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权利

“你是怎么……”我看着夏洛克说道。

“是来追问我为什么撞了你吗,我想,华生已经替我道过歉了。”夏洛克打量了我一下,然后说道。

“不......我是......”我看着他说道。

“也是每期活动的参与者吗,这里的赌鬼可从没有像你这样的打扮。”夏洛克看着我说道。

“我们该走了,夏洛克。”约翰说完,拄着先行离开。

夏洛克点了点头,然后跟着约翰离开。

“等下。你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吗?”我追了上去。

夏洛克停下脚步,转过身,“你有什么有趣的案子要给我吗?”

“不,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我把烟丢在地上说道。

“既然没有什么,那就别跟着我们了。”夏洛克说完,转身就走。

怎么这么……算了,还是自己来吧,也不知道那该死的裂缝在哪里。

我从腰间拿出太刀,然后点着了一根烟,抽了几口后,丢在了地上,接着走出了巷子。

我该去哪找,这是最大的问题,总不能……在大街上乱转吧……

我边想边走着,行人好像都在刻意的避着我,是我的样子……太奇怪了吗……还是说……

我将太刀藏到了风衣里。

我现在宁愿用手拿着,也不要塞在腰后面了,怪别扭的。

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如果我还有花更多的时间去在这里找裂缝,这么一来,非但不能及时修复裂缝,还有耽误其他时空的修补。

马车经过的声音不绝于耳,稍暗的天空,湿漉漉的街道,都有些生锈的告示牌,无一不在说明着这里是雾都伦敦,可……这里真的是伦敦吗。

按照人们的穿着和街道的样子来说,确实是维多利亚时期的英国,可是……那是在我们那个时空的所过去的历史,既然是平行时空,又怎么可能……或许,只是又一种可能而已。

思索间,我走到了不知名的一条街道,这条街道上的行人倒是少了一些,在路对面有一家咖啡厅,在我旁边的,都是一些二层楼三层楼的公寓。

我停下脚步,看了眼路标——贝克街,转过头,看了眼在旁边的房门——221B。

夏洛克他们……就是住在这里的吧……

我走上前去,正准备敲门,房门便被打开了。

“夏洛克!我早就告诉过你别再服用这该死的东西了,它会害死你的。”约翰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剂量小根本就不会出什么事情。”开门的是夏洛克,他说完,转过了头。

“嗯……又是你,让我猜猜,早饭吃的不多,可能是一个面包,左撇子,从高处摔下来过,昨晚是侧身睡觉的,还没有脱衣服。”夏洛克说道。

“你……”

“你的衣服上的东西和脸上的印子就已经说明了这一切,现在,可以请你让开了吗。”夏洛克说道。

我往一边退了几步。

夏洛克走了出来,还是穿着那件黑色的风衣。

“夏洛克,你每次都是不在听我讲话。”约翰跟了出来,随手关上了门。

“如果你的话是我想听到或者需要的话,我会听的。”夏洛克说完,转身离开。

约翰看了我一眼,拄着拐杖跟了上去。

“在墙壁上的会吃东西的裂缝,还真是奇怪。”约翰说道。

“不管丢进去什么,都会消失不见,真是有意思。”夏洛克边走边说道。

“嗯……你觉得是莫里亚蒂搞的鬼吗?”约翰问道。

“不……他可不会用这样的手段,姑且……定义为魔术表演。”夏洛克说道。

吃东西的裂缝?会不会就是时空裂缝?

