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断挣扎,那些白色触手也越缠越紧,到最后勒住我的脖颈。
本就缺氧的身体,这一下彻底失去呼吸的能力。就在我要翻白眼,昏迷在水中的时候,耳中听到奇怪的悲鸣声。
我被紧紧束缚的身体总算被松开,手脚飞速游动,将两人带到路上。
咳咳。
可出肺中的水,打立即呼吸了好几口,再次看向水面,就看到还在水中徘徊的白色生物。
“这就是您说的白鱼?确定不是八爪鱼?”
“不是,他们完全不一样,但很有可能是后代。”
后代?那会不会欺负小的,来老的?
就在我猜测的时候,水中气愤不已得八爪鱼,将身周不少活物扔到墙边上。
但它力气过大,那些鱼碰触到墙壁的瞬间,直接变成一滩鱼泥。
洞内的水腥味迅速扩大,让我和爷爷都不由得皱起眉头,还想要离开水潭,耳边就传来那诡异的攀爬声。
总算明白它为什么这么做,我立即看向爷爷,发现他也是脸色铁青地看着睡下洋洋得意挥动四肢的八爪鱼。
“下去。”
“您先等一下。”
我用力隔开手臂,看着鲜血不断溢出,这才跳下水。
这一次我不傻,直接将手臂伸出手,剧痛立即传来,我却没有直接收回,而是等到那家伙游动,这才猛得将手泡进水中。
突然被投喂,虽然还是不满,但还是为了口腹之欲,先一步将散落的小虫吃个精光。
得这一次因为手臂流血,不少虫子被我和爷爷投喂给那小家伙。
为什么说是小家伙,因为在那些小虫子被投喂得差不多,一个更为巨大几乎能加紧我和爷爷两个人一同包裹进去的八爪鱼,突然游了过来。
根据观察,它的速度,力量还是反应,都比那只小家伙墙上太多,我们根本就逃不出去。
一点点挪到那边,我的一只手刚刚摸到边缘,那雪白的爪子就将我给我拖回原位。
“唔!”
知道后面会有遭遇什么情况,我立即比最近嘴巴,一下又一下的挣扎。
但这样用力,并没有任何效果,甚至还被八爪鱼包裹住全身,眼看着就要被吞下,一根绑着火的木棍刺入水中。
奇怪的是,那火并没有熄灭,猛得砸在八爪鱼的身上。
又一次听到哀嚎声,我却没有半点犹豫,飞一般的游上岸。
可就在我的手要碰触到地面的瞬间,腿和腰突然一同,随后就感觉到什么东西,飞一般地冲入身体。
但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手臂已经被抓住,用力地扔到岸上。
“爷爷走,这里不能停。”
爷爷对着我点了点头,冲回到刚才的洞窟,拿着背包就往外面跑去。
紧随其后跑过一条又一条小隧道,眼看我和爷爷的距离越来越大,我刚准备加速,就感觉双腿一麻,无力地倒在地上。
听到身后的响动,爷爷回过头,就看到我已经我不受控制不断抽搐的双腿。
“怎么回事?”
“腿,腿不受控制,可能是在水中腰被那八爪鱼打伤导致。”
我艰难地用双手脱下上衣,将那个所谓的伤口暴露在爷爷眼前。
但我刚刚脱下衣服,就听到身后传来抽气声。
“你小子还真是会惹,什么招都落在你的身上。”
“是伤口有毒?”
爷爷没有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将一个小巧的水壶打开,浓重的酒精味立即传至我鼻尖。
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喝酒?
就在我想要吐槽的时候,爷爷突然用匕首压住伤口,小心翼翼倒出几滴酒。
刺激的液体让我发出哀嚎,但那种很快就过去,随之而来是另一种感觉。
背部的血管不断扭动,下一刻传来舒畅感。
“试试身体能动吗?”
随着爷爷的声音落下,我的视线之中出现一只不断扭动,如同鳗鱼一般的生物。
但那东西十分巨大,修长,我的印象中只有一种生物会和它一模一样。那就是铁线虫!
这么大只在身体里面,只怕没多久就能弄死一个人。
我想到这一点,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两下,还想起身,就感觉到腿部传来的异常。
“爷爷,我……我腿上可能还有一只。”
爷爷听到这话,脸色更是难看,直接将我的裤子拔下,迅速从伤口轻松将虫子拔出。
余光看着还在扭动的两只,我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将爷爷装有酒的瓶子拿到嘴边,猛的喝上一口。
“你小子在做什么!”
“我绝对……”视线开始模糊,我总算意识到这酒精的浓度,浓过了头,无奈一笑,“身体可能用虫卵,消消毒。”
碰。
身体彻底失去控制,眼睛一闭,直接睡了过去。
爷爷看到我这副模样,叹了口气,立即将旁边的衣服拿上又一次用火烤干,穿在我的身上。
看着已经有所损耗的符咒,立即咬破手指在身上继续绘制。
迷迷糊糊感觉到这些,我便真的没了意识。
再次睁开双眼,四周已经不是熟悉的泥土洞窟,柔软的一切,都被肥沃的黑色泥土替代。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纯黑的地方,我竟然能够找到些许的光亮,看向四周将四周看个清清楚楚。
担心附近是有陷阱,摸向口袋,还想找一张火符照亮。
但落手的口袋,除了水草什么东西也不剩,只能俯下身一点点艰难的前进。
走了好一会,总算靠近那光亮,我却本能地感觉到不对劲,迅速后退再次回到原位。
小心翼翼待在角落,没多久光亮的地方突然传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知道他们暂时没有先前那么灵敏,我还是捂住嘴巴,等到那白骨离开,这次再次探出头。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才刚刚走出去,身体却突然翻转,用力得砸在地上。
担心那骷髅发现不对劲,就地一滚,便再次进入另一个洞口。
奇怪的是,我的视角又一次天旋地转,猛然落到地面上。
接连不断的砸在地上,本就是受伤的手,再也无法动弹,狼狈得倒在地上喘粗气。
“有人?!谁在里面,快点救救我们!”
“我和我爷爷只是给人带路,结果就被人扔在这个狗不拉屎的地方!”
对于袁思远说的话,我淡漠的翻了个白眼,还想上前将那张嘴封上,耳侧就传来诡异又冰凉刺骨的阴风。
他们也感觉到这一点,立即闭嘴,但还是太晚,转角传来咔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