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拿着这不知是石头还是铁块的疙瘩先找到了掌柜的,说明情况后,掌柜的接过铁块打量,说不出所以然。
掌柜的思忖片刻,招呼自己的心腹过来宋着,随后看向小二,“你随我来。”
掌柜的,带着小二去了后院,他们低层没实权的是踏足不了后院,虽好奇,但更多的是激动。
见了东家,掌柜的恭敬一礼,小二有点愣神,掌柜的咳嗽一声,小二连忙跪下。
东家轻的点头,随后掌柜的把铁块递了过去,东家一惊,连忙起身,“是何人拿来的。”
掌柜的指向小二,“这小子拿来的,具体的让他回您。”
小二抬头看向急切目光看向自己的东家,能猜出这东西对东家很重要,若是自己贪莫了,迟早会查出来,也是得不偿失。
若是自己表现好,得了东家的眼,兴许提上一提,一瞬时间,小二心思已是百转千回,只见小二顿了顿,随即恭敬一礼,“回东家,是今日小可服侍的客人给的。”
“客人如今在三楼芝林号雅间,客人说想见东家,问东家半盏月白酒卖不卖。”
东家听罢有些急切走近小二身边,“起身,替我带路!”
小二看向掌柜的,随即连忙起身带路,东家脚步急切的跟上。
“那客人是何模样,可是四十多岁方脸的男子?”
听到东家的猜想,小二躬身带路,回头看了一眼东家,“不是,那公子衣着金贵,模样俊雅,一口外地的口音,应该不是咱们泰州人。”
东家点头,虽疑惑与人不符,但没有停下脚步。
到了地方,小二只见东家的,在门口顿了顿,看向自己,“好酒好菜招待好这位贵客。”
小二点头,连忙退下。
东家紧了紧手心巴掌大的小疙瘩,随即推门而入,里面确实是衣着华贵的公子,气质无双,周身气度不凡。
“这位公子,不知找在下所谓何时,这东西又如何在你手中?”东家还是拱手一礼,随即不卑不亢的看向顾清。
顾清看去,这东家也就四十多岁的模样,一身蓝色绸缎衣裳,保养得体,模样温和,从五官可瞧出年轻时定是个俊秀的公子。
顾清淡淡看向这酒楼东家,“此物主人赵文敏大人已死,这是临死前他偷偷塞给我的,只留一句下华素酒肆,半盏月白酒,一番打探才知是此处。”
只见东家十分震惊,面色煞白身子晃了晃。
顾清看了看其,“坐下回话吧。”
东家拱手一礼,随即对面坐下,摊开手,黑块便在其中,“我名换华庭,这酒肆第十代主人,赵大人为人正直,此物是我家所得天石,泰州……”
顾清看向华庭,“你要知道什么如实说。”
华庭顿了顿,道:“听你口信,应该是京城而来,其他的我便不再多猜度,我只能说泰州官场并非那表面这般。”
华庭起身,“这位老爷你且等等,我去取个东西给你。”
说完,华庭起身离开,半晌后再次而来,顺带送了酒菜,赶走门口服侍的,华庭从袖中拿出一个竹简递过。
华庭言语惆怅,“前段日子,赵大人来过,说燕郡巡抚大人已入泰州,那日他若死了,有人与自己说半盏月白酒便把此简奉上。”
华庭跪下,“这位老爷,赵大人为人正直无私,死的决没这般简单,请你做主,一定要彻查。”
顾清收了竹简,看向恳切的华庭,“华东家何处此言。”
华庭眼神坚定,“一年前,王知州看上了我这祖传酒肆,千俩银票想买了去,那段时间,若非赵大人,这酒肆早就不复存在,早已换了主人,且赵大人妻儿三人,虽清贫且琴瑟和鸣,稚儿聪慧,十分惜命,老爷明查呀!”
顾清挥了挥手,“起来吧,你既知泰州汹涌澎湃,今日便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华庭起身,这华裳公子虽年轻,但并非表面这般简单,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别插手,燕郡这段时间偏京城口音的人并不多。
约莫知晓眼前这公子是何人了。
华庭点头,“赵大人与钱大人交好,他或许这知道些什么。”
华庭把手中铁块递过,“此乃天石,华家尚小,担不起,也因它的稀少也惹下不少事与旁人惦记,此物既是赵大人给你的,以后便是你的。”
顾清点头,凌觉接过,“好,我知晓了。”
华庭笑了笑,“公子请用,这些便是我酒肆拿手的,我便不多逗留了。”
“去吧。”顾清点头。
华庭随后恭敬一礼,便退了下去。
凌觉看向门口离去的华庭,“主子觉得如何。”
顾清看向凌觉,“你觉得呢?”
凌觉思忖片刻,“或许是赵大人知晓了什么特殊的这才丧命,至于钱大人,没什么存在感,因此或许更多的是震慑。”
顾清冷笑,“这泰州他王昙现倒成了土皇帝!!”
二人前脚回去刚回去,温权律大人后脚回院,远远的便闻到一股子酒味儿。
温权律看到顾清连忙恭敬一礼,“大人。”
顾清点头,“可知道了什么。”
温权律点头,“进去说。”
看着脸颊微红,一身酒气的温权律,顾清自知他本性,“温大人辛苦了。”
温权律愣了愣,顿时一暖,相处久了,才知晓,这睿王面冷心热,让自己扮演迂腐又不得志的京官与他们拉拢。
自己不喜应酬吃酒但也是应下了,毕竟此行目的自己明白,泰州的水也深。
看着自己吃多了酒,他是上位者,从来优渥贵重,以前是储君,如今是王爷,不管那样皆是自己望尘莫及的存在,他此刻竟然会关心自己。
温权律面色红润,连连摆手,“大人言重了,是下官该做的。”
顾清点头,“不急于这一时,去洗漱后再来吧,我今早让下人煮了醒酒汤,稍后吃些。”
温权律连忙一礼,“多谢大人。”
顾清点头,随后回了房。
温权律看着睿王模样,应该是出门刚回,二人信息共享,看模样,或许过些日子便能回京了。
温权律揉揉脑袋,自己虽没吃多少酒,但还是喜欢不上这种阿谀奉承的应酬。
顾清回了房,拿出竹简,打开一看,顿时面色一白,“这王昙现当真是目无王法,这账目银俩堪比如今的国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