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潜回北平,仙人出殡。

孔耀三卡着嗓子说了一句。

“西门大爷,时辰到了。再不走时间就到了。”

“一个妾,着什么急。转过身来。”

孙忠缓缓靠近轿子,准备好抽出轿子下的大刀,决一死战。

“不好了,不好了。两位小少爷不见了。”

“什么?娘的。快找。”

西门重喝令西门府上下快找,后来在奶娘的房中找到了两个婴儿。

“净他娘的添乱。”

此时天津卫有头有脸的人己陆续地前来道贺。西门重料想有人捣鬼,却不知是何人,但确定不是轿夫。

“只要两个小王八蛋在我手里,看他孔耀三能怎么样?”

娶亲的队伍出发了。巧梅凑过来,

“孔大哥,你没事吧。”

“是你救了我们。”

“我把孩子抱到奶娘房里,喊地人。”

“谢谢了,巧梅姑娘。你怎么在这儿,不该陪我二姐吗?”

“西门重不让我去,非让我迎亲。”

到了孔家老宅,西门重并未将其翻修,蜘蛛网都清晰可见,破败难当。孔向蓉自已梳了头,开了脸,穿上新衣,盖了盖头。巧梅想上前去接孔向蓉进花轿,

“西门大爷有令,让二夫人自己上轿。”

西门重也是掐中了孔向蓉的懦弱的性格,更是以此报当年西门家的仇。

“吹打起来,让二夫人走进轿门。”

孔向蓉含着眼泪,摸索着上了花轿。好容易摸索到轿子前,被绳子绊住了,整个身子,趴在了轿子前,巧梅也泪痕尽显,知道一个女人经历这样的婚礼有多么痛苦,上前要扶起孔向蓉,有人拉开巧梅。

“你个丫头,西门大爷有令,任何人在上轿之前不许插手。”

巧梅哭了,孔耀三强忍心中恨,孙忠动了抽刀的心。

孔耀三也要为其掀轿帘,西门重派的人将孔耀三推开,

“西门大爷有令,必须照办。你们俩找死啊。”

孔耀三此时放了手,摁住了孙忠,拉到一边。

“忍一时,霸道一世。待会儿,我放鞭炮,把马惊了,趁乱抽刀就走。”

孔向蓉拨开门帘,并未拍打身上的土,走进了花轿,要给西门重难堪。马惊了之后,毕竟是西门重的手下,摁住了马,并未惊动花轿。

马惊了,惊散了娶亲的队伍。

孔耀三将走之际,将身上仅存的六块大洋给了街上的民工,并且把身上的衣服给了他们,让他们把轿子抬回西门府。孔耀三、孙忠目送着孔向蓉嫁到西门府。

“让我二姐,安稳地走回西门家吧。”

内心有着独白。

“大姐,你兄弟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人,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

抚摸着那块大姐留下的令牌,又目送着二姐孔向蓉。

“走,回BJ吧。”

两人怅然若失地走回了BJ。

孔向蓉被抬回西门府,西门府的正门,披红挂彩,院内场面十足,送到的礼物倚叠如山,院内九九八十一桌酒席,分上,中,下三席。西门重穿着新郎官的衣服,一一称谢。

孔向蓉从西门府偏门进入,又让巧梅离开,先到下席,从下席走到上席,孔向蓉衣服上的尘土打了西门重的脸,席上的客人一一咂舌。

走向了西门重,

“各位,实不相瞒,西门重幼年流离实所,安而不忘危,兴而不忘亡。历揽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败由奢。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我西门家的媳妇儿都得知道受苦。”

强压着孔向蓉的头,向客人鞠了躬,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啪”的一个大嘴巴打在孔向蓉脸上,嘴里流了血,

“告诉你,你还以为是孔家的二小姐,白日做梦。你是我西门重的女人,就得伺候好老子。身上有土,也得打干净了进老子家门,想给我找难堪,小心点儿你自己。把衣服弄干净,血擦干了,晚上老子回来要入洞房,打好了洗脚水,听见没有?”

“嗯。”孔向蓉低头示意答应。之后的日子也动辄漫骂,时有拳脚相加。孔向蓉又没有死亡的勇气,只得屈服于西门重,但也饥有饭吃,寒有衣穿,却终日以泪洗面,苦不堪言。

孔耀三与孙忠返回了BJ,再一次回到孙兰菊老人家里,孙兰菊躺在了地上,孙忠抱起了姑妈,到了炕上,

“姑妈,姑妈?”

邻居端了一碗小米粥过来。

“老嫂子,老嫂子。”

没人答应,继续向里走。

“喂喂孩子吧。这是怎么了?”

“大娘,这是咋回事。”

“肯定是饿的。快先喂给她吧。”

孙兰菊老人家渐渐醒了,

“姑妈。你醒了。”

“姑妈,临走时大哥留下了那么多银票,你怎么成这样了。”

“都是你那个混蛋姑父,从哪儿得了钱,就不要你姑妈了,卖了个小院,娶了个妖精。你姑妈天天给人洗衣裳,去养两孩子,估计是饿的。”

说罢就走了。孙兰菊恢复了精神,老人家泪流满面。

“我见他疼的历害,就请了大夫,给他治好了手脚。他就把钱抢走了,说他打听清楚了,你们去天津非死不可。他就把钱拿走了。”

孔耀三二话不说,拿起了孙忠套在皮带中的大刀,追上了刚才的老人家,得知了孙忠姑父的下落,走到了寅时胡同,

“老黄,我想去买点儿羊腰子,给你补补。”

从老黄那里拿了钱,兴冲冲地向门外走去,孔耀三蒙了面,用刀贴上了她的脖子,脖颈一凉,押着刀,向院中走去,老黄正修剪着花枝,

“老黄...”颤微地咬出两个字,

孔耀三用刀对着老黄,

“你还听得清我的声音吗?”

老黄吓的向孔耀三跪下磕头,

“大爷我错了,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孔耀三一分神,老黄就找准机会出门,哪里是孔耀三的对手,还是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示意他的媳妇儿,“滚。”

跪在了孔耀三面前,头都磕肿了。

“大爷,我真的错了。”

孔耀三心软了。

“以后别让我看到你。”

刚一跑,孔耀三一刀又劈了上去。

“别人我没准饶了你,你给西门重报信,我的努力就白费了。”

装扮好了,去掩埋他的尸体,孔耀三与孙忠将孙兰菊老人接进了寅时胡同。当然孔耀三仅告知了孙忠,并没有告诉孙兰菊。

此时BJ警备司令郭守城的女儿为他的师父张仙人披麻戴孝,为师父送行,张仙人是江湖棋手,因擅使仙人指路,江湖称他为“张仙人”,因此郭旌旗一凭美貌,二占棋艺称为“小仙人”。古人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小仙人侍师至孝,为张仙人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