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星和织女星
牛郎父母去世后,他的哥哥嫂嫂便同他分了家,霸占了大部分家产,只分给他一头牛和一间破破烂烂的房子。牛郎对牛很好,牛棚里早晚垫得干干的。白天,他和牛一起上山;夜里,他就睡在牛棚里。一有空牛郎就给牛梳毛、割草,把牛侍候得膘满肉肥,毛色闪闪发亮,溜光溜光。
一年一年过去了,牛慢慢老了。一天,牛郎赶老牛上山,老牛不吃草,只是站在那儿出长气。牛郎问:“牛大哥,牛大哥,你往日进山里,甩着尾巴,大口大口吃草。今儿怎么就不高兴啦?”
牛郎本是说着玩的,想不到老牛张张嘴,眼泪直流,真的答话了:“牛郎,牛郎,你侍候我这些年,把我看作亲兄弟。我今天对你说实话,我是天宫的牛头夜叉,因犯了天条,降下凡来。时间到了,我要返回天宫去了。我看你一个人怪孤单的,寻思着给你办个好事。明天中午,你翻过后山,山那边河里有七个姑娘在洗澡。你只要把其中一件黄绿色的衣服带回来,好事就能办成了。”
第二天中午,牛郎照着老牛说的来到了河边,果真有七位姑娘在洗澡。牛郎在花花绿绿的衣裳中找到了黄绿色的衣服,并将它带回来给老牛看。
老牛点点头,哭了起来,他这一哭,牛郎也哭了。老牛说:“我要走了。我死后,你把我的皮剥下来,把角取下来,有急事的时候,这两件东西能助你一臂之力。”说完,老牛就死了。
牛郎在老牛身旁大哭一场,含着眼泪剥牛皮、取牛角,埋了牛身子。
晚上,牛郎正孤零零地对着那件黄绿色的衣裳发愣,屋里突然进来个姑娘。原来她是天上的织女,长得好像用笔画出来的一样。织女说:“牛郎,我住下和你成亲吧!”
牛郎说:“你是神仙,我是凡人,怎么能成亲呢?”
织女反问道:“不能成亲,你为什么要拿我的衣裳呢?”
牛郎被问住了,只好答应了。
一年过去了,织女生下一儿一女,两个娃娃又胖又惹人爱。一家人在一起,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某年的七月初七,突然狂风大作,云雾茫茫,天上咚咚咚响起了天鼓声,天兵天将踏云而来。只听他们在云里大喊:“织女归天!织女归天!”
织女听到喊声,伤心地哭了起来,她舍不得离开牛郎和孩子。她对牛郎说:“我在天上天天织布,不回去不行。我走后,你要把孩子照顾好。”说着天鼓声又响了起来,天神又喊又叫,织女不得不飞上天去了。
牛郎眼睁睁地看着织女越飞越高,却束手无策。
这时他想起老牛的话来,连忙用一对箩筐挑着两个孩子,披上牛皮,踏上牛角,也飞了起来。在牛皮、牛角的帮助下,牛郎越飞越快,眼看着就要追上织女了。
这时王母娘娘出现了,她摘下发簪往他们中间一划,一条波涛汹涌的天河顿时奔腾而出,把一家人分隔两地。
织女和牛郎泪流满面,孩子哇哇大哭,不停地喊着“娘亲”。王母娘娘见此情形,于心不忍,便让牛郎也留在天上,但只允许他们每年的七月初七相会一次。
从此天河两岸出现了两颗闪亮的星—牛郎星和织女星,那就是牛郎和织女变的。每年在牛郎、织女相会的那天,成群的喜鹊在天河上搭起一座桥,让牛郎和织女过桥相会。那几天人们很少看见喜鹊,因为它们都飞到天河那里搭桥去了。有人说,十二岁以下的小娃娃钻进苦瓜架下,还能听到牛郎、织女在桥上会面时说的悄悄话呢。
讲述:冯明文
搜集整理:李征康
选自《伍家沟村民间故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