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假当然没有一头扎进湖里,而是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站在帐篷边,手抖着从兜里,慢慢的摸出打火机,恶狠狠想烧死你这一对狗男女,不知廉耻的狗男女,才几天就勾搭上了,还露营?露你妈的头。
这样想着真不假咔嚓一声,点燃打火机,一阵风吹来,微弱的火光摇晃了几下扑灭了。真不假站在风中突然抖了一下,立即冷静下来。
我这是干什么?烧死他俩吗?烧死他俩自己不也是难逃法网吗?
恋爱自由,既然小雅不爱你,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可以去爱别人,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败在一个铁塔似男人手上,不,那怕有一丝希望我也要拼命争取,爱拼才会赢,歌中不是这么唱得吗?
风似乎越来越大了。
风把帐篷吹得飒飒作响,风把路边树叶吹翻了过来,风把湖面吹起一片片细小波浪,风把真不假的思绪吹乱了。
天不老,情难绝
心似双丝网
中有千千结
他默默的收起打火机,默默的退了几步,站在不远处两眼望着帐篷许久许久。
双脚像生了根。
第二天中午,真不假和往常一样来到小雅柜台边,小雅趴在柜台打盹,听到脚步声立即醒了,她揉了一下太阳穴,两颊睡得一片绯红,两眼微微有些迷离。
还没等真不假开囗,小雅扭了一下坐久了有些麻木而僵硬的身子,不耐烦的说:“真哥,你真够可以的呀?昨晚你辛苦了。”
真不假心头一凛,想难道小雅知道了。但他还装着十分平静的样子,平静的问:“你什么意思?”
“真哥,你那点花花肠子,逃得过别人的眼,你能逃得过我的双眼吗?”小雅声音变得尖刻起来。
“花花肠子,什么花花肠子?我不明白?”真不假佯装不知的说。
“你跟踪我,傻子也看得出,一辆出租车一直尾随我们车子出了市郊,然后到了农家乐,我们停下车,你们也随后停下车,我们进了农家乐,你也进了农家乐,你选了一个偏僻相对幽暗的位置,一边吃一边暗中观察我们。随后我们来到湖边,你又不辞辛苦来到湖畔,我们搭了帐篷进去了,你站在帐篷外竖起耳朵偷听,幸亏我俩没干什么?只是普通的休息,聊天,真不假,真哥,你这算什么吧?小人?伪君子?渣男?”
小雅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愤怒,眉头竖起,两眼圆睁,小嘴张开,脸儿由于极度的愤怒与激动,微微的扭曲变形了。
她手抖着下意识摸到茶杯,她竭力控制自己,差点儿把杯子砸在真不假的头上。
真不假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向后倒退几步,脸上露出了怯,嘴唇猛地蠕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真哥,你怕什么?后退什么?我又不是什么母老虎,我只是一五一十说了,你究竟怕什么?如果你真想赢得我,好,我给你一次机会。”
小雅冷笑一声。
“小雅妹妹,什么机会?你快快说来。”真不假上前几步,两眼死死的盯着小雅那张有些扭曲变形脸。
“决斗,就像外国诗人普希金那样,和他的对手决斗,你和范岂梁决斗,这是最公平最公正的方式,真哥,你有这样胆量和勇气吗?”
小雅锐声问,嘴角扯了几扯。
真不假踌躇一下,忽儿大声响亮的说:“决斗就决斗,谁怕谁?不过小雅妹妹,请你给我一点时间。”
“真哥,你不会利用这段时间去拜师学武吧?”小雅用略带讥讽口吻说。
“学武,学什么武?我还用学武吗?你不要以为范岂梁人高马大就力大无穷吗?错,真正的本领是四两拔千金。”
真不假硬着头皮说。
“好,真哥,平时还真看不出你是一条汉子,到时侯我和范哥说一下,选一个决斗的日子,怎么样?”
小雅语气变得缓和了许多,嘴角勾出一丝莫名其妙的笑。
真不假有些胆寒了。还真决斗呀?又想实在不行,到时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反正小雅骂我是小人,小人就小人,小人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