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拒不招供之事传入皇帝耳中,引得皇帝雷霆震怒。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上,皇帝面色铁青,怒不可遏地猛拍龙椅,厉声怒斥道:“这个王铁,竟如此冥顽不灵、死硬到底,简直是丝毫未将朕放在眼中!传朕旨意,倘若他依旧拒不招供,即刻诛其九族!”
皇帝的怒吼在庄严肃穆的朝堂之上回荡,群臣闻之,皆噤若寒蝉,无人敢发出一丝声响。其中的相国此刻更是浑身颤抖,面色惨白。他深知,倘若王铁狗急跳墙,将二人暗中勾结之事抖搂出来,那自己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于是,他绞尽脑汁,思索着应对之策,决定设法拉拢太子南宫晚,期望能借太子之力,在皇帝面前求情,从而保住王铁。
回到府中,相国忧心忡忡地与夫人商议此事。相国夫人听闻后,眼珠一转,赶忙说道:“老爷,不如让媚儿邀请太子过府一叙。我们届时好生款待,再对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不定能使太子改变心意,助我们一臂之力。”
相国沉吟思索片刻,觉得夫人此计可行,便赶忙让夫人去告知女儿雪飞媚。
雪飞媚得知父亲的计划后,心中满是不情愿。她冰雪聪明,深知父亲与王铁之间的那些勾当见不得光。然而,身为女儿,她又无法违背父母之命,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无奈应下。
几日后,相国府张灯结彩,举办宴席。太子南宫晚收到邀请后,心中虽充满疑惑,但还是决定带着雪飞媚一同前往,想要一探究竟。
当他们抵达相国府时,却惊讶地发现宴席之上,除了相国之外,还有一位意料之外的人物——在外就藩的二皇子南宫逸。
二皇子南宫逸身着锦缎华服,腰束玉带,脚蹬云靴,见到南宫晚,脸上挤出一丝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双手抱拳行礼道:“太子皇兄,别来无恙啊。久未相见,皇兄近来在宫中事务繁忙,想必是成果斐然。”
南宫晚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上绣云纹,头戴玉冠,气质华贵,回礼道:“二皇弟,许久不见。听闻你在藩地也是政绩出众,为我朝稳定立下功劳。不知今日怎会在此?”
二皇子眼神闪烁,笑着回应:“思念京城繁华,回来探望,恰逢相国设宴,便来凑个热闹。”
正当二皇子南宫逸欲开口再寒暄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从南宫晚身上扫过,随后便定在了雪飞媚的身上。只见雪飞媚身着一袭流彩暗花云锦宫装,外罩一层薄薄的烟纱。那衣袂飘飘,仿佛仙子临凡。她面若桃花般娇艳动人,粉面含春,双眉恰似远方黛色的山峦,眉梢微微上挑,带着一抹妩媚;双眸恰似清澈动人的秋水,波光潋滟,眼尾微微上翘,带着几分撩人风情;樱桃小口微微开启,浅笑之间,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贝齿,嫣然无方。一头如墨的长发挽成飞仙髻,斜插一支八宝琉璃簪,垂下的珠串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更添几分灵动之美。耳垂上戴着一对明珠耳坠,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刹那间,二皇子只觉心中仿佛有一只顽皮的小鹿在横冲直撞,深深地被雪飞媚的倾国倾城之貌和超凡脱俗的气质所吸引。
而此刻的南宫晚对二皇子心中的邪念毫无察觉,头上不知不觉已飘过一片青青草原。
几句简单的寒暄过后,众人入席。酒席之间,相国满脸堆笑,频频向南宫晚敬酒,言辞之间尽是阿谀奉承与讨好之意。然而,南宫晚因二皇子的意外出现而心生不满,对于相国为王铁的说情之事,也并未给予明确表态。这场宴席在尴尬的氛围中草草结束。待南宫晚和雪飞媚离开之后。
二皇子开门见山,对着身旁神色黯淡的相国说道:“相国大人,实不相瞒,本皇子对太子妃雪飞媚一见钟情,还望相国大人助我一臂之力。”
相国听了,惊得浑身一颤,差点瘫软在地,惶恐地说道:“二皇子,此事万万使不得啊!雪飞媚乃是太子妃,您有这样的想法,一旦传扬出去,那可是弥天大罪啊。”
二皇子冷哼一声,目光中透露出志在必得的神情,说道:“相国大人,只要您帮本皇子得到雪飞媚,待本皇子登上皇位之后,必定重重赏赐于您,让您享尽人世间的荣华富贵。”
相国心中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与矛盾之中。一方面,他清楚地知道帮助二皇子觊觎太子妃乃是大逆不道的重罪;另一方面,他又惧怕王铁之事东窗事发,致使自己身败名裂。反复思量之后,他心一横,牙一咬,决定与二皇子狼狈为奸,相互合作。
此后,相国开始在暗中精心策划,不遗余力地寻找机会,试图让二皇子与雪飞媚能够独处。
另一边,因着王铁之事,南宫晚对王雨萱的管束渐渐松了下来,不再如以往那般限制她的自由。于王雨萱而言,这无疑是一件令她欣喜之事。
自此,京城的大街小巷里,时常能看见王雨萱那灵动活泼的身影。然而,近来京城的氛围却不知为何,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古怪。天空中那厚重的云层仿佛沉甸甸地压在人们的心头上,让人无端生出几分压抑之感。街头巷尾的人们行色匆匆,面色凝重,彼此之间的交流也少了许多以往的热络与亲昵,好似都怀揣着各自的秘密与忧虑。就连那街边平日里翠绿茂盛的树木,此刻也仿佛被这股诡谲的气氛所沾染。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那声音不再似往日般充满生机与活力,反倒像是在低声诉说着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
这一日,王雨萱如往常一般在京城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着,然而,今日的街道似乎格外冷清,那些平日里摆满了琳琅满目商品的摊位,此刻也显得有些空荡荡的。摊主们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焦虑,对于过往行人的招呼也是有气无力。
