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监护室里,帕特森先生在床边担忧地看着帕特森夫人。
“你好,帕特森先生。”格蕾过去打招呼,并开始询问正在监护的护士:“血液动力稳定吗?”
护士回答说:“是的,动脉压80左右,心血排量为5。”
帕特森先生担心地问:“这正常吗,格蕾医生?”
“还好,帕特森先生。”格蕾回答。
“那就不是很好。”帕特森更加担心了。
“心脏手术对病人的消耗很大,”格蕾跟他解释:“但是我们正在密切观察你妻子的情况,她未来会没事的。”
“斯特曼先生,让我们看看今天能出院吗?你感觉怎么样?”伊兹走进大病房,帮病人拉一下幕帘,隔壁病床探视的家属很多,多少对里面的病人造成了影响。
“非常好,只是我再也不想得这肠梗阻了。”病人斯特曼先生说。
“真的吗?”伊兹说。“我们总是要向这里的病人问些问题,那么你排尿正常吗?”斯特曼点了下头。
“然后是我最爱问的问题,你排便了吗?”伊兹接着询问。
“我不太确定。”斯特曼迟疑着回答。
“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伊兹拿出听诊器帮病人听诊:“放屁了吗?”
“是的。”斯特曼的目光闪烁。
“是吗?如果我用我的测谎仪······”伊兹风趣的说。
“好吧,没有。”斯特曼只能说实话。“我知道我不应该骗你,我也上过医学院。”
“你也上过医学院?”
“是啊,实习的最后一年放弃了。”斯特曼回想:“太耗费时间了,我那时还在纠结在离婚的事情。”
“哇喔。”伊兹感叹。
“我现在在做研究,”斯特曼说:“而且我现在有正常的生活和家庭,别多心。”
“没事,”伊兹写完病历抬起头来:“我认为家庭和事业可以兼得。”
“或许吧。”斯特曼看着伊兹说:“可是你总得把你的病人放到第一位。”
伊兹巡检完走出病房,与拿着两杯咖啡的伯克擦肩而过。
伯克看到克瑞斯缇娜站在导医台附近整理资料,走进她,并悄悄把咖啡放到她的身体右边的台子上。
克瑞斯缇娜抬起头,皱着眉看站在自己左边的伯克。
伯克目光闪烁了好几下,说:“只是咖啡。”他露出牙齿微笑。
克瑞斯缇娜很疑惑,但是想了想还是说:“好的。”
“好吧。”伯克说。
“好吧。”克瑞斯缇娜也说。
伯克想了想,端着自己的咖啡走了。
克瑞斯缇娜看了他离开的背影一眼,收起资料本,又看了一眼咖啡,拿起它向另一个方向边走边喝起来······
看着她走远了,伯克从墙后探出身来,喝着咖啡笑了。
格蕾在盥洗池边一遍又一遍的将凉水浇到脸上······
手术室,贝利和理查德在给德雷克夫人做微创手术,贝利指点着显示屏教导乔治:“我们叫这个为‘意大利面手术’。”理查德正在进行微创操作。
“我们把大泡切开然后放出空气,让德雷克夫人的肺部恢复正常······”
理查德突然发出声音:“贝利医生,你看到了吗?”
“什么?”
显示器里探针戳刺的位置有一大坨黑色的异物······
“哦,我仁慈的上帝啊······”贝利医生惊呼。
“我们需要做开胸手术了,我取出仪器了。”理查德说,他开始往外抽探针。
贝利转过头去手忙脚乱的帮忙:“你们都听到了,快点。”
“开灯!”
“赶快准备好。”
“10号手术刀。”
“给你。”
“牵引器。”
“牵引器,给。”
“解剖刀。”
“毛巾。”
“肋骨牵引器。”
“抽吸一下。”
乔治一直站在贝利医生的身后观摩着······
理查德用夹钳从胸腔里拉出来一条已经变成黑色的毛巾······
“那是毛巾吗?”乔治发出疑问。
“拿个盘子。”贝利说。
“这是从哪里来的?”乔治问。
理查德很无奈的说:“估计是五年前手术时留下的。”
“疏忽大意的后果。”贝利缓慢补充道。
乔治盯着理查德阴沉的表情没再说话······
“毛巾?”克瑞斯缇娜问乔治,他们都跟在理查德和贝利身后急速的走着。
“非常严重。”前面的理查德说。
“她一直抱怨胸口憋闷来着,”乔治说:“但是没人当回事。”
理查德很愤怒:“这对病人很不好,对医院也很不好!简直糟糕透了!”
