出后连演出服都没换,径直钻进车里等肖蓓。没过多久,肖蓓就背着小书包来了。
她因为是出门旅游,穿的舒适又甜美,一件小碎花衬衣扎进修身牛仔裤里,跑起来身姿婀娜极了。与乔远平时见到的娱乐圈女人不同,肖蓓不是那种瘦到像没发育一样的身材。她的腰身紧凑而圆润,小腿纤细,大腿线条流畅,小胸脯很挺括,有一种知性又健康的美。
乔远从车窗里看到她的身影,顾不上附近有歌迷出现,自己下车给她开后座的门。
肖蓓笑眯眯的,像小兔子一样钻进车子。这是一辆王宇临时包的车。此刻司机和王宇都被乔远打发了。别的大腕都是坐保姆车,艺人坐在中间最宽敞的位置。乔远想着就他和王宇两个人,只租了一辆普通的轿车。后座上有点窄。
乔远走到另一边也进了车。肖蓓正捏着后座角落里的一个花哨包装看着乔远。乔远这才发现那是一个没开封的暖宝宝。他怕身上贴的不热了,又带了几个备用的,没想到被懂行的抓到了。
他看着肖蓓审视的目光,只好自己按按肚子交代:“有点水土不服。”
肖蓓皱皱眉头,盯着他的脸色看,“严重吗?”
乔远化了一点妆容,倒也看不出端倪来。
“没事。”乔远笑着摇摇头问:“哪天来的?”
“昨天,我把附近几个景点都逛过了。”
“就你一个人?”
肖蓓点头。
“胡闹。”乔远虽是埋怨,可是语气一点都厉害不起来。
肖蓓没心没肺的笑着说:“我在美国的时候一个人开车从洛杉矶去纽约呢。”
乔远一想到那大吊角的路线,不禁吸了一口凉气。他觉得能和肖蓓重逢真是靠功德了。这孩子胆子太大了。
他还是一副老父亲口吻嘱咐:“下次去外地一定事先让我知道行程。万一被人贩子卖了呢。”
肖蓓笑着不说话。就算她心里答应,表面也不会服软,毕竟面前是最好欺负的乔远。
乔远看看自己穿的衣服,好像直接就可以出街。他从来都不喜欢穿太花哨的演出服。参加选秀的时候没办法,被逼着穿杀马特风格亮闪闪的服装,如今自己可以做主了,身上都是素色的,他甚至连西服都很少穿,最喜欢穿皮夹克。
“想去哪玩?我带你吃好吃的去,好不好?”乔远兴奋的提议。
肖蓓摇头,“你不舒服,还是不去了。”
”那怎么行?我……我不吃,看着你吃也心情好。”乔远总是这么毫不掩饰的说不值钱的话。
肖蓓对于他的殷勤也是没辙。她其实也想和他多待一会,但是她又不太想跟着乔远回酒店,或者让乔远去她的酒店房间。
她咬咬嘴唇说:“那……你说了算吧。”
“行!我叫司机回来。”乔远心情立刻靓丽,把下午不平的事彻底忘了。
没一会儿,王宇和司机一起回来。
乔远和肖蓓并排坐在后座上,王宇一开车门面对肖蓓的时候,神色透着几分尴尬,眼睛里甚至有慌乱。
这还是肖蓓回国以后第一次见王宇。她依稀记得王宇过去是乔歆的男朋友。
乔远见两人都神色有异,赶紧对肖蓓说:“贝贝,还记得老大吗?现在是我姐夫了。”
”老大!”肖蓓笑着打招呼。
王宇也赶紧挤出一个客气笑容,“贝贝,好多年不见。”
乔远适时插话说:“老大,我和贝贝出去一下。我让司机先送你回酒店。”
“出去?”王宇关切的回头看他,“你可得早点回来休息。明早还有采访。”
乔远不置可否,王宇已经明白,他回来早不了。
车上四个人一路无话。司机很快把王宇送回酒店。王宇下车后,肖蓓似乎听到身旁的乔远轻轻吐了一口气。他一直挺直的脊背也放松了。
肖蓓侧头看他。乔远有些尴尬的笑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
肖蓓并不明白她和王宇的这份尴尬从何而起。毕竟乔远其他哥们见到她都有说有笑的,还是和当年一样。
她大概推测,王宇算是乔远的家里人,他的态度就代表了乔歆的态度。也许他的姐姐并不太同意她的乔远有什么瓜葛。想到这里,肖蓓心中还是隐隐的有些不是滋味。
司机带着他们来到一处码头。这个小小的城市依山傍水,被一条清澈可爱的河流萦绕。夜间的码头上灯火延绵。金色的水面上挤着大大小小的船坞。
乔远站住看了看,找到他定的那条船,护着肖蓓往岸边走去。
船家知道乔远到了,早就等在岸边。乔远先下船,回身朝肖蓓伸手。
肖蓓刚把手递过去,乔远就牢牢握住,还用另一只手架住她的小臂。乔远的手瘦削但有力,在四月的河风中显得异常温暖。她贪恋这份安全感,上船后也没有松手,任由他牵着走到船坞里。
下沉的船坞被纱帘笼着,头顶有一串暖黄的灯。四方桌上已摆好了小菜和热茶。
肖蓓被扶着坐在桌边,脚边感觉有明显暖意。她一低头,竟然是一个小暖炉。乔远递给她一个扎染靠垫。垫好垫子,身上都是暖暖的,这顿饭还没吃已经很满足了。
乔远斟好茶递给她,肖蓓捧着茶杯问:“这么好的地方,你来过吗?”
乔远苦笑摇头,他这两天一点外面的东西都不敢沾,还是各种难受,他来这里做什么。
“谁帮你订的这里?真是有品位。”肖蓓抬头看头顶的灯串,映得眼睛里都亮晶晶的。
乔远随口说:“刚才路上老大定的。”
“哦……”肖蓓有点不知如何接话。她咬咬牙直接问:“乔远,你姐知道我回来了吧?”
乔远有点犹豫,但还是点头了。
“你姐……和老大他们……对于我的出现,有没有发表过意见?比如……让你离我远点什么的?”
女孩笑嘻嘻的,好像开玩笑,用来掩饰眼睛里的不安。
乔远却把手肘支在桌子上,离她很近,正色说:“这事谁都没资格发表意见。他们不能说,我也不会听。我……只在乎你一个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