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红缬关于灵卉突然衰老的这段描述,大惊失色,
‘世间会有什么毒药,可以让一个妙龄少女瞬间衰老成老妪,你后来没有问过灵卉或薛校书吗?’红缬仍黯然泪流,
‘唉,灵卉恢复健康后,仍和以前一样和我亲密相处,可一旦我露出想要询问她这件事时,她会立刻装出有事要做一样,跑出去躲我远远的。姐姐更是一个忌讳莫深之人,平日里她只会跟我们说她想说的话,不想说的你就不要去问。本想着过段时间,灵卉对这件事完全接受了,会主动给我讲吧,谁知,她们两个人就这样去了······’我只好做罢,阴郁地说,
‘想来这个杀手会对灵卉下手,而独独对你用了毒针,恐怕只与灵卉有杀身之仇吧。’红缬冷笑道:
‘虽不知这人是谁,但他应该是知道我的本事的,定是想到于我面对面对抗,他并不能令我立时毙命,对我用毒针,也是致命之举,如不是先生及时赶到,就是我一时没有死,也是回天无术了。’我上下看了看她:
‘你,还会防身之术?’红缬轻描淡写地几句带过,
‘我很小的时候在街头流浪,曾遇到一个人让我跟他学了几路拳脚,防身绰绰有余,仅此而已。’我见她没有再往下说的意思,也就不再问,我试着起了起身,发现很容易就坐了起来,接着我又下了床,那红缬这次没有拦我,情绪似乎也好了很多,只在一边感慨道:
‘看来先生的身体状况真的不错,这么短的时间就恢复如常了,我还担心以您的年龄要想下床恐怕要用个半日的时间呢。’我很认真地解释:
‘这次回归生命,我感觉自己浑身有使不完的精力,真像拥有了一个年轻人的身体一样。’那红缬脸庞再次绯红,我也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把头别去窗子的方向。就在那一瞬间,一张脸‘唰’地闪没了。可以肯定,刚才有人从那里窥视我们!我刚想跟红缬说,却忽然意识到,我们现在待的房间是在此楼的二楼,楼前也无树木可攀爬,他又是怎么到的那窗口的呢?我转而看红缬,见她一扫悲哀的情绪,已完全恢复了常态,我心想,如此年轻的一个女孩子,却能自如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想必吃过了很多不为人知的苦吧。那红缬见我盯着她不说话,大方地说道:
‘您的救命之恩我当没齿难忘。’我笑回:
‘你也救了我呀,我们扯平了。’好一个爽快的姑娘,她没有啰嗦地来回推辞,而是马上转入正题:
‘灵卉既已去了,我该去马上将她安葬了,不能再让她一个人躺在那冰冷的地上了,姐姐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们边收拾边等她吧。’我赶紧伸手相拦,并告诉了她刚才在窗前看到的那张脸的事。本以为她会很惊恐,不想她淡淡地说:
‘看来暗害我的人还没有离开,只是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不可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