我跟了上去。

跟着他俩穿过两条马路,然后走进一条巷子里,走到尽头,拐了个弯,继续走着。

这里……应该是一条居民巷,只不过居民的生活……好像不是太好,看我们的眼神好像都虎视眈眈的。

走了不一会儿,他俩再次拐了个弯,然后继续走着。

我加快了脚步,因为我看到了,那些约翰所说的在墙上的裂缝。

离我十米左右,周围已经聚集了一些人,但是有几个警察把手着,甚至拉起了警戒线。

我快步走过去,绕过夏洛克和约翰,挤进了人群。

距离拉进,我看到那些裂缝在慢慢的扩大着,蔓延着,仿佛在纸上散开的墨水一样,是那么的不可控。

可是……我要怎么过去,还有警察在这里守着……不过……他们的武器貌似只有一些比较短小的警棍。

我从风衣里拿出太刀,越过警戒线,在人群的目光中,三两下撂倒了那两个负责把手的警察。

然后拔出太刀,对着裂缝画了一个十字,片刻后,那些裂缝不再蔓延和扩大,而是在慢慢的收短缩小。

身后的人群传来了惊叹的声音。

接着,我往后退了一步,用太刀再次画了一个十字,然后收起太刀。

“再见了,大侦探。”我转过头对夏洛克说道。

他的眼神里有些难以置信。

说完,我钻入了通道里。

再次来到时间海,转身看着夏洛克那个“时空”的图像,裂缝已经消失。

夏洛克抬起了头,那目光……仿佛注视着我一样,嘴一开一和,不知说了什么。

我转身离开“镜子”前,抬头看了看“上空”,深蓝色的,泛着点点白光。

浅蓝色的烟雾还在飘着,我有些玩闹的松开了太刀,没想到它就这样的飘了起来,我用手抓住。

我再次走到一个“镜子”前,用手触碰那个“镜子”上的裂纹,熟悉的感觉,我再次从高空坠落,跌落到地上。

我缓缓坐起身,睁开眼睛,我现在好像在天桥上,站起身,往下面的四周望了望,街道和我那个时空没什么区别,非要说有什么的话……就是更清爽了一些,更为简洁。

看了看四周,行人们的穿着也不是很华丽,但是都非常的耐看,也没有土到极致就是潮的那种感觉,而且他们的瞳孔无一不是蓝色的。

路边有一些路边的广告牌上印着广告——抵制异者,这些怪物!

下面画着一个有着红色瞳孔的人。

异者?就是这上面画着的有着红色瞳孔的人吗?

左手拿着太刀,走在街道上,周围的人形形色色,不过,看我的眼神都像是见到了怪物一样,避我不及。

在我前面的不远处蹲着一个女孩,眼睛处缠着绷带,年龄大概十岁的样子,黄发,穿着一身白裙,虽然看上去脏兮兮的,像是在乞讨。

我走了过去。

“你的眼睛上为什么缠着绷带?”我蹲下身子问道。

那女孩抬起头,“是在问我吗?”

“是啊。”我说道。

女孩沉默了一下,“因为大家不喜欢我眼睛的颜色……”

我注意到这女孩的脸上,有几道残留的血渍,她是……直接将眼睛给……

“是红色的吗?”我低声问道。

女孩点了点头。

“他们为什么不喜欢红色啊,红色的眼睛多好看啊,我就很喜欢红色的眼睛啊。”我低声说道。

“真的吗?”女孩说道。

“你……的家人呢?”我问道。

女孩握紧了手里的兔子玩偶,“爸爸妈妈……都被抓走了……”

“被抓走?抓到哪里?”我问道。

女孩摇了摇头。

“那你饿了吗?”我问道。

女孩沉默了。

“要不我先带你去吃些东西吧。”我说道。

女孩摇了摇头,“餐厅……都是不让我进去的,我也是一直靠路人们的施舍果腹的。”

“是吗?”我说道,“没事,你跟着我,肯定没有问题。”

女孩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然后站起了身。

我拉着她的手,走向附近的一家餐厅。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看着女孩说道。

“安……安利卡。”女孩一手抱着兔子玩偶说道。

“安利卡……吗,我叫鹤,很高兴认识你,安利卡。”我说道。

安利卡有些腼腆的点了点头。

来到餐厅门口,却被门口的服务员拦了下来,“抱歉,本店非蓝瞳孔的人径直入内。”服务员说道。

“哈?”我有些惊奇道。

“请您离开,否则,我就要叫警察了。”服务员的语气加重。

“你……”我还想跟他对质,安利卡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离开。

我没有再说什么,带着安利卡离开。

令我没想到的是,连商店都不让我俩进,接连碰壁,我和安利卡又回到了天桥上。

“抱歉啊,安利卡,我以为……处处都有好人呢。”我说道。

安利卡摇了摇头,“不必道歉的,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安利卡说道。

预料之中吗……

我好像……还有一个三明治放在口袋里来着。

想到这里,我感觉从兜里拿了出来,还好,没什么大碍。

“来,三明治。”我撕开包装纸,将三明治递到了安利卡的手上。

安利卡接过,“你……不吃吗?”

