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听完这些话,陷入了沉默,那沉默很长,长得令肖一茗和刘可可哈欠连天,两个人都萌生了去找个地儿睡一觉的想法,偏偏这时范增的声音又悠悠地传来,
“看来,是无法搞清楚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了,唉。”肖一茗不禁追问道:
“亚父,这个女人的身份很关键吗?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吗?”不想范增再一次陷入了沉默,这一次让两人认定范增恐怕真的要隐去了,两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谁知范增的声音就在这时再一次响起:
“我想,还是把事情的缘委都告诉你们吧,瞒是瞒不住的,毕竟我们还得进行后续的事。我看着那人的身影在屋廊的顶头闪了一下就消失了,我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就转身走向大门,毫不犹疑地走了出去。凭着记忆中的印象,从原路返回。来时只是急着赶路,也没有看清周围的路况,好在没有几个岔路,我东拐西拐地前行,走了竟有一个多时辰,不禁心里犯嘀咕,来时似乎只走了十几分钟,这回去怎么会走这么长时间,莫非哪走错了?但也没有地方可以拐,我也就硬着头皮走下去。
终于,远远看见了有高楼耸立在平地突兀拔起的天然岩石顶上,若一只雄鹰展翅,此楼竟有四五层之高,楼檐高勾,下挂铜制风铃,在疾风吹动之下,清脆的铃声不绝入耳地遥遥传来。此时我是从该楼的一侧穿过来,就沿着高楼围墙外的小径向上走向楼的正门。奇怪的是,一个人也没有看见。等到来到正门,就看见高台阶之上威武的铜制大门紧闭,门楣的位置高悬一个数米宽高的大匾,上面用鎏金大字写着‘筹边楼’几个大字。越发奇怪的是这里亦是门可罗雀,一个人也没有。”刘可可在此时插嘴:
“这筹边楼不是说是那李宰府建的一个军事要塞,怎可能没有重兵把守,还门可罗雀,莫非不是那个‘筹边楼’?”肖一茗笑:
“不错,就是这个楼,只是可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李德裕为加强战备、激励士气、筹措边事,修建了‘筹边楼’,只是这李德裕不是一般的人,他颇有战略眼光和讲究斗争策略,并没有把这筹边楼纯粹作为军事要塞,而是将此楼作为交际场所,与少数民族首领勾兑关系,联络感情。平日里,没有这些招待、联络感情之事,这里就一直空着。况且,薛校书和你所识那年正是公元832年,战事频繁,恐李宰府很少行招待之事,他定也不会浪费军士去守一个空楼,所以那里周围没人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吧。”刘可可听了这些话不禁竖起了大拇指:
“还是你比我厉害,这也知道,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也有穿越的本事,穿过去看了看呢。”肖一茗笑:
“这些在古籍里都有记载啊,我可能注重的眼点跟你的不一样吧。”范增似乎对他们的话没有兴趣,接着讲道:
“我本以为那门在里面紧锁,谁知当我一把推下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