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前暗羽已来信,叶家确实藏有传国玉玺,前几日已偷换了出来,那般私密之处暗羽也是费了不少心思才拿到手!
“生意皆交由你负责,你觉得可行便自行决策,她既然不想苏家牵连其中便避开即可。”顾清把议策交给白怀枝。
白怀枝咧嘴一笑,“我明白了,多谢主子。”
“若能成,咱们宣朝的财富都在主子手中了,到时候别说一支暗羽,主子弄个几千支都不成问题,边戎什么的不皆是抖抖灰的事儿。”白怀枝十分兴奋。
若皆成,与白怀枝所说没什么出入,难得他这般积极,顾清点头,“那就有劳你捂紧我的钱袋子了。”
白怀枝连连点头,“主子的吩咐,小的却之不恭,保证好好做。”
顾清挥挥手,“行了,你早些离开,这巡察院里外皆是眼线,最近我也忙的紧。”
白怀枝看了看主子跟老大二人,恭敬一礼,随后退下。
顾清揉了揉疲惫的双眼,“明日去查查华素酒肆,京中可有什么动态?”
凌觉看向顾清,“京中目前尚好,叶轻舟剿匪有功如今领了京畿府的职,叶青近来似乎与那位意见相左,暂且没时间顾我们。”
“京中不日前出了大案,几个忠皇党无故遇害,一番查探结果不是贪污被杀便是被妓倌花旦谋杀。”
“那苏丞相如今是何动向?”顾清想起苏梦柏那些举动不由再问。
凌觉自知主子似是对苏家小姐上了心,传递信息时也捎带着苏家。
“苏丞相自叶青封辅政郡王后便十分低调,前段时间称病已是几日未上朝。”
“那老狐狸定是觉得辅政郡王上位怕针对自己吧,称病避其锋芒。”顾清浅笑。
凌觉点头,“这段日子,苏小姐差了几封信笺入京,苏丞相便是收信后第二日开始称病,称病那日叶青封的辅政郡王。”
“这苏小姐是不是知道什么,那玉玺私藏甚秘,苏小姐却是十分清楚。”凌觉总觉得苏梦柏有些琢磨不透。
虽对主子没什么危害,但一个闺阁官家小姐哪里会对朝堂以及别人私密这般清楚。
顾清看了一眼凌觉,“她是苏锦林的嫡长女,以前应该是藏拙了,就是不知她忽然不藏的目的是什么。”
“行了,时辰不早了,去把晚膳拿进来,温大人一时半会儿也是回不来的。”顾清看了看门房外的天色。
“是。”
钱都寻到赵鹤时他正出了私塾与同行学生在草丛捉蛐蛐儿。
钱都黑着脸叫来赵鹤,赵鹤认识钱都,连忙拱手一礼。
钱都看着满脸笑意的半大小子,眉头紧锁,说明来意,赵鹤本是笑意的脸满是不可置信。
钱都不再多说,直接带着赵鹤去买寿材一应物什,本就一路吵闹不肯信的赵鹤见到寿材那刻禁了声。
一路咬着下唇跟在钱都身后,直至寿材入了自家门这才相信。
钱都入了门不由得脸色一变,自己离开时叮嘱赵夫人布置灵堂,带着小子买完东西回来家中一片寂静。
原本帮忙的邻舍皆是苍白的脸站在院中,见赵鹤回来面色不忍,“鹤哥儿,节哀顺变。”
钱都连忙往里走去,“发生了什么事!”心中自进门起便升起了不详的预感。
邻舍面露难色看向钱都,“我们正收拾院中,就没注意到赵孙氏,等我们准备梳洗赵兄弟,进了里面发现赵孙氏,赵孙氏也随赵兄弟去了……”一旁四五十岁的邻舍满是心疼的看向赵鹤。
只见赵鹤早已泪流满面往里冲去,钱都连忙跟上,只见房中并排着夫妻二人,赵孙氏脖颈上的红痕格外醒目。
一旁的粗绳仿佛说明了一切,又似乎是什么也没说。
钱都拉起泣不成声的赵鹤,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半大的小子一日的时候从无忧无虑的半大少年到父母皆亡。
这落差放在成人也是不易,何况这半大小子,“坚强一点,往后你的私塾我负责,随我安排他们后事。”
赵鹤沉默了许久,起身擦干眼泪跟在钱都身侧。
白怀枝第二日如愿与苏梦柏签订了约契,依旧三七分,白怀枝留下了大部分银钱,二人算是彻底留下约契。
此事便算谈成了,苏梦柏回苏家便听苏梦丹与自己嘟囔,叶娜不日便成亲了。
叶娜做了王知州第十八房美妾,今日把宴帖送了来,直接被叔父丢了出去。
苏若芙站在府前骂了半晌才离开,苏梦柏不好多予评价,只能说每个人的想法不同罢了。
叶娜的小插曲对苏家并没有什么影响。
顾清第二日带着凌觉便去了华素酒肆,酒肆面积挺大,雕檐映日,画栋飞云,可见其曾经的辉煌。
颜色与漆色皆有些斑驳,酒肆门口以及酒楼外人声嘈杂,喧闹非凡,小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此处但是十分热闹,是人群聚集之所,酒楼热闹非凡来往的过客游人甚多,一入其中,酒香似动。
虽是酒肆,但也做着营生,一楼肉眼可见的四层,一二楼皆是吃食座椅,入了其中,最显眼的位置可见拾阶而上,越往上装饰及用品也越发奢华。
一楼小二端着酒菜飞快地穿梭着,还不时传来猜拳声,谈笑声,杯盏碰撞声……
小二见顾清带着凌觉进来,衣着华贵,连忙热情相迎,“这位老爷吃膳还是膳酒呀?”
凌觉看了一眼小二,抛过二两碎银子,寻间上好的雅间,小二接过银子连忙带路,“客官楼上请。”
小二连忙安排三楼靠窗的雅间,引入其中,虽不大,倒布置的倒是舒适雅致。
“老爷稍等,酒菜稍后就上。”小二连忙招手让役使送来热茶。
顾清看向小二,不胖不瘦,四方脸上眼睛明亮,看着就伶俐。
“你家东家可来一见,我有要事。”顾清淡淡看向小二。
小二愣了愣,“东家忙,不常入前院,不知老爷有何事。”
凌觉眉头一皱,“去叫即可,哪来这么多废话。”
顾清从袖中拿出漆黑铁块递过去,“把这个交给他,告诉他,我要半钱月白。”
小二接过虽疑惑,但依旧十分恭敬道,“咱们酒肆确实卖月白酒,但二钱不卖,我只能帮你一问,东家能不能来小的做不来主。”
“好,去吧,就说半钱月白。”顾清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