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定是有些不耐烦的,但他还是忍着听完了刘可可的讲述,马上发出感慨:
“这蒯通的命还是挺硬的嘛,诡辩也能救了自己的命。”肖一茗回道:
“蒯通的坟墓墓碑上题着一句诗:‘九原若解酬恩怨,不恨高皇恨蒯通。’这里蒯通说的是韩信最后的身死长叹:‘吾悔不用蒯通之计’,我总觉得韩信说此话是别有深意的吧?是感叹自己当时不够果断没有大胆赌一把?还是故意显示自己有机会反而没有反的冤枉?难道韩信不知道说此话会给蒯通带来灾祸吗?或则韩信本就没有把蒯通当自己人,或则怨恨蒯通出计策而使自己走向绝路,临死前故意害他一把。千年事与浮云去,作为后世的我们也仅仅只能从当时的资料来猜测其所思。”范增笑:
“别说你们后世,我就生在那个时代不也什么都不知道嘛。”肖一茗趁机问:
“您是真的在返乡途中,未到彭城,就背上生毒疮发作而死吗?还是有一个民间传说的,说您是诈死,实际上已经乘着石船来到Z省的天台上,隐姓埋名居住在山洞中,为民治病,造桥铺路方便行人。说您依然关心国事,当项羽自刎乌江消息传来,你大哭:‘竖子不听吾言,终有今日!’于是人们知道悠就是范增,可问您您却说:‘范增早死彭城,哪里会到这里来!’不久人去洞空,不知所终呢!”范增大笑:
“胡言乱语,我当然是在彭城病死的,不过我这一死却是跟别人不一样的,别人据说死去还会知道些后事,我可是真的没有了后面的记忆,等到我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是在一个楼里,后来跟楼里的小差打听,才知是筹边楼。而我,还能想起自己是范增,那个范阳的谋士,这么说吧,我死之前的事,还有怎么死的都能记起来,我的身体都还是那个身体,朽朽老已,不像你们口中的穿越,变得年轻了,有钱了什么的,呵呵。”范增的笑声里任谁都能听出苦涩,肖一茗却急急地问:
“真的是那大唐宰府李德裕建的筹边楼?那可是建于唐文宗太和元年的,也就是公元830年,而您却是逝于公元前204年,莫非您一下子穿越了1034年?”范增又有些火大:
“不是跟你说了吗?先把我想知道的事讲完,我自会把你想知道的事都告诉你们,怎么老想糊弄过去呢!”肖一茗见此情形,竟不反驳一句,接着讲道:
“总而言之,蒯通是韩信参谋而为韩信谋天下,似乎并不符合历史真实,正如前面说道,刘邦听了韩信的临终遗言,便开始四处派人寻找蒯彻,找到后直接押解到长安。刘邦怒责蒯彻,欲加死罪。后听蒯彻说得有道理,又见蒯彻确有才能,便转怒为喜,并重用了他。那么,蒯彻被刘邦留用,当在京都。要为什么他的墓葬却出讯在一个远离京都的LZ市呢?这为我们后人留下了一个千古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