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是当地的酒楼老板,家境不是豪富,却也殷实,不至于没钱被人赶出来。郭旌旗把他扶起来,
“兄台,起来。”
拍打了身上,整理了衣服。
“谢谢了。”
“这是怎么了?”
“哎!还不是这些地痞,每隔几个月就得被赖一回。行了,钱没了,赖完了,就消停一会。”
“一群无赖,怎么如此狂横啊!”
“我是开酒楼的,我要不给,一开张,他们找人在门囗打架,不是头上绑上猪血,就是兜一袋粪坑里的东西来。你说说,我还能开酒楼吗?”
“那你就不报警吗?”
“报了警,警察来了,关几天又放了。一开始要几块,后来聚了二三十人,势力作大。这回让我下棋,赌上二十块,我硬着下了一盘,输完了。理论几句,就把我推出来了,摔了一下。”
摆摆手,示意不想说下去,要走开。
“这帮孙子。你先在这儿歇着,孔大哥跟我进去。”
把他扶在了椅子上,招乎孔耀三进去雅间。
“刚才下棋的出来。”
“怎么着,拔份的来了。三儿,会会她。”
“哎,大哥。”
一拱手,
“江湖弟兄。”
郭旌旗指了指孔耀三。
“少说费话,我把他押这,二十大洋一盘。”
坐在后面的头儿发话了。
“我要他干嘛?妞留这儿,陪弟兄们喝酒。”
“五十大洋一局,敢不敢下。”
头儿看了看这位新来入伙的棋手。
“大哥,没问题。”
一开局,郭旌旗赢的很吃力,这是故意示弱,五十大洋还是到了郭旌旗手里。
“五十大洋,再来一局。”
头儿点了点手里的钱,就四十五块,藏了其中二十块,但觉得手下应该会赢,一开局,棋力高下,立见分晓。杀的他一子不留,为了羞辱人,郭旌旗用一卒擒王。
“孔大哥,收钱。”
“摁住他。”头儿招乎了旁边两位弟兄,制住孔耀三,开始抢钱,孔耀三一发力挣开了两人,头儿拿起棋盘砸去,孔耀三一脚踢开,用了一招擒拿,胳膊脱臼了。
“哎呀,你打人,走走走,去警察局。”
郭旌旗说了一声。
“去就去。”
郭旌旗把赢的钱给了刚才的酒楼老板,又付过了账,推扯着孔耀三去警察局,见了局长,
“郭大小姐,这是...”
这些无赖本来就输理,见了是警备司令的女儿,一个个不敢告了。
“你们有多少人?”
“二三十弟兄,平时也挣不了多少,这钱就孝敬大小姐了。他刚入伙,我们就玩棋要钱。”
“你们这些人,干点儿什么不好,当地痞无赖。我给你们两条路,一,拿两块大洋,以后好好的挣钱。二,拿两块大洋,跟着孔大哥去入伍从军。”
一些有妻儿老小的无赖,选了回家,一些无家无业的就去跟着孔耀三当兵。
“郭大小姐,告辞。”
“你还是叫我妹子吧。有功夫我去看你,剩下的钱买些吃的吧,打包的东西都打架打坏了。”
“谢谢啦!”
郭旌旗蹦跳着向家中走,正碰着郭守城坐着汽车,带着卫队,急忙走着,见了郭旌旗,
“把她捆起来。带回去。”
回到了家,进了书房。
“把她押进来。”
“是。”
“你们出去。”
喝令两个卫兵出去。把皮带摔在了桌子上,
“郭旌旗,你胆子不小。你敢背着我出府,和街上不三不四的家伙打交道,和人赌棋,跟地痞流氓打架,是一个大小姐该干的吗?你老爹我,府上府下我找了半天,堂堂警备司令,让我带着卫兵街上乱转。你说你像话吗?”
郭守城打了自己两巴掌,来回的转,拍着桌子骂。
“爹。”
“我敢当你爹吗,啊,你是我爹。”
“我可不敢当。”
“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
抄起皮带,举起皮带要打。
“嗯。”
郭旌旗呲着牙摇头。
“哼。”
又把皮带摔回了桌子上。
“老爷,表小姐来了。”
“知道了。”
仆人又回去了。
“表姑姑来了。”
郭旌旗上前去靠近了郭守城的耳朵。
“跟你有什么关系?”
一转头,差点撞了郭旌旗。
“我让姑姑给我解绳子。”
郭旌旗说着就向外走。
“回来。”
“我姑姑疼我,你管呢?”
郭守城喘着粗气。
“哼。”
郭旌旗撒了个矫。
“爹,我疼了,你解开吧,我姑姑见了也不好看。”
“过来。”
郭守城解开了绳子。
“你呀,惯的你。”
“走。”
郭守城拿起来皮带,扎好。来到正厅,
“表妹。”
“表姑。”
黄良玉抚摸着郭旌旗。
“战儿,长这么大了。穿着这些,你爹把你当儿子养呢?刚才干什么呢?这么晚出来。”
“商量着给我爹挑媳妇儿去呢。”
郭守城拿着桌上放的玉刻五龙杯要砸向郭旌旗去,
“行了,行了。”
黄良玉夺下五龙杯,郭旌旗躲在黄良玉身后。
“脾气还么大。”
郭旌旗做着鬼脸。
“你也是。气你爹干嘛?”
三人坐定吃午饭,
“表哥,我说战儿说的也对,大嫂走了那么多年,你就再娶一房吧。战儿日后也得嫁人。”
郭守城一听嫁人,心里不爽。
“表妹,日后再说吧。”
郭旌旗也知道父亲他为自己多年未娶,记在了心中。席散了,到了夜晚,郭守城在办公,忙着招兵的事。郭旌旗轻推了门,
“爹。”
“进来吧。”
郭旌旗端了茶和点心,
“爹,歇会儿吧。”
放了笔,住了文案。
“你还知道看看爹。”
转在身后给郭守城揉肩,
“爹,表姑不说我想不起来,你就再给我娶个妈吧。那时候我小,现在我长大了,再有,你得给我添一兄弟啊。您就再娶一个吧。再年轻,我喊她当妈。”
“爹怕你委屈,不高兴,再有,也没啥合适的。”
“爹,要是这样,放心,我给你物色。”
“别乱来。你个丫头,想一出是一出。”
“放心吧。爹,你要是累了就早点歇着。”
第二天,郭旌旗又上街了,棋瘾上来了,闲不住,走到棋摊看棋,看到棋摊一个人正磨刀霍霍,摁过了一个三十上下的男子,把右手放在了旁边一个磨盘上,
“住手。”
郭旌旗走向前,
“这是干什么?”
“他下棋,拿手做赌注。”
“二十块大洋,我赌一次,我要这支手。”
说着,郭旌旗拿出了二十块大洋,放在了磨盘上。
“凭什么?我不赌。”
“赢了,二十块,输了,要一支手也没有用。”
想了一会儿,因为不了解对方水平,提出不让别人观看,两人单独一战。郭旌旗示意马上开局。
“正合我意,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