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江南游医事件之后,宫廷中的气氛便如阴霾密布,压抑得让人难以喘息。王雨萱紧握着花四絮给的密信,那信纸仿佛有千钧之重,她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密信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和危险,让她的心弦紧绷到了极致。
王雨萱下定决心,要从密信中提及的关键人物着手展开调查。她深知,这是一场在黑暗中摸索的冒险,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为了不引人注目,她特意换上了一身朴素至极的宫女服饰,将自己的容颜尽量隐藏在低垂的发髻和阴影之中。行走在宫中那蜿蜒曲折的回廊和幽静的庭院之间,她的脚步轻如猫步,每一步都带着极度的谨慎和警惕。
宫廷的每一个角落似乎都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人们的眼神躲闪,仿佛在刻意回避着什么。宫女们匆匆走过,不敢多言;太监们低头行事,噤若寒蝉。王雨萱试图从他们的表情和细微的动作中捕捉到一丝有用的线索,但每个人都如同被一层厚厚的壳包裹着,让人难以窥探其内心。
就在她像个侦探一样四处探寻的时候,偶然听到两个太监在角落里窃窃私语,只言片语间,似乎透露出与密信相关的重要信息。她的心“咯噔”一下,像只小老鼠似的悄悄靠近,想要听得更清楚些。然而,她这小心翼翼的行动还是引起了太监们的警觉,他们瞬间闭上嘴巴,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怀疑。王雨萱心里暗叫不好,意识到自己可能暴露了,赶紧转身开溜,可惜已经太迟了。
那两个太监立刻大声呼喊,引来了宫廷侍卫。王雨萱的心跳瞬间加速,如鼓鸣般在胸腔中回荡。她拼命地奔跑,试图摆脱追捕,但宫廷的道路错综复杂,她很快便迷失了方向。
慌乱之中,王雨萱误打误撞地进入了一条隐秘的通道。通道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她一边小心翼翼地前行,一边警惕着四周可能出现的危险。
在通道的角落里,王雨萱意外发现了一张无字天书的残页。那残页泛着微黄的光泽,材质似绢非绢,似纸非纸,摸上去有一种奇异的温润之感。残页的边缘参差不齐,仿佛是被粗暴地撕裂开来。页面上虽无一字,但却有着神秘的纹路,如同古老的符咒,又似是星辰的轨迹,让人摸不着头脑却又心生敬畏。
王雨萱瞪大了眼睛,紧张地盯着这神秘的残页,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就在她想要伸手再次触摸残页的时候,那残页竟突然光芒大放,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了她的眉心。
王雨萱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仿佛有千万根针同时扎进她的脑袋。她双手抱住头,痛苦地蹲下身子,心中的恐惧瞬间像野草一样疯长。“哎呀呀,这到底是个啥玩意儿?会给我带来啥倒霉后果呀?”她的心跳快得像敲锣打鼓,冷汗像下雨一样哗哗地流。
与此同时,边疆传来了令人揪心的急报,罕见的蝗灾如汹涌的潮水般肆虐着广袤的大地,那原本金黄灿烂、承载着百姓希望的庄稼,在蝗灾的侵袭下瞬间变得颗粒无收,只剩下一片荒芜和死寂,为此王铁的案情因此也被暂时搁置一旁。
朝堂之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太子南宫晚面容凝重,眼中燃烧着焦急与忧虑的火焰。他双手抱拳,向着皇位上的皇上恳切地说道:“父王,蝗灾肆虐,百姓苦不堪言,流离失所。儿臣恳请父王即刻调配物资前往灾区,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若再拖延,百姓将陷入绝境,国之根基亦将动摇!”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充满了对百姓的关切和对责任的担当。
二皇子却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反驳道:“太子殿下,您口口声声为了百姓,可曾想过如今国库空虚,贸然调配大量物资,万一引发财政危机,又当如何?况且,救灾之事并非一蹴而就,需从长计议,谨慎行事,以免劳民伤财。”
太子怒目而视,大声喝道:“二弟,你这是何意?百姓正在受苦,我们岂能坐视不管?此时不救,更待何时?你如此推三阻四,莫非另有居心?”
二皇子毫不退缩,回击道:“太子殿下莫要血口喷人,我一心为了国家着想,怎会有居心?倒是太子殿下,如此急切,是否想借此机会树立自己的威望,笼络人心?”
