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的旷野,四个穿着土黄色迷彩服扛着猎枪的人排成一排大步走着。
“1965年的GTO。”
“1957年的贝尔,敞篷车,双门。”
“GT500,那是我最爱的车。”
乔治的兄弟和父亲谈得热火朝天,就乔治一个人背着枪默默的走在最后面。
“乔基,选一辆车,快点!”乔治的父亲回过头来跟乔治喊。
乔治艰难的背着枪:“你知道可以到市场买只火鸡,那里有很多包装好待售的,不需要子弹。”
爸爸笑着回头对乔治说:“我有预感,今天你会射中火鸡的。”
“我不想射火鸡。”乔治一言难尽的回答。
杰利回头说:“你每年都这么说。”
三个人都回过头来看乔治。
乔治吞吞吐吐的嘟囔:“呃······每年我都没有射中。”
——
埃里克斯在老地方温书,他一遍又一遍的听到了伊兹的呼叫:“埃里克斯?如果你不打算来,至少该打电话告诉我。”
放下电话,他把自己扔到墙角,继续翻看笔记······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他现在不敢浪费一丁点儿时间了。
——
乔治躲在树后在跟克瑞斯缇娜打电话:“我在地狱——”
“我才是在地狱!”克瑞斯缇娜快抓狂了。“伯克成了主厨,赶快回来救我!”
“你知道吗?我带着枪和酒在丛林里,就像小说《释放》中的情节······”
旁边的欧麦利父子们已经开始饮酒了:“快点,快~”
“至少你还有酒!”克瑞斯缇娜在梅瑞德斯的家里翻箱倒柜:“梅瑞德斯把酒放哪里了?”
乔治扶着帽子回答:“呃······我觉得她没有酒。”
“怎么可能?她是个酒鬼!酒对于酒鬼来说就像是氧气!”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没有酒了。”都被喝光了,怎么可以有存货?!
“听着,你能过来接我吗?”乔治乞求着。
克瑞斯缇娜更焦灼了:“好吧,没有酒的情况下,我怎么能撑过假期呢?乔治!”
“赶快过来接我吧!”乔治也快要疯掉了。“嘿。克瑞斯······”
电话挂断了。
“自私!”乔治狠狠的合上手机,小声的嘟囔着。
——
“德瑞克,是我,”艾蒂森做在空无一人的长凳上给德瑞克打电话:“你在哪里?”
——
梅瑞德斯和德瑞克一起来到候客大厅,他们在楼上向下眺望。
德瑞克问:“你觉得谁是她?”
“霍尔顿的妻子?”
“是的。”
“是她。”梅瑞德斯找到了目标,向楼梯下走去。
“你是怎么知道的?”德瑞克很疑惑。
梅瑞徳斯走到家属的面前,她是个孕妇,肚子已经很大了:“麦克奇太太?”
那个孕妇蹒跚地站起来说:“现在是李安纳德太太了。”
梅瑞徳斯垂下了眼睑。
她的直觉是对的。
他们一起来到了霍尔顿·麦克奇先生的病房。
“叫醒他是什么意思?”原来的麦克奇太太——现在的李安纳德太太问。
“过去的几年,你丈夫的大脑缓慢的自行恢复着。”德瑞克跟病人家属解释:“我们给了他一些安非他命,可以促进他的大脑恢复意识。”
麦克奇的儿子焦急的问:“什么时候?要等多久?”
德瑞克抿了一下嘴唇,沉吟着对他说:“如果我们没错的话,你父亲会在几个小时候清醒过来。”
小麦克奇先生神色肃穆的问:“他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大多数病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德瑞克低声说。
“哦,天啊。”李安纳德太太绝望的看着现在的丈夫。
小麦克奇先生也丢下一句:“我要疯了!”他躲进了卫生间。
德瑞克低声跟李安纳德太太说:“我知道这是个困难的处境。”
“我刚刚结婚。”李安纳德太太看了一眼现在的丈夫,用颤抖着的声音说:“我12月就要生小孩了,星期四是科比的17岁生日。困难?这叫不可思议!”