“已经吃不下了,你吃吧。”我说道。

安利卡缓缓拿到嘴边,然后咬了一小口。

“好吃吗?”我问道。

安利卡点了点头。

我笑了一下。

“哥哥你很闲吗?”安利卡忽然说道。

“啊?我……不是很闲,我也有事要做。”我说道。

“有事那就去做吧,妈妈说过,喜欢拖延的都是坏孩子。”安利卡说道。

“是吗……可我放心不下你呀。”我说道。

“没事的,安利卡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安利卡说道。

“是吗。”我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起身,“那哥哥就先走了。”

“再见,鹤哥哥。”安利卡说道。

“再见。”我说完,转身离开。

走下天桥,回头望了一下,安利卡又蹲了下来。

转过头,我加快了脚步,接下来……就是该跑图了。

我一边找裂缝,一边找可以让我进去的店铺。

这里最可怕的是,连公共厕所都不让我进,还得遭受路人奇怪的眼神。

终于,在一个多小时后,我在一个公园里面找到了裂缝。

处理完裂缝之后,我又开始东跑西颠的,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黄昏的时候,我提着一大包吃的和一些衣服乐呵呵的往回走着。

走上天桥,发现安利卡居然不在这里,我跑遍天桥和天桥附近的街道,都没有找到她。

奇怪了,她能跑哪儿去啊,天桥底下就是河流,附近就是街道,莫非……坠河了?

不……不对,应该不可能,街道边都是有护栏的,不可能坠河的。

我顺着街道走着,走了几百米,看到前面的和岸边聚集了一些人,却又陆续离开。

我走了过去,踮起脚,隐约看到一只兔子玩偶。

“安利卡......”我挤过人群,走了进去。

越来越近......眼前的,一只兔子玩偶立在地上,满是泥土,我迈着称重的步伐缓缓靠近,然后跪在了地上,两袋儿东西掉落在地上。

黄色的头发.......白色的裙子......就是安利卡......

眼睛上的丝绸发带掉在一旁,双眼紧闭,还有一些看起来伤口很深的划痕,不过已经愈合了。

脸上还有一些血渍,洁白的裙子不知不知染上了什么,红了一块儿。

双手被反绑着,脖子上很深的淤青。

不敢相信......眼前的就是安利卡......

眼泪不自主的流了下来,我强忍着。

昂……啊……真是呢,真是愚蠢呢……可……为什么会这样……

失魂落魄的我起身,拿起了那根发带,绑在了手腕上,捡起那只玩偶,别在了腰上,然后抱起了安利卡,挤过人群离开。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只想带她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汽车的鸣笛,昏黄的灯光,人们奇怪的眼神,我并没有去在意。

不知走了多久,我跌坐在地上。

转头看了一眼,是大海,我来到了海边。

我抚摸着安利卡的脸,很抱歉……安利卡,很抱歉……

“Ξεκουραστείτε,οεραστήςμου,οφίλοςμου,ησύζυγόςμου,ηοικογένειάμου,ελπίζωότιθαστρίψετεστααστέρια,θαμεοδηγήσετε,όσοέχετεεσύ,θαείμαιαήττητος,ναξεκουραστείμεειρήνη...”我嘴里念叨着。

忽然,安利卡的身体渐渐化为了星光,然后消失。

这是一段……算是超度的话,送死去的人最后一程,也为自己祈福,希望他们可以守护自己。

晃晃悠悠之间,走进了一间酒吧,坐在吧台前,将太刀放到了吧台上,要了两杯威士忌。

都是我的错……

我看着手中的玩偶,不是说过……会照顾好自己吗……

“你这个月会不会太多了点?”