两人言辞激烈,互不相让,气氛愈发剑拔弩张。
皇上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上,脸色阴沉得如同即将爆发的雷雨云。他的目光如利剑般扫过两个儿子,不怒自威。“够了!”皇上一声怒喝,整个朝堂瞬间鸦雀无声。“你们身为皇子,不思同心协力,共渡难关,却在此争论不休,成何体统!”皇上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震人心魄。
皇上沉思片刻,说道:“南宫晚,此次灾情治理之事,便交由你负责。但国库空虚,不得动用其中分毫,给你一个月时间,若治理不好,人头落地。”
此言一出,二皇子心中暗自得意。“哼,看你这次如何应对,没有国库的支持,一个月的时间,你必输无疑。我定要全力阻止你救灾成功,这皇位终究会是我的。”二皇子心中盘算着,脸上却不动声色。
太子南宫晚心头一紧,但仍坚定地跪地领命:“儿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文武百官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开始暗自站队。有的大臣支持太子,认为应当以百姓为重,即刻救灾;有的则倾向于二皇子,主张谨慎行事,以免国家陷入更大的危机。
相国站在一旁,看似平静的面容下,内心却在权衡利弊,观望局势。他深知,此刻的选择关乎家族的兴衰荣辱,必须谨慎再谨慎。
回到相府,相国独自在书房中踱步。房间里弥漫着沉香的淡淡香气,但这丝毫无法平息他内心的烦躁。他的思绪如乱麻一般,儿子雪无风的身影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
雪无风是个正直且有抱负的男子,他心怀正义,对家族的荣誉和责任有着自己坚定的理解和坚守。相国深知,自己与二皇子的勾结以及在朝堂上的沉默可能会让儿子陷入两难的痛苦境地。
雪无风得知父亲在朝堂上的表现以及他暗中与二皇子的往来,愤怒不已。他一路疾行,来到相国的书房,连门都未敲便冲了进去。
“父亲,您为何在朝堂上保持沉默?太子的主张明明是为了拯救百姓,您为何不支持?还有那王铁的案子,幕后是否有您的影子,难道您还不清楚吗?”雪无风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眼中燃烧着怒火。
相国停下脚步,看着儿子,脸上露出无奈和疲惫的神情,长叹一口气说道:“风儿,你还太年轻,不懂得这官场的险恶和权力的游戏。如今二皇子势力渐长,我们不得不为家族的未来考虑。”
雪无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父亲,难道为了家族的利益,我们就要抛弃正义和良心?就要对百姓的苦难视而不见?”他的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相国沉默片刻,避开儿子那锐利的目光,缓缓说道:“风儿,为父也是无奈之举。在这宫廷的权力斗争中,稍有不慎,我们家族便会万劫不复。”
雪无风愤怒地喊道:“父亲,您这样做,会让家族蒙羞的!我不能看着您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说完,他转身摔门而去,留下无奈摇头的相国。
另一边,相国为了讨好二皇子,处心积虑地想要为他和自己的女儿太子妃雪飞媚创造相处的机会。他深知女儿与太子感情深厚,但也清楚女儿就是他和二皇子南宫逸的桥梁。于是,他利用宫廷中的各种活动和宴会,精心安排布局。
在一次赏花宴上,相国故意将雪飞媚的座位安排在靠近二皇子的地方。宴会上,二皇子对雪飞媚百般殷勤,甜言蜜语不断。
二皇子微笑着看向雪飞媚,轻声说道:“飞媚,你就像这园中最美的花朵,娇艳动人,让我心醉。”
雪飞媚微微皱眉,别过头去,说道:“二皇子,请您自重,我乃太子妃。”
二皇子并不气馁,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的委屈,太子他不懂得珍惜你的美,若我有你这样的佳人相伴,定会视若珍宝。”
雪飞媚心中一颤,想起太子对王雨萱的关注,神色有些黯然,但仍说道:“二皇子莫要胡言,我与太子感情深厚。”
二皇子凑近她,说道:“可他让你受了冷落,而我,愿意时刻陪伴在你身旁,给你温暖。”
雪飞媚咬了咬嘴唇,说道:“二皇子,您的话太过越界了。”
二皇子轻轻叹了口气,说:“我只是心疼你,飞媚。”
雪飞媚虽然没有主动回应二皇子的情意,但也没有明确拒绝,只是默默地听着他的话语,神情有些迷茫和纠结,这些情绪她并未在南宫晚那得到过。
然而,她内心深处清楚,自己对太子的爱依然深沉,只是暂时被这些复杂的情感所困扰,还没有沦落到要主动投怀送抱的地步,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王雨萱在密道里猫了很久,在她确定外面没人才出来,不过她感到无比的沮丧和焦虑。每一个线索都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让她难以捉摸,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是,那残卷竟然钻进了她的身体,这一切简直太离谱啦!
夜晚,王雨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像个烙饼似的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白天的种种遭遇和尚未解开的谜团。她深知,时间紧迫,每一刻的拖延都可能让真相更加遥不可及。
就在她思绪万千之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体内涌动。紧接着,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排出大量黑色恶臭的杂质,王雨萱惊恐万分,她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是福是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那无字天书在作祟?我会不会因此遭遇不测?”她满心忧虑,却又无处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