就在王雨萱倍感无趣,准备转身打道回府之时,忽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冲了出来。王雨萱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的模样,只觉一个人影猛地撞进了她的怀里。她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对方,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小男孩。
这小男孩看上去不过七八岁的年纪,身材瘦小,身上穿着一件粗布衣衫,他的头发乱蓬蓬的,像是许久未曾梳洗过一般,上面还沾着些许尘土,只是此刻,那眼中却充满了恐惧与紧张。
还没等王雨萱开口询问,小男孩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一封神秘的信件,不由分说地塞到了她的手中,然后转身便朝着人群深处跑去,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王雨萱望着小男孩消失的方向,心中满是疑惑。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信件,只见那信封是用普通的淡黄色纸张制成,上面没有任何字迹与标记
王雨萱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轻轻拆开了信封。当她看清信中的内容时,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信中邀请她于今夜子时,到城外的清风寺相见,落款是花四絮。
王雨萱心中的疑虑愈发浓重,她不明白这花四絮为何会突然给她送来这样一封神秘的信件,但她还是决定赴约。
夜幕悄然降临,一轮皎洁的明月高高地挂在天空中,洒下清冷的光辉。整个京城都沉浸在一片静谧的氛围之中。王雨萱身着一身简便的黑色夜行衣,将自己的身形完美地融入了夜色之中。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了街上巡逻的士兵,悄无声息地出了城,朝着清风寺的方向赶去。
城外的清风寺,坐落在一座幽静的小山之上。四周环绕着茂密的树林,在月光的映照下,那些树木的影子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给人一种阴森恐怖之感。寺庙的大门紧闭着,门上的铜环在月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寺庙的古老与神秘。
王雨萱轻轻推开寺门,门轴转动发出“吱呀”的一声轻响,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她踏入寺门,轻声喊道:“我来了,你在哪里?”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寺庙中回荡着,却无人应答。寺庙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香烟袅袅,在月光的穿透下,如梦如幻。
突然,一个身影从寺庙的角落缓缓走出。月光如水,洒在那人身上,王雨萱终于看清了来人便是花四絮,这花四絮不好好呆在铜陵胡同,却大晚上的约她到这所为何事?只见他身着一袭白色长袍,衣袂飘飘,宛如仙人下凡,在他的肩膀上,还站着一只五彩斑斓的宠物鸡,那鸡的羽毛鲜艳夺目,在月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正色迷迷的地打量着王雨萱,看来这鸡的色心不死啊!
“花四絮,你找我来干什么?”王雨萱有点不满的说道。
花四絮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王雨萱,今日找你来,是有一件关乎天下苍生的大事要告诉你。”
王雨萱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什么大事,你快说。”
花四絮从怀中掏出一份密函,递到王雨萱面前:“看看这个,你就明白了。”
王雨萱伸手接过了密函。她深吸一口气,借着如水的月光,缓缓展开了手中的密函。当看清上面的内容时,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一双美眸瞬间瞪大,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密函里详细地记载着朝廷中有人与敌国勾结,意图颠覆王朝的惊天阴谋,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王雨萱的心上。
“这怎么可能?”王雨萱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世界己和她所创造的世界偏离大多了,这还是她创造的世界吗?
花四絮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声音沙哑而沉重:“这一切都是真的。现在局势危急,需要有人挺身而出,拯救这天下苍生。”
“那你为什么找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王雨萱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困惑,她实在不明白,会被卷入这样一场关乎国家命运的大事之中。
花四絮看着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意:“你看似普通,实则不然,你的出现绝非偶然,你的命运早已与这国家的命运交织在一起。”
王雨萱对他这番话感到莫名其妙,但手中的密函却又让她不得不重视这件事情,不管如何她也要查清楚,为什么预定的走向会偏离,那薄薄的一张纸,此刻却仿佛有千钧之重,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做?”王雨萱定了定神,抬头看向花四絮。
花四絮思索片刻,缓缓说道:“你先暗中调查,注意不要打草惊蛇。待时机成熟时,自会有人助你。”
说完,花四絮带着他的宠物鸡转身,身影渐渐融入了夜色之中,消失不见。
王雨萱站在原地,望着花四絮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动弹。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身影拉得修长而孤独。她紧握着手中的密函,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查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