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无法言说的爱——妙玉

埃及神话中一位美女爱上了太阳神,却仅仅化为一株向日葵,每天注视着太阳。表面上的向日葵开朗阳光,实际确是爱在心头口难开,谁也想不到她那不为人知的花语。妙玉便是这样一位有着默默的爱的女子。表面上的妙玉清高自赏、高洁傲岸,谁也看不上,实际上的妙玉外冷内热、心有所属。

在刘姥姥二进荣国府,贾母两宴大观园之时,众女儿到栊翠庵品茶,妙玉盛情款待。之后,另请宝钗、黛玉去耳房吃茶,宝玉不请自来。妙玉嘴上对宝玉说:“独你来了,我是不给你吃的。”心中却自有思量,如何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邀请宝玉去吃茶?她给宝玉喝茶用的还是自己平日用过的杯子。最不俗的林黛玉,却被妙玉叫作“大俗人”,黛玉心里自然是明白的。就像顾城所说,“我画了你身边每一个人,但却没有画你。我觉得你亮的耀眼,使我的目光无法停留。”妙玉对待宝玉身边的人如此了解,心里何曾没有宝玉?后来,在五十会大观园众姊妹在芦雪庵赏雪吟诗作赋,好不热闹,宝玉因为作诗不好被李纨罚去找妙玉要一枝红梅,李纨本想命人跟着,黛玉忙拦道:“不必,有了人,反不得了。”果不其然,宝玉不负众望捧了一枝梅花进来,妙玉忽然又命人送来好几枝梅花。暗恋的滋味是苦涩的,那份无望而又深深的喜欢让人倍感沉重。每当夜深人静时,那份想念便如潮水般涌来,让人无法入眠。如果可以选择,妙玉绝对不会选择出家为尼、带发修行。如果不是碍于身份,或许妙玉也会像宝钗、黛玉一样表现自己。

从历史角度来看,妙玉代表的XZ地区也确实是那么高洁不可侵犯的。吐蕃和女真人的关系也很微妙,宋朝时曾解救了金国。这或许令大家很气愤,于是在《西游漫记》中唐三藏救了孙悟空之后需要经受九九八十一难。这也从侧面反映了印度的佛祖并不是真的佛,佛教讲究众生平等,超度苦难,又怎会给人一难又一难?甚至到了最后,还给人补了一难。妙玉和邢岫烟的关系也很好,互为师徒。“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可以看出,这个有着自称“流浪在LS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的仓央嘉措就是像妙玉一样心在红尘的佛教徒。“云空未必空“,妙玉有心爱之人毋庸置疑。

这种无法言说的爱,既甜蜜,又苦涩。有心爱之人并能默默喜欢是甜蜜的,对方可能永远也不知道甚至毫无结果是痛苦的。但是,与其碌碌一生,不如曾经爱过。倘若再来一次,妙玉还是会深藏那份爱意。在生命尽头,有所牵连,又有所释怀,终将不枉此生。无法言说的爱比说出来的爱更加难得,因为一开始就不在乎结局,也注定了结局。就像路遥所说:“把辛勤地耕作当作生命的必要,即使没有收获的指望,也依旧心平气和地耕作下去。”默默付出,不求回报,不负此心,不负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