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聪明的汉斯

〔德国〕格林兄弟

汉斯的母亲说：“你到哪里去，汉斯？”汉斯说：“到格蕾蒂儿那里去。”“你要规矩一点，汉斯。”“哦，我会规规矩矩的。再见，妈妈。”“再见，汉斯。”汉斯来到格蕾蒂儿那里。“你好，格蕾蒂儿。”“你好，汉斯。你带了点什么好东西来？”“我没有带什么东西来，我要你给我一点东西。”格蕾蒂儿就送给汉斯一根针。汉斯说：“再见，格蕾蒂儿。”“再见，汉斯。”

汉斯拿了那针，把它插在一辆载稻草的车子上，跟着那车子回家。“晚安，妈妈。”“晚安，汉斯。你到哪里去了？”“我在格蕾蒂儿那里。”“你带了点什么东西给她？”“我没有带什么东西给她；她给了我一点东西。”“格蕾蒂儿给了你点什么？”“她给了我一根针。”“针在哪里呢，汉斯？”“我把它插在载稻草的车子上了。”“这办法不好，汉斯。你应该把它插在你的袖子上。”“没有关系，下一次我办得好一点就是了。”

“你到哪里去，汉斯？”“到格蕾蒂儿那里去，妈妈。”“你要规矩一点，汉斯。”“哦，我会规规矩矩的。再见，妈妈。”“再见，汉斯。”汉斯来到格蕾蒂儿那里。“你好，格蕾蒂儿。”“你好，汉斯。你带了点什么好东西来？”“我没有带什么东西来，我要你给我一点东西。”格蕾蒂儿送给汉斯一把小刀。“再见，格蕾蒂儿。”“再见，汉斯。”汉斯拿了小刀，把它插在他的袖口上，回到家里。“晚安，妈妈。”“晚安，汉斯。你到哪里去了？”“我在格蕾蒂儿那里。”“你带了点什么东西给她？”“我没有带什么东西给她；她给了我一点东西。”“格蕾蒂儿给了你一点什么？”“她给了我一把小刀。”“小刀在哪里呢，汉斯？”“我把它插在我的袖口上了。”“这办法不好，汉斯。你应该把小刀放在你袋里。”“没有关系，下次我办得好一点就是了。”

“你到哪里去，汉斯？”“到格蕾蒂儿那里去，妈妈。”“你要规矩一点，汉斯。”“哦，我会规规矩矩的。再见，妈妈。”“再见，汉斯。”汉斯来到格蕾蒂儿那里。“你好，格蕾蒂儿。”“你好，汉斯。你带了点什么好东西来？”“我没有带什么东西来，我要你给我一点东西。”格蕾蒂儿送给汉斯一只小山羊。“再见，格蕾蒂儿。”“再见，汉斯。”汉斯拿了那山羊，把它的脚缚住了，放在他袋里。他回到家里的时候，那山羊已经闷死了。“晚安，妈妈。”“晚安，汉斯。你到哪里去了？”“我在格蕾蒂儿那里。”“你带了点什么东西给她？”“我没有带什么东西给她；她给了我一点东西。”“格蕾蒂儿给了你一点什么？”“她给了我一只小山羊。”“小山羊在哪里呢，汉斯？”“我把它放在我的衣袋里。”“这办法不好，汉斯。你应该用一根绳子缚住山羊的头颈，牵它回来。”“没有关系，下次我办得好一点就是了。”

“你到哪里去，汉斯？”“到格蕾蒂儿那里去，妈妈。”“你要规矩一点，汉斯。”“哦，我会规规矩矩的。再见，妈妈。”“再见，汉斯。”汉斯来到格蕾蒂儿那里。“你好，格蕾蒂儿。”“你好，汉斯。你带了点什么好东西来？”“我没有带什么东西来，我要你给我一点东西。”格蕾蒂儿送给汉斯一块腌肉。“再见，格蕾蒂儿。”“再见，汉斯。”

汉斯拿了那块腌肉，把它缚在一根绳子上，拖着走回家去。几只狗过来，把腌肉吃了。他回到家里的时候，手里拿着绳子，但是绳子上没有缚着东西。“晚安，妈妈。”“晚安，汉斯。你到哪里去了？”“我在格蕾蒂儿那里。”“你带了点什么东西给她？”“我没有带什么东西给她；她给了我一点东西。”“格蕾蒂儿给了你一点什么？”“她给了我一块腌肉。”“腌肉在哪里呢，汉斯？”“我把它缚在一根绳子上，牵回家来；路上几只狗把它吃了。”“这办法不好，汉斯。你应该把腌肉放在你头上带来。”“没有关系，下次我办得好一点就是了。”

“你到哪里去，汉斯？”“到格蕾蒂儿那里去，妈妈。”“你要规矩一点，汉斯。”“哦，我会规规矩矩的。再见，妈妈。”“再见，汉斯。”汉斯来到格蕾蒂儿那里。“你好，格蕾蒂儿。”“你好，汉斯。你带了点什么好东西来？”“我没有带什么东西来，我要你给我一点东西。”格蕾蒂儿送给汉斯一只小牛。“再见，格蕾蒂儿。”“再见，汉斯。”

汉斯拿了小牛，把它放在他头上；小牛就踢他的脸。“晚安，妈妈。”“晚安，汉斯。你到哪里去了？”“我在格蕾蒂儿那里。”“你带了点什么东西给她？”“我没有带什么东西给她；她给了我一点东西。”“格蕾蒂儿给了你一点什么？”“她给了我一只小牛。”“你把小牛放在哪里呢，汉斯？”“我把它放在我头上；它踢我的脸。”“这办法不好，汉斯。你应该牵了小牛来，把它关在棚里。”“没有关系，下次我办得好一点就是了。”

“你到哪里去，汉斯？”“到格蕾蒂儿那里去，妈妈。”“你要规矩一点，汉斯。”“哦，我会规规矩矩的。再见，妈妈。”“再见，汉斯。”

汉斯来到格蕾蒂儿那里。“你好，格蕾蒂儿。”“你好，汉斯。你带了点什么好东西来？”“我没有带什么东西来，我要你给我一点东西。”格蕾蒂儿对汉斯说：“我跟你一道走吧。”

汉斯把格蕾蒂儿缚在一根绳子上，牵着她走到喂草的架子旁边，把她紧紧地缚住在那里。然后汉斯跑到他母亲那里。“晚安，妈妈。”“晚安，汉斯。你到哪里去了？”“我在格蕾蒂儿那里。”“你带了点什么东西给她？”“我没有带什么东西给她；”“那末格蕾蒂儿给了你什么东西没有？”“她没有给我什么东西；她跟着我来了。”“格蕾蒂儿在哪里呢？”“我用绳子牵了她来，把她缚在那喂草的架子上，撒了些青草给她吃。”“这办法不好，汉斯。你应该向她抛亲切的目光。”“没有关系，我就这样做好了。”

汉斯走到养家畜的棚里，把所有的牛和羊的眼睛都挖了出来，抛到格蕾蒂儿脸上去。于是格蕾蒂儿生气了；她把绳子拉断，跑掉了，不再做汉斯的新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