贝利走到楼梯口开始安排任务:“克瑞斯缇娜去查档案,找出5年前手术的所有细节——谁在动手术,谁负责缝合。乔治陪着病人,让她高兴,她挺喜欢你的。”
“好吧,那要多久?”乔治问,他有点吞吞吐吐的:“我是说,我今天6点下班······”
“邀请我吗?”贝利问。
“什么?”乔治没明白。
“那聚会邀请我吗?”贝利推着门板说。
“哦。是的,是的,当然了!”乔治说。克瑞斯缇娜缓慢的转过头来看着乔治······
“我还能说什么?”乔治说,BOSS都那样说了,他能说不请她吗?
“呃······”克瑞斯缇娜发出很大的声音,露出受不了的表情·····
乔治也无奈的转身走了。
伊兹正在打电话:“好的,太好了,14箱。”呼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哪种的?嗯,那就都来点吧。”
埃里克斯从伊兹身后出现:“要本地小酒厂产的,记得叫他们带些坚果来。”
“我在订办公用品。”伊兹说,他们就没想过邀请埃里克斯。
“哦,当然了。”埃里克斯撇着嘴点点头,说完走了。
“本地小酒厂的,配点坚果。”伊兹跟电话另一端的供货商说。“七点送来,但是五点最好。”
“嘿,怎么样?有了吗?”看到经过的某人,伊兹拿着电话问。
“如果我有了,你会邀请我去派对吗?”是推着针架出门的斯特曼先生。
伊兹笑起来,没理会他的打趣。
“好的,谢谢。”挂电话了。
病房里传来痛苦的嘶吼吼叫声······从门前经过的谢帕德听见了赶快走进去。
“放松点······”护工在稳定住病人。
“嘿,弗洛斯先生。”谢帕德问。
“你去哪儿了?”病人痛苦得喊着。
“我们会照顾好你的,你先等一等。”谢帕德走出病房去找埃里克斯。
“我让你做中心静脉滴注,你就该照做,不要评论也不要质疑。”他在资料室找到埃里克斯。
埃里克斯指着电脑说:“过去的4个月那个家伙去过7家医院,他就是上瘾了。”
谢帕德说:“那个病人有3级腰椎融合。”
“他药物上瘾,我们不应该再给他。”埃里克斯说。
谢帕德打断他:“他是上瘾了,但他的疼痛是真实的。改改你的态度,去他那儿给他做中心静脉滴注。”
“我听说我身体里有条毛巾。”从麻醉中醒过来的德雷克夫人说。
“谁说的?”乔治反问。
“一个大夫,年龄很大的男人。”她的状态并不好,眼睛似睁非睁。“很英俊。”
乔治说:“那是韦伯医生,他是这里的主任。”
“是啊。”德雷克夫人说:“那毛巾是上次手术留下的?”
“是的夫人。”
“谁干的?”她快哭了:“这可不对,是吗?”
“是的,夫人,这是不对。”乔治附和她。
“不管到哪儿,我体内一直有条毛巾,怎么会这样?”她有很大的疑问。
克瑞斯缇娜在资料室埋首于陈旧的档案······
她最终找到了那份当时手术的记录——主刀医生约翰·戴维,副主刀医生普莱斯顿·伯克。
普莱斯顿·伯克?
“所以,现在怎么办?”她把资料拿给贝利看。
“你要保密,我们会想办法的。”贝利看完之后郑重地叮嘱克瑞斯缇娜。“就当是为了我。”
克瑞斯缇娜点头示意。
格蕾这一天都很沉默。
谢帕德走到她面前低头关心得问她:“你还好吗?”
“是啊,我挺好的。”格蕾不走心的回答。
“是吗?你看上去不是很好。”谢帕德担心的说。
格蕾看着他:“我没事,大概是手术时间太长的关系吧。”
“那晚上我请你出去吃饭,你可以慢慢讲给我听。”谢帕德说:“美味的食物,服务员,一大篮子大螃蟹······”
“我不去。”格蕾很快拒绝。
“别管那个聚会了。”谢帕德说。
“你知道那个聚会?”格蕾疑惑。
“让你的朋友们去那个聚会,你和我可以单独去别的地方。”谢帕德用低沉的嗓音诱惑格蕾。
格蕾很认真的问:“你是怎么知道聚会的事的?”
“顺便谢谢你没有邀请我,这没关系。”谢帕德的表情虽然不是这么说:“晚餐,想想晚餐,绝好的机会,我们······”
格蕾还想说什么,呼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