“怎么会,镇子上的人都巴不得这些红眼怪物死,我当时绑她的时候周围都没有人制止,而且,杀了这么多,也没人管,反正就一小女孩,也没人在意,她爹妈都估计死在狱中了,唉,就连世界都抛弃他们了,还不如让他们去死呢。”

“也是啊……”

“来来来,喝,这还多亏了你四处蹲点啊。”

“波哥多言了,这都是小事儿,您过瘾就行。”

“啊哈哈,喝!”

听到这里,我缓缓转过身,“剥夺别人的生命……就这么有趣吗?”我说道。

“我这是为民除害,而且,看着生命流逝很有意思啊。”我身后的一个光头说到。

“有意思……”我怒火中烧,直接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在桌子上,“可她才10岁,她只是想活下去,你凭什么杀她!你这个人渣!为什么你这样的渣子会出现!?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你不是喜欢生命的流逝吗,现在我就让你看着你自己的生命的流逝!”我加大了力气,这人渣青筋暴起,捶着我的手臂。

我被店里的人拉着强制松了手,那人渣长吸一口气,“哪来的野种,店主长,你是怎么让他进来的?”

“不……我是看他眼睛瞳孔不是红色的,又看他失魂落魄的,才让他进来的。”又是店主又是酒保的人说道。

我恶狠狠的瞪着那个光头,用尽力气挣脱众人的束缚,拔出桌子上的太刀,几刀下去,围在我身边还行扑上来的众人便倒在了血泊中。

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冲到光头的面前,然后一刀刺了过去,直接贯穿他的身体,然后拔了出来,又是一刀,砍在了他同伙的脖子上,顿时,他同伙的人头落地。

酒吧里的人四散而逃,我直接堵在了门口,一言不发,挥舞着太刀一个一个的屠戮着。

一分钟后,酒吧里血流成河,便地都是尸体和肢体。

太刀的刀刃不知为何,在吸收着这些血液,还有一些浅灰色的烟雾。

被砍掉双手光头还在苟延残喘着,我走了过去,蹲在他的面前。

他满头是汗的看着我。

“你想……做什么?”他说道。

“被抛弃的吗……不如去死吗……”我语气冰冷的说道。

他有些惊恐的看着我。

“看来……你才是最配活着的那一个啊……”我说完,用太刀砍掉了他的四肢,现在,他只剩下了头和身子。

“啊——”他疼的大叫。

我拿着太刀,坐回到吧台,将太刀收入到刀鞘里。

“大叔,一瓶威士忌。”我对着惊恐的酒保说道。

他一下一下的点了点头,然后从柜台拿了一片威士忌,用颤抖的手,放到了吧台上,我拿过来,拧开,然后喝了一口,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百,拍到了吧台上。

三两口喝完酒,打了个饱嗝,拿起太刀,缓缓站起身,晃晃悠悠的推门走了出去。

该死,怎么就是麻痹不了自己。

我拔出太刀,在面前画了一个十字,它慢慢扩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我走了进去,转头看了看这个时空。

愤怒的我拔出太刀,直接击碎了这个“镜子”。

我想这样做,可我不能,我没有权利……我没有权利……可为什么……为什么安利卡的生死由别人决定,为什么……

我跪了下来。

为什么是我来经历这一切……不是别人……

“啊——”我半趴着喊着。

为什么……总是保护不了任何人……为什么总要失去一个才能换来一个,为什么有那么多事要来做选择…我想着。

一天已经过去了,有裂缝的镜子,还剩下两个,裂纹的覆盖都已经过半。

我挣扎的站起身,拔出太刀,画了十字,然后走进通道。

跌坐在地上,借助太刀,我才站起了身。

“回来啦?”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过身,还有莉雅。

“鹤你怎么?”莉雅看着我。

祀走了过来。

我将太刀丢到一边的沙发上,然后一把抱住了祀。

“好累啊……我......好累啊……”已经处于半休眠状态的我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