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人可以分成两种,喜欢意外事故和不喜欢意外事故的人。
我不喜欢。
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喜欢意外事故的外科医生。因为作为外科医生,我们喜欢知道一切,我们必须知道一切。因为不知道的话,就会有人死还会惹上官司。
我语无伦次吗?我想是的。
好吧,事实上我的观点是——我的确有一个观点,跟意外、死亡、官司甚至外科医生都没有关系。我的观点是无论是谁说无知的人不会受伤,那个人就是大笨蛋。因为大多数我认识的人中,无知是世界上最糟糕的感觉。
好吧,也许是第二糟糕的。
——
谢帕德拉开乔的门,左右环顾都没有找到他想见的那个身影——
“兄弟,你迟到了。”乔对他耸耸肩。
谢帕德也呼机也响起来了——
“再次报道,西雅图郊外发生严重的火车事故——”
当格蕾、伊兹、乔治和克瑞斯缇娜从酒吧回到医院的时候,夜晚的医院灯火通明。到处都是救护车和来回飞奔的移动担架床。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伤者。
他们飞速冲回去换上工作服,然后向着急诊科冲去,他们到达走廊门口开始穿防护服。
“我看到了气胸,希望这个气胸病人分配给我。”克瑞斯缇娜一边跑一边说。
“嘿。”伊兹跟埃里克斯打了个招呼。
“我以为你不跟我说话了。”埃里克斯说。
“我想你需要个朋友,我就不追究了。”伊兹回答。
“你为什么会那样想?”埃里克斯问。
“因为你在电梯里抓狂了。”伊兹说。
乔治穿衣服的时候打到了克瑞斯缇娜的脑袋:“啊哦!”
“对不起。”
到处都是急匆匆的人。
“我没有抓狂。”埃里克斯否认。
伊兹一边帮他系上背后的绑带一边说:“你错过了亲手动心脏手术的机会。”
“欧麦利用手指堵住了洞。”埃里克斯轻蔑的说。
“我想你应该找个人说说话。”伊兹很真诚。
“我不需要。”埃里克斯拒绝。
“某个真正关心你的人。”伊兹暗有所指。
贝利身着正装穿着晚礼服连衣裙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走到急诊室门口拿起防护服,她的实习生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看什么呢?”贝利气势正旺。
“她穿着连衣裙呢。”伊兹嘀咕:“没什么。”
“你,去把我的鞋子拿来。”贝利把手包递给埃里克斯,指挥他去拿东西。“我们快点。”
“你好,我看上去有点醉了。”正倚在墙边的格蕾有自知之明,看见贝利连忙自爆。“是我在下班时间喝的。”
贝利皱着眉说:“我也是。”然后看向其他实习生:“你们还有谁喝过酒了?”
“没有。”剩下三个人摇着头异口同声回答。
“好吧,格蕾,别挡路。”贝利说:“我等下再找你。”
“其他人跟紧我,等着分配病人。”贝利医生又回来了:“我知道你们对于能动手术都觉得很兴奋,今晚会很漫长,你们也累了,我不想出什么问题。快点。”
贝利咣的一下推开急诊室的门——
各种声音纷至沓来——监护器的警报声、鼎沸的人声、移动床推过来拉过去的声音,各种呼喊声······
“我一点也不累了。”克瑞斯缇娜兴奋起来了。
“我也是,我不累了。”乔治也在表决心。
“这里有烧伤的怀孕后期孕妇,”艾蒂森已经穿着防护服在急诊室分流人群了:“贝利医生,我需要人帮忙。”
三人小组都举起手来。
“伊兹,去吧。”贝利安排。
“太棒了,你们慢慢打盹吧。”伊兹高兴的赶到艾蒂森身边。
“你也没有感觉阵痛?”艾蒂森温柔的问伤者。
“没有。”
格蕾倚在墙边晃着目不转睛盯着艾蒂森。
这时,在酒吧碰上的男护士回来了,他走到格蕾面前:“嘿,乔要我告诉你,热情麦克来找过你了。”
“你是说美梦先生?乔说美梦先生来找过我?”格蕾问。
“不,我确定是热情麦克。是,是的。”他点点头,确定是这个名字。
这时,谢帕德风尘仆仆的走进了急诊室。
他一眼就看到了倚在墙边的格蕾,他深深的望着格蕾·····直到被别人叫走。
“谢帕德医生,你能看看这个吗?”一位护士寻求帮助。
克瑞斯缇娜和乔治暗暗相互看了一眼,乔治说:“那表示说他选择了她?”
克瑞斯缇娜说:“如果是的话,我就损失了50块钱。”
急诊室对外的门“砰”地被打开了:“拿到腿了!”一个急救人员举着一条伤腿冲进急诊室。
“我要做那个接腿的手术!”克瑞斯缇娜兴奋起来。
“他在现场流了很多血,已经加压包扎,用掉两个大的静脉注射管。”伤者随后被推了进来。
“有没有为他止痛?”随着进来的理查德问。
“目前为止用了5毫克mafei。”急救人员回答。
“贝利医生,你那里有谁可以帮忙?”理查德高声询问。
克瑞斯缇娜和乔治高举右手示意,吓了贝利一跳。贝利轻轻拍了她一下:“克瑞斯缇娜,你去吧。”
“好的。”克瑞斯缇娜兴奋的冲过去。
理查德嘱咐克瑞斯缇娜:“确定他没有别的损伤,然后预定手术室。”
“韦伯医生。”谢帕德走了过来。
“德瑞克,发生了火车事故。”理查德说:“我们需要出动全体人员,批准我动手术,要不然开除你。”
“今天还有头疼吗?”谢帕德问。他得为自己的病人负责,而理查德是他正在恢复期的病人。
“没有。”
“眩晕、恶心、视线模糊?”
“没有··没有··没有,别挡路!”理查德很不耐烦的说,现在整家医院人满为患,他不能干看着什么也不做。
“好吧,但是我跟你一起去,要不我就离职,你考虑一下。”谢帕德威胁他。
他脱下大衣,路过格蕾的时候朝她点了点头。
“他朝你点头?”乔治在后面暗暗问。
“是的。”格蕾也点点头。
“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乔治再问。
“不知道。”格蕾神思不属,魂都让谢帕德勾走了。
“我是隐形人吗?”乔治抱怨着走远,不仅是格蕾为什么贝利还不派任务给他?
埃里克斯带着贝利的鞋子来到了急诊室,加入到抢救的行列。
直到站在墙边魂游天外的格蕾看到了一个奇特的病患组合被很多人推了进来,两个伤者被一根钢管像串糖葫芦一样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