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椰汁递给她们以后，他说，“听说今天你撞在玻璃门上了？”
朝阳懵懵的，这才抬头，“我没有啊。”
陆应佩点了点头。
朝阳大笑，“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你也有这一天。”笑完又问，“你的手，真没事吧？”
陆应佩没想到那个员工会和他说这件事，一时间想要躲进地缝。
“我不是想要笑你，只是问你撞了哪里？”他说。
陆应佩顺从地把手递给了他，“大拇指。”
朝阳见她只顾着和他说话，就识趣地不再插嘴。
他牵着她的手活动了几下，“这样感觉疼吗？”
“嗯。”陆应佩点头。
他说，“刚才我看你右手夹菜都不利索，应该是撞得严重，要不拍个片子，要是骨裂就不好了。”
陆应佩说应该不会吧，“只是撞一下。”
他轻轻撇了下她的手指，疼得她皱眉，“也是有可能。”
“那好吧。”
他把她们送回去，陆应佩说她在点点甜外面下车，想去甜品店给朋友带蛋糕，今天正好是室友的生日。
朝阳走了，车上只剩下陆应佩和他。
车子到了点点甜外面，陆应佩要下车，他问她，“今天你为什么一直看我？”
陆应佩回头就说，“因为想看。”
他被她的直率激笑了，“你这话要是语气再凶点儿，可能我就觉得你在怼我。”
“不是怼你，是告白，我喜欢你。”
他这回不笑，“你知道我是几几年的？”
“不知道。”她摇头。
“可是我知道你比我小很多。”他说。
“不知道又怎么了？”她坐回车里，关上了车门，“你告诉我不就成了！”
“二十五岁。”
“哦。”
“你还很小，不要轻易说喜欢。”
陆应佩说已经成年了，“周岁十九，过完生日，虚岁二十了。”
他说，“不是要去买蛋糕吗？怎么还赖着不走？”
“你还没有说结果。”陆应佩追问。
“你为什么对我告白？”他明知故问。
陆应佩也笑了，“喜欢，所以才这样。”
“那你确定我喜欢你？”
“我猜，可能是。”
他说，“猜错了，下车。”
陆应佩第一次被人赶下车，羞愧和难过一齐涌来，她走了很远，却又很想回头看他是不是还在。
也顾不得去买蛋糕的事，走着走着忽然变成了跑，她觉得这个人真坏，把话说得这么绝。
却没有发现，这个人能轻而易举影响她的心情。
身后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他在她身边下了车。
“干什么？！”陆应佩恢复了平时看见陌生人时候的冷漠。
她忍住想要流泪的冲动，拼命想要在他面前装得风轻云淡。
“去医院吧。”他说。
“去医院？”
“检查一下你的手。”
陆应佩说不，“我凭什么和你一起去。”
“男朋友带女朋友去看医生，是很难理解的事情吗？”
陆应佩愣住了。
他是说，他是她男朋友了。
“去不去？”
陆应佩气势全无，说，“去。”
她在他面前，一点儿也强硬不了。
很快，他在她学校外面租了一套房子，陆应佩问他为什么不在市中心住？她可以有时间就去看他。
他拉着她的手说，“我想每天下班回来都看见你，所以远一点也没有关系。”
陆应佩被这句话惊喜得不知所措，第二天做了个全寝室都反对的决定，她要搬出去。
只带了几件衣服，其他都是她在超市新买的，她好像什么也不要了，只是想和他在一起。
那一年，陆应佩的绩点只有2.32，比起大一那时候简直天差地别，她每天不再和她们一起泡图书馆，也不和朝阳一起去借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