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耳光?
在对方有了防备后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这一招只用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上。
踢腿?
对身形差异太大的双方来说,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
所以,只剩一招:抓头发!
这是绝招,绝对让双方都哇啦哇啦大叫,要么立即休战,要么就再狠一点,就看谁更难坚持住。
互掐胳膊的,挠痒痒的,让对方泄力。
毫无章法的凭着自己以为的书本上学到的能够战胜对方的法子胡乱一通,依靠身体的原始蛮力。
就是其中几个武将之女,也在兵卒不可控的情况下,挽不回败局,只得仗着身手多缠对方几个,让自己这一方不至于输得太难看。
暖房伺候的贺家侍女,各位贵女千金们的侍女们都不约而同在战斗之前退出暖房站在廊下,任凭暖房里哭叫喊疼的声音震耳欲聋,任凭闻声而来的少年公子们好奇的在对面张望,自成一堵肉墙,不许任何人进入暖房。
金墨然知道任宁安的武力值,知道她吃不了亏,但就是会控制不住担心,他应该早早就教她乾京贵女打群架的应变措施。
以前宴会也有打群架的,那都是小打小闹,婢女下场,都没有这一次的规模大,人数多,女子们的品阶高。
何况,这是大学士府,是以“文”传家的贺家!几百年来头一回!
安安身体根本没有大好,受不住如此激烈的阵势,身旁的刘显刘肃拽着金墨然的胳膊,可惜拉的住人,封不住嘴。
“安安,安安,你身子不好,找地方躲起来,万事有我在。”
众少年公子风中凌乱:睿亲王殿下,您这样好么?
古陵安轻咳:“妹妹身体有恙,确实身子不好,想要看打群架解闷,怎的不招呼哥哥们呢?对吧,小五。”
众少年公子忍了又忍,握紧蠢蠢欲动想往古大脸上招呼的拳头,谁不知道这位才是真正的从小到大弱不禁风的病美人,小时候要靠女装才能养活的才能长大的娇公子。
他一个小咳嗽,威远侯便能不分青红皂白揍扁所有与之玩耍的人,管它何方势力何方家族。
他们从小听的大人的最多嘱咐不是:好好用功,而是:勿惹威远侯府的病秧子。
可是,那是小时候,现在,病秧子的病也好了,围着乾京跑十圈都不会气喘了。
任长树大冬天的还摇着一把折扇:“放心,没有人打得过医者。再说,即便妹妹打输了,咱们便在这画圈把对方的兄弟堂兄堂弟表兄表弟套麻袋,打回来便是。”
一听这话,更欠揍!
一听这话,就是经常干这事的主,想起翰轩书院的传闻,那些被套过麻袋挨黑打的人。
话说,麻袋是什么?有小公子悄悄的问。
“就是黑袋子。”有人恨恨的回答。
众少年公子们齐心腹诽:自个的妹妹也是难得放肆这么一回,大不了,自己就被套麻袋呗,挨黑打呗,自个的妹妹难道不护么!
统一目标人物:任长树!
还有一个,不服气的声音夹着一起:打古大,为咱们小时候出气。
暖房,铺着厚厚的垫子,睡满了人,哼哼唧唧叫唤揉着淤青的敌方,有人哭有人笑,哭着笑着蹦出几字来:咋就觉得被打了还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