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一个声音,但我却不能的感觉到,附近不止一个手下。
背脊发凉,就仿佛在告诉我背后也有危险。
我环顾四周,看着那些东倒西歪,重力完全不同的通道,最终还是起身,猛地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我将手中一直紧握着的火符用力扔出,点燃其中一个隐藏在暗处的篝火。
身体猛然坠地,再出不少尘土,那些骷髅却不理会我,迅速冲向篝火,将没有燃烧的木材取出。
错落有序的木材,被他们猜到东倒西歪,最后竟然有些火苗落到白骨上。
但他们觉得那没有任何反应,尽职尽责将火苗熄灭,重新整理好篝火,这才离开。
等到声音远离,我这才有机会,走到袁思远附近。
“兄弟救我,我认识路绝对有用。”
“你认识路,我怎么不知道?”
袁思远听到我的声音,张嘴就要叫,却因为又一次响起的咔嗒声锁住喉咙。
对于他的举动,我发出一声冷笑,抬手一巴掌打在手边的脑袋上。
真别说,这种感觉还挺好,怪不得爷爷也喜欢这样打我。
但被打的袁思远就没有那么舒服,他手脚被绑,连抬手捂住伤口能力都没有,只能用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我。
“你有没有想过,来了这里怎么出去?”
“只要我表现我的忠心,他一定会让我成为手下,到那个时候……”
对于这种疯魔的话语,我都懒得和他争辩,又是一巴掌将话打断。
视线相对,我指着旁边还在沉睡地袁老爷子,“就这么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头?他可看不上。”
“这里面的鬼王可不是我爷爷,对了孙海洋看到了吗?那就是年轻人头程下场。”
袁思远明显还想反驳,但我放在墙壁上的手,已经感觉到震动,直接将满是泥土的手捂上去。
等到那具白骨消失不见,这才又一次收回手。
“老的都变成那种白骨,年轻的洛诗,孙海洋你都看见过对吧。”
“不可能,传闻里面他只需要灵魂,无论男女老少!”
传闻?
这种大凶之地的传闻,无非就是灵魂换取想要的东西,但爷爷也说过有来无回,这到底是怎么传出去?
想不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也不准备在这个时候再往下了解。
“老老实实待着,说不定还能留一条命出去,要是不老实……”
我直接抬手,将一张符纸扔到墙壁上,那东西削铁如泥,直接将石壁削下来一块砸在地上。
再次低下头,袁思远已经老实不少,安静地躺在地上。
“回去在和你算账。”
我将放在角落的黑布披在两人身上,这才从墙上拔出那一张符,更加用力地扔向刚才发出声响的通道。
轰隆一声。
数不清的白骨酷跑进通道,小心翼翼将通道恢复。
我趁着这个机会,迅速冲向另一个通道。
奇怪的是,先前的通道都有些偏,这个却没有害得我都已经做好的措施,全部无效,直接砸在对面的墙壁上。
揉着剧痛不已的鼻子,顺着墙壁快速向前,没多久就看到另一个陌生的位置。
四周都是岩壁,唯一一个通道上面全倒是血爪印。
要是普通人看到这种情况,必定会选择原路返回,但我却觉得这里可能一定连接着我想去的地方。
没有半点犹豫地走进通道,四周都被抓痕包裹,就仿佛这附近曾经堆满白骨,他们在里面挣扎,求救。
太过压抑,让我感觉到有些喘不过气,加下再次加速,总算走到开阔的地方。
“爷爷!”
后一个通道的镜头,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想也没想就冲了上去。
用力抓住他有些干枯的手臂,用力将人摆正,“你怎么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差点就让您白发人送黑发人。”
“蠢货,我会害你?”
虽然我是有点笨,但爷爷并不会这样骂我,这是怎么了?
我有些摸不着头烦恼,还想仔细观察他的变化,耳边又一次传来咔嗒声。
阴魂不散。
迅速拉着爷爷躲进旁边的岔道,等那白色身影离开,这才松开手,站在到旁边。
“爷爷,现在我们要怎么靠近?”
“逆向就能靠近。”
这么简单,那为什么刚才一直走不过去,难道是曾祖在做阻拦?
想不明白这些问题,还想要推算一番,肩膀就被一只手掐住。
“跟着。”
“爷爷,我怎么觉得您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因为饿的,要不我们吃点再走?”我抬手就往爷爷荷包掏东西,却被他轻易躲开。
从这一点,便感觉到不对劲,但我也察觉到那么不易察觉的杀意。
为了能够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我只能收回手,摸着鼻子,“不给就不给,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小气。”
“小气,这种地方你还有心思吃东西,早点解决,回去就给我找个孙媳妇。”
那张脸可能是太久没有露出过人的表情,狰狞得吓人。
我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应对得笑了笑,便紧随其后跟在后面。
穿过无数洞窟,爷爷突然停下脚步,一把掐住我的脖颈。
“害怕吗?”
“爷爷?”我还想询问怎回事,就感觉视线移动,被他重重地砸在旁边的土壁上。
因为缺氧,视线开始模糊,大脑也开始没有办法思考。
就在我以为会死的时候,那只手突然松开,将我扔到地上。
“在这里老老实实待着,很快就会结束。”
“结束什么,你对我爷爷做了什么!曾祖不要走,回来!”
身影并没有停留,径直走了出去。
而就在下一秒,我就被阴气包围,猛地固定在墙上。
感觉到那些如烟似雾一样的东西想要往我嘴里钻,更是立即掐起手诀,不让污秽靠近。
但着动作太过明显,离开被发现。
刚刚还黑漆漆的洞窟,猛然升起火焰,露出藏在阴影之中的白骨,以及好几口足以放进成人的巨大石锅。
“咔哒咔哒。”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说人话!”
领头的白骨,没皮没肉却还是让我感觉到他在笑。
那只手用碗从锅中取出一杯如同肉泥的汁液,快步走到我面前。
杯中味道立即窜到鼻尖,身体控制不住地想要呕吐。
他立即抓住机会,将被子怼到我的嘴边,想要往里灌。
但就在液体碰触到我嘴唇的瞬间,一道黑影突然从上面跳下来,将这对白骨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