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赐婚摄政王

太后与摄政王言语,她事先被告知是向有关自己婚事。她将嫁给克妻的摄政王。纵使心中千般不愿,脸上却依旧一副任由他人摆布的乖巧模样,不言不语,言听计从像个牵线的木偶。

因为她知道自己于皇室就是工具,没资格挣扎反抗。

毕竟她母亲被打入冷宫,太后能留她一条命已是带她不薄,此时便是她提现自己价值的时候。

另一角上,舒虞脑瓜飞快的转。

突然,急中生智的她想出一个两全其美好方法。

她往手心里呵了一口热气,摩拳擦掌,心里跃跃欲试,甚至已经想好了之后为男女主牵线顺利后她回到现代的场景。

一看太后的脸色就知道时机到了。

舒虞优雅起身,在众人视线下信步款款地走上殿中央。

心中酝酿了情绪,向太后福身后“扑通”一声跪地。

缓缓开口:“今天是太后的寿辰,臣女本不该这样肆意言语。但方才听太后谈及王爷的婚事,便不得不将心意诉出了。自王爷七年前班师回京挑下城门上红绸球带的那一刻,臣女女心里便对王爷有了深深的仰慕之情,一直期盼此生能够嫁与王爷为妻,还望太后成全……”

少女嗓音清脆干净,像她眼中明亮不染纤尘。似诉说倾吐一般的压低了语调,又有些难为情的羞涩停顿了一下。眼波流转落在一席蟒袍的男子身上,都带上了一丝小女儿的娇媚神态。

她的一番话惊的在座的人都深感震惊。舒长风筷子都掉到了地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突然求太后赐嫁,刚劝自己接受苏灼的心里建设一瞬间轰然崩塌。

这个小祖宗,苏相心性优良也就罢了,这摄政王心狠手辣可是万万不能招惹的主啊!

同样震惊的还有丞相苏灼。

苏灼听到“一直期盼此生能嫁与王爷为妻”这几个字的时候眼耳朵几乎是轰鸣的,手指牢牢抠在桌案面上,好久才缓过劲来。

太后进宫看了几十年的老人了,表面一套心里面一套,自然算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若舒虞嫁给摄政王那便可以留住一个女儿,将来用以和亲蛮族,能牢固江山。就算这个尚书千金不好加以控制,那也得有命进摄政王府的门。到最后,秦晟的名声都要再黑一次。

于她和皇帝而言,百利无一害。

虽然心里想的是这样,嘴上还要精明油滑一些,装的和蔼的将话头抛给了秦晟,“尚书千金之语感人肺腑,有此痴情女子实属难得。哀家以为若能在此次寿辰上再结秦舒两姓之好,那便是喜上加喜。不知摄政王意下如何?”

摄政王哪里不知道太后心里的几两算盘,他只是在揣摩舒虞心里的想法。先前分明是想利用他接近苏灼,如今却公然求太后赐婚于他,其中必有不纯动机。

他抬眸扫视跪在大殿中央的女子,眼神收回落到杯里摇晃的清酒。笑意半真半假,摩挲着金杯上雕纹的拇指一顿,“本王命里克妻。”

“少时执意弯弓射箭骑马战场上厮杀,待到归京,许下娃娃亲的姑娘已死于流行的疫病;后来,父亲临终前不放心,将好友的女儿指婚于本王,却再入门途中遇上马车冲撞,死于非命;先帝在位时也曾许孙家小姐为妻,只是孙父贪污被捕入狱,随后孙家小姐上吊自缢。”

舒虞低着头跪在地上,虽然看不到他说这些过往时的神色,但也知道绝不可能是什么愉悦的表情。

嘴角微微抽动,男主的婚事背景着实崎岖,但那也是为了女主感情和文中双洁的设定。而且,她写的时候也没感觉有这么惨啊。

死死咬住下唇,压下差点忍不住的笑。她娇嫩白皙的脸庞透着一股坚毅和决然,“臣女不怕,能成为王爷的人、侍奉王爷是臣女的荣幸,只愿生死追随。”

秦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身上端的是是一派雅致斯文气,高隆的眉骨下一双桃花眼里藏让人摸不透的着笑意,温和言语:“尚书千金心意如此诚挚,本王自是不好再推脱。”

舒长风听见男人同意的话语,本想起身挽救局面的心一瞬间被扔到了悬崖,狠狠的坠了下去。彻底瘫坐在位子上,心情不知该如何描述。

“如此甚好,哀家这寿辰更加热闹了。看来此桩婚事舒尚书也无异议,那便定下婚约,择个日子让二人完婚。”

秦晟起身走到舒虞身旁,向高位上的太后和皇帝作揖,淡然接话:“何须太后费神,择日不如撞日,就下月初六吧。”

太后笑逐颜开,“摄政王所言甚好,就择婚下月初六!”

舒虞一个脑袋两个大,她有点搞不清了。原文里平怡公主和男主的婚事最少要在半年后,最起码给女主点接触的机会。怎么换成她就变成下月初八了?

今天已经是三十号了啊,那婚不就是八天之后么?

完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她偷瞄了一眼左手边的女主,发现人家正和表妹喝酒喝的高兴根本不看她,霎时间像是被狗仔抓拍到了不雅照一样慌乱,恨不得立刻拽着女主领子跟她解释清楚。

奈何此刻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感谢太后和小皇帝赐婚隆恩。

秦晟将一切尽收眼底,不由得弯起了唇角,却显得眸光冷然。喜欢玩,他奉陪。他倒想看看苏灼将她拒之门外后她的样子。

八天说快不快,可在舒虞看来简直好比一眨眼。

这八天里她无所不用其极,想方设法乔装打扮出府拦截苏灼,可次次都是无功而返。苏灼好像有意躲着她似的,任凭她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能见到一面。

迎亲前一天,也就是最后一天的夜里,她甚至不惜翻墙丞相府,结果悲哀的被小厮叉出高墙三米远。

冬天将至,屁股着地冻的她一个哆嗦,蒙着面坐在地上可怜又可笑,不禁对着高墙哀嚎,“苏灼你个负心汉,我真的有话跟你说,你怎么就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