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哟…我们这位真佛啊,招是接了,几下连消带打,就拖得半日去了,可这鉴定甄选的工作,又不得又做,这不,小生只能又与那文主任再次想新招儿,妄想去请动这位真佛显灵。
不过看来啊,这位老人家与我们的代沟太深,以至于他的有些逻辑,小生我都无法想明白啊……
这故事,就此开始吧,那么各位,开扇,走着……)
吃过午饭之后老丁仍然在说下乡考察的事情,文告诉丁,外出工作还是需要陈总批示的,请丁老与陈总亲自商议比较好,我只是一个主任,听从两位领导安排云云。
丁老一脸失望,不再谈起这时,文主任也就借机闪了。
(老丁是不是呆这儿太闷?想带着这一群莺莺燕燕出去春游了?您老~好兴致~啊~~~)
然后,又变成了我与文面面相觑。
“怎么办?”
“我主意出过了,试过了…”两手一摊“无了…”
“这可不行,老丁…丁老他必须动起来。”
([斜眼笑]别装了,私下里都叫他老丁的,小心哪天他也给你来个“有我无你”!)
“请不动他看东西啊,拿东西去问他吧,也不知他是真不知道还是插科打诨,陪他半天还算好的……”
“哼哼,我们假装开个工作会议,请他过来旁听指导,再次提醒他应该进入实际工作了,不然对不起他那么高的工资!”
眼神询问文,小八卦的心一下子就上来啦!文没有说,只是用手比了个数,我当然知道单位不是千。
(我X…老丁的工资真吓人啊,一个月税钱就比我工资高多了…)
“那确实得让老丁动起来……”
假装的会议也要有模有样,都落了座,留了贵宾位,我们就老丁到场。
丁老落座,文致辞,众人鼓掌,大抵就这一番程序,会议便开始了,用词都是预先写了稿的,一听就能知道是向老专家报告进度,希望老专家现在要参与指导我们的实际工作了。
文说毕,礼貌性地请丁老这个“贵宾”也说两句。
于是丁起身了,脸色却不太好,兴许是听出了文在催促他参加博物馆的实际工作,心里有些不快。
(然而小生我是真真无法理解这位老馆长了,接下来的事情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
老丁,不借助话筒,更不去台上,就在贵宾位站了起来,说道:“看来我有必要郑重解释一下,我来这里,是你们陈总“请”我来的!是来指导建立这个博物馆的!”
老人家提了提气,声音又大了两分:“我,不参加实际工作,只负责指导工作!”
(哈?那您老每天蹲办公室抄书,外带插科打诨拿这个数?)
“还有,不是我说你,小文!”
“太不懂事了!”已经是咆哮了……
老丁怒目圆睁,盯着文主任,只把那手边桌子当成文一样,拍出“啪!”的一声,大声叱呵:
“我在这,轮得到你来主持会议吗?”
(您老是不是忘了,您是“荣誉馆长”,“名誉”!)
“这什么劳什子会议!”再拍桌,然后就直奔房门,摔门而去,口中念念有词、句句带脏。
我们…都惊呆了……文主任一会儿也反应过来了,马上跟了上去,我一看他满脸怒色,坏菜!这和上次的我立场一下子就反了过来。
“愣着赶什么!拦人啊!”我直接吼道。
一群妹子赶紧动了起来,我一马当先,冲到文身后架住了他,搞不好连姿势都和上次他架我一样。
(但是吧…我常被人戏称为“书生儿”啊…他比我壮啊!)
文拖着我还在继续往老丁那走,好再妹子们赶了上来,几人合力,一起抱住他远离老丁,看得出来他是真想揍老丁一顿。
老丁见有人拦了,自己身边又围了不少人,这时候TMD就火力全开了:“MLGB的小B崽子,你算个什么D东西,和老子我叫板!我一个堂堂研究馆员、党政一把手…………”
([转头望着各位]我是很想放手,看文他冲上去,然后我在一旁指点“文师傅,尝试切他中路!”
然后只看“哔哩啪啦…boom…”老丁吐着血躺下了…然后…“救国救民”“民族英雄”的牌匾给文抬上来,莺莺燕燕冲上去拥贺文……)
文一后肘把我打出了小剧场,一时间吃痛喊了“哎哟…”,看这力道,我更不敢放了。
(去你妹的文,平时吃嘛玩意儿了?劲这么大?以后找事累死你个憨憨!)
“……有·我·无·你!”
(感情您老连骂人的套路都一样啊?[无奈脸])
几下挣扎,文堪堪没有能上前,估计这时候理智回来那么一点点,我也把他扔给那些妹子们,学着他当时的样子一指二楼,然后去摸手机…
(我NM手机掉哪了?唉…算了…等下找吧…)
对着旁边的最近的妹子说道:“知道陈总电话吗?”见她点了头,“打过去,我来说…”
这时候的我已经忘了和妹子们一样是个“员工”,我们这里只有一个主任,但是他失常的情况下,总得有人站出来不是?
(您老不参加实际工作就算了,感情您老还真以为你还在中南博物馆啊?您老只是“名誉”馆长啊…就算是馆长,文主任主持开个工作会议就跟犯了弥天大罪一样,被您老骂得那叫一个狗血淋头啊……[摇头不解]我TM是哪点想错了?这尼玛什么鬼逻辑啊?)