“李安纳德太太,也许你该坐下来······”
“他醒来时我不能在这里,他不能看到我和科比。”李安纳德太太绝望的说,物是人非后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沉睡了16年的前夫突然醒来的事实。
她敲敲卫生间的门:“科比,我们得走了!,我们会在车里。”
梅瑞徳斯跟德瑞克交换了一个眼神,走到她们面前:“李安纳德太太。”
“霍尔顿醒来后会发现外面没有人等他。”她拥着急匆匆地科比离开了。
留着屋里的李安纳德先生对医生们解释:“她花了很长时间才走出来。”
——
贝利医生正在水池清洁手,肯特医生急匆匆的赶来了:“你在这里干什么?到急诊室去,外面的人手不足。”
“我不能去,”贝利有点不想理他:“***要我做这个手术。”
“门口有一排病人等着缝合伤口。不拿刀之前,他们每个都是菜鸟厨师······”肯特的比喻很混乱。
贝利没理他,按照自己的步骤走进手术室:“刀有时候很难用。”
手术床上躺着一个颈部捅着刀子的伤者。
“你妻子知道你今天来上班吗?”贝利一边被服侍着穿手术服一边对来到手术室的理查德说。
理查德连忙解释:“我要回家了,我只是还想再看看。”
“别在这里待太久。”贝利打趣:“你可能最后会像他这样被妻子捅一刀——说是她不喜欢他切火鸡的方法。”
“噢!”理查德感叹。
——
梅瑞徳斯家的门铃响了,克瑞斯缇娜连忙去开门,是乔。
“感恩节快乐!”
“乔,谢谢上帝!”
乔向克瑞斯缇娜介绍:“嘿,这是我的男朋友华德。”
“随便,请告诉我你带酒来了!”克瑞斯缇娜抓狂的声音传来。
“我带来了南瓜派。”
“你是酒吧老板!”
“你带解剖刀了吗?”乔风趣的问。
克瑞斯缇娜焦虑的双手抱了脑袋一下,接过了南瓜派。
——
乔治拿着刀用刀背在瓶盖上摩擦着,发出一种特别的声音。
他们说这个声音会引出火鸡。
“快点,选一辆车!”杰利闲聊着催促。
“我不想选一辆车。”乔治回答。
“他完全不懂车子。”朗尼打趣着说。
乔治自己嘟囔:“我知道很多,我就是不想选。”
老欧麦利先生连忙给小儿子解围:“乔基只是累了,他们要你在医院里死命干活?他每48小时轮班一次。”
“你喜欢这样吗?”朗尼看了乔治一眼问。
“是的,我喜欢。”
“你做什么?”杰利也看着他好奇的问。
“医疗工作。”乔治到处扫视,试图找到猎物赶紧完成今天的任务,他快撑不住了。
“快说。”老欧麦利先生也催促儿子。
乔治回头看了一眼父亲说:“他们不会懂的。”
“那就让你的兄弟们嫉妒,告诉他们外科医生在干嘛?”
“快点!”父亲笑得很开心,乔治为了不让父亲难做,开口了。
“好吧,昨晚很酷,我协助了切断迷走神经手术。”
“协助?”杰利抓住了关键字眼:“什么意思?”
“我帮外科医生,我们扩张了那个家伙的腹部······”
“等等,我以为你是外科医生。”朗尼吐槽。
乔治将等级介绍给兄弟们听:“我是外科实习医生,动手术的是住院医生或者主治医生。”
“原来你还没亲手动过手术?我是说你自己。”杰利接着说。
乔治认真的回答:“没有,实习医生主要是学习。我们观看手术,主治医生问我们问题,我们需要回答他们,这不是容易的事情。我得百分之百全神贯注,这是非常困难的。”
“那么,你什么也没做?”杰利还在刺激乔治的神经。
“不,我有。”乔治很烦的看杰利说。
“你只是站在那里。”朗尼也来插刀了。
“不,我协助······”
“看真正的医生工作!”杰利也开始配合插刀。
“我是真正的医生。”
“你说你只是站在那里。”朗尼接着说。
“不,我不是,你说我什么也没做?”乔治生气的问朗尼。
杰利说:“真正的医生要救人命,乔基,你只是站在那里······”
“哦,天啊!”乔治快被兄弟们绕疯了。他生气的转过头不再理他们,他们都低头偷笑起来。老欧麦利先生敲打了两个偷笑的儿子。
乔治再次拿出刀背摩擦着,嘴里还嘟囔着:“我要回去了。”
老欧麦利先生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等你打到火鸡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