“那个…张…张主任……”妹子怯怯的声音传来,我也懒得在意称呼了,接过了手机:
“喂,陈总啊,我小张啊,发生点小意外,给您报告一下……”
…此间对话再不表他,公式客套、场面虚假,等老丁骂过了瘾,看上去,气稍稍消了,有人找回了我的手机,便换了这边线路递给老丁让两位领导交谈。
陈总隔着电话劝慰了老丁,老丁也挣足了面子,有了台阶,和上次一样,要就坡下驴了。
于是我又上去看文,想到前次自己的情况,又看看此时此地,真真有些摇头讽笑啊……
到了二楼,看见了冷静下来的文,正在面残怒色、摇头苦笑。
我一时玩闹心上来,学着那次他的样子:“笑笑笑!你还笑得出来!妈妈D,你是真的胆子大哦,还不滚下去给老丁道歉!”
一群人,笑得前仰后翻……
(这下…大家怒火尽消……[望着诸位,得意,挑眉])
文走过来,对我道谢,反正也开了头,我也就继续取笑罢。
“MMD,说什么谢谢哦”然后学着老丁口气:“我们都是文博一条战线的人哦~”于是大家又笑起来。
“真的,她们说你刚刚吃了我好几下。”
(我NM还隐隐作疼着呢,不提不要紧,注意到了就想还他几拳[上下打量,比对了文和自己,失落]还是算了吧……)
装作揉了揉痛处“NM还知道呢,你TM劲儿是真的~大!”
“嘿嘿、嘿嘿…下午请你吃饭,赔罪、赔罪!”
“文主任!那我们嘞!”妹子们听见有请吃,凑了上来。
“一起,都一起,我要谢谢大家,都要谢谢!”
我干咳一声“咳!”,打断了文,指了指楼下,文一脸“饶了我吧”的表情,只得跟我一起下去了。
然后就是赔罪,丁找回了场子,又有了阶梯,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啰…
从此以后,但凡文不在面前,又有人在丁面前提起了文,他就摇头连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而我们博物馆的其他人,也更加团结和谐了,因为有了共同的阶级敌人,也有了共同的乐子——老丁。
那天下午,送老丁回了他市里的住处,我们找了个地儿,文主任做东。
宴席摆罢,酒端上来文主任就自己开了,先给面前摆了三杯,依次满上,就要给我敬酒:
“浩哥!刚刚得罪了,我先敬三杯赔罪,你陪我一杯就好!”
“不敢不敢,我们都是平辈,哪有这么些规矩哦,我不是不陪你酒,我是真的……”
(脑海中突然出现一片真空地带…真的什么?我…有…不能喝酒的理由吗?)
楞了一下,见大家都望着我,只得撒谎道:“相信你也有点看出来了,我这么廋,是小时候落了病,医生叮嘱我长大也不能喝酒、抽烟什么的……”
“哦……”“难怪…有时候手还抽哦……”
([嘴角抽搐]那是…写空气草稿…唉…算了…说了谁信……)
“那没得关系,你以茶代酒,我还是三杯,你这一杯一定要陪!”
我急忙端起茶杯,对饮了才算作罢,然后宴席开始,嬉笑怒骂,又有许多美女作陪,好一番梨园春色。
这景,本应该欢心喜悦,可是我好像被触及了什么?心中似起了阴云,有点走神发呆……
(…我…到底为什么不愿意饮酒呢?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难以想起,再往深处想,只是心底浮现四个大字“决不饮酒”!)
“张主任,来来来!我再敬你一杯,感谢你今天帮了小弟我!么发呆哦,这里又没得什么古董,你实话跟我讲!你是不是有点这个?”文指了指脑部,看来几杯下肚,他已经有些飘飘然了。
我也不曾多想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玩闹心又上来了,故作神秘,挑眉一笑:“你说呢?”
文似乎吃了一惊,但随即说道“我就说嘛…哥子厉害,哥子NB!我先走一个!”然后又自满上,回头同那些嬉笑的妹子们讲:“我们一起敬张主任一杯!”
我只得又陪吃一杯茶,双手合十,连声讨饶,解释这称呼当不起,羞得满脸通红。
(没办法…我一直知道自己的斤两,当不得大才,难担重任哦…)
“对了,我跟你将,陈总来电话说过了,张主任…”我听见这个称谓就有些畏缩,对这个称呼啊,有点PTSD…似乎那工地就在向我招手一样。
“工资这个月已经给你调了,等人事那边公文下来,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张主任’了!陈总觉得你下午处理事情的方法很不错,我又说了这些天丁老…去TM哦…就是那个老不死的老丁,P事不做,尽帮倒忙,现在我们做的那点事全是你带着大家做的!以后我们就是平级了,我,还是管我的行政,专业上的事,老丁是打了屁扯(注1),以后只能靠你了……”
(升职加薪…谁不高兴呢?但是…我……唉…算了…心底只是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甩了甩头,似乎想把和此时格格不入的念头甩出去。
“吔,张主任,没喝酒就在醒酒了么?”
强挂笑颜,应付道:“酒不醉人,人自醉!”
然后各人打起哈哈,又吃喝嬉笑起来。
席过半,文似乎刚刚想起,对我说道:“对了,李老师过几天会来指导我们一下。”
“李老师,那个以前帮陈总申报的李老师?”
“对,你开始看的那个罗盘,就是他卖给陈总的?”
(他是古玩商?…不过…高手都在民间…别人靠眼力吃饭的…只是不知道愿不愿意教我们一点真东西……)
“哦…他说是给陈总又搞了件稀奇玩意儿,到时候带过来给陈总鉴赏鉴赏……”
([恍然大悟]哦~感情~这才是他过来的真正原因吧!)
文两手一摊,一副“你问我我问谁去?”
(你问后事啊?明儿个~~赶早~
书生抱拳行礼,收扇走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