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詻兴奋的喊,“老大,你回来了,”
卫柯在钩归头上回了声,“嗯,”
卫柯拍了拍他的角,“往下落,”
钩归不满的发出声响,仲护看到下不来的卫柯道,“我接你下来吧,”说着就要飞声上前。
钩归却突然变成人,抱着卫柯从半空飞了下来。
“
“啧……”白无常看着变成人的钩归露出鄙夷的神色,待到他落地后道,“你变成人还挺丑的,”
钩归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白无常,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道,“讲真,你也挺丑的,而且还……矮,”
卫柯站好后,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长相风骚,穿着比长相更风骚的,紫衣男子扑了过来,拦腰抱走卫柯,“您终于来了,我想死你了,”
卫柯嫌弃的把他在自己腰上乱蹭的头给掀了过去,茗戈一双桃花眼隐约有泪光闪过,卫柯看了仲护一眼,示意他把这玩意儿拉走。
仲护点点头,面无表情的拉着那人的腰带,给她拖了三步远,茗戈企图挣扎未果。
卫柯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事太多,人太烦,累了。
卫柯不忍直视的看着茗戈,“你怎么……长成这幅样子,”
茗戈无辜的砸了砸桃花眼,看了看自己,“我怎么不好看吗?”
卫柯心道,我给你名字取的这么文雅,你给我长成这个样子,还打扮的这么骚包。
卫柯眼疼的对茗戈说,“你头上那玩意儿给我拔了,换身衣服再滚过来。”
卫柯看了看茗戈又看了看钩归和无名氏喃喃自语,“怎么都是一起长大的,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哦……”茗戈嘟嘟囔囔一脸不情愿的换了身白色的衣裳,头上只带了个玉簪。
白无常道,“大人,还是先去一会休息吧,有什么事儿回头再说,”
卫柯赞赏的看了一眼白无常,心道,这个人里就白无常最正常。
阎王宫殿里,卫柯一人躺在床上休息,还没睡一会儿,外面就来了一个人,依旧是打扮的像翩翩公子一样的阎王。
阎王走到屋里坐下,一手拿着扇子,一手倒了杯茶,边摇边喝。
卫柯幽幽的叹息,阎王笑道,“头疼吧,”
卫柯从床上坐起来,撇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把你脸上的幸灾乐祸稍微收一下,”
阎王顿了顿,“很明显吗?我已经很控制了,”
卫柯幽幽的道,“太明显了,”
阎王顿时毫不留情的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谁让你把他们给养着的……噗哈哈,谁还没个雏鸟情节呀,哈哈哈……”
卫柯:……这交打完都是什么朋友?
“哈哈嗝……好了,不笑了,我们说正事,”阎王渐渐收起表情,卫柯点点头,然后阎王却突然,好像是憋不住了一样,“噗哈哈哈哈……不行,我一想到茗戈那个样子我就想笑,太骚了,还有钩归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其实他是个闷骚,哎呀,那黑白无常以前他们小时候也没有见小白这么能说胡话呀,怎么现在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哈哈……”
卫柯面无表情的的看着他,“笑完了吗?”
阎王汕汕道,“咳咳咳,好了,你说吧,”
卫柯问道,“你们那个传天师呢?把他叫过来,”
阎王诧异道,“我还以为你跟他不共戴天了呢,”
卫柯翻了个白眼,“你叫不叫,”
阎王连忙答应,刚要出去把他叫过,无名氏就推门走进来,“不用,我来了,”
等到无名氏坐到他面前,卫柯才恍然回神,皱眉问道,“你怎么跑他身上了,”
无传天师道,“你用肉身落成阵,形成结节后,我用肉身加固几道结界。不然等不到现在,结界就该裂了,”
卫柯点了点头,传天师从怀里拿出一个珠子递给他,“给,这是霍乱珠,”
卫柯接过珠子摇了摇头道,“这不是霍乱珠,”
阎王震惊道,“不是?!!!”
相比较而言传天师就淡定很多,“那这是?”
卫柯把珠子放在桌子上转圈儿,笑道,“这啊,是定乱珠,和霍乱珠大概算的上双胞胎,他们同是伏羲的产物,相比较一出现则为祸世间的霍乱珠而言,定乱珠顾名思义就平定霍乱,之前上人间大乱,是因为霍乱珠的出现。”
“因霍乱珠扭曲了时空,我霍乱珠一起回去了,但是霍乱珠,落到了上人间,然后被有心人捡去,酿成了上人间大祸。你当初给我的就是定乱珠,我后来找到了霍乱珠和定乱珠,将霍乱珠连同那把弓同时交给无名氏保护管,又将定乱珠放到了后山,让钩归和茗戈看着,”
阎王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把东西交给无名氏,我觉得小黑和小白就挺靠谱的,实在不行还有我呢,怎么就交给一个小孩儿了,你看把人家小孩折磨的现在都疯疯癫癫的,前些年还上人间杀生。”
卫柯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玩儿珠子缓缓道,“我倒是想交给你们,可你们和那弓不和,只有无名氏能拉的开,并且那个弓在他手里不会反弑他,要是到你们手里,还没有等到我来,你们就都得玩,说起来你不如问问传天师大人,为什么要让我做那个弓呢。”
两个人的目光都看向那个,低头不知想什么的人,传天师回过神道,“那是木琴树木做的,有保护作用的,如果没有他,那在地府刚刚建成的时候,木琴树新芽还没有长大,那你舍弃了一缕魂魄建成的轮回就要散了。”
卫柯眯着眼睛阎王声音冷冷的问道,“你不是说不是木琴树吗?”
阎王疑惑且心虚的说,“那个,我也不知道啊,在我印象里,木琴树不是那个色儿啊。”
传天师接受了两人的目光后片刻道,“我不知道,这是当初第一棵木琴树的,我不晓得他为什么跟别的木琴树不一样。可能他本身就比较不同吧,并且你当初在树洞里把茗戈给捡回来,那棵树就是第一棵树木琴树。”
阎王摸了摸鼻子说,“我们回归正题,那既然这个不是霍乱珠,那真正的霍乱珠在哪里?”
卫柯用下巴指了指无名氏,“这个得问他,他放的珠子。”
阎王冷漠道,“那你问不着什么了,你这孩子脑子可能有点问题,疯疯癫癫的,也不知道他是从小就这样还是后天的。”
传天师:……虽然知道你们说的是无名氏,但能不能别看着我说。
卫柯沉默了一会儿,“我好像知道珠子在哪里了,”
阎王看着异常沉默的卫柯疑惑的问,“你怎么会知道?你都死了这么久了,”
卫柯,“……我那不叫死,”
阎王,“反正不都一样,”
卫柯暗暗叹气,心道,怎么别人都变得不一样了,就你还和以前一样。
传天师打了个哈欠道,“你们现在先把霍乱珠给找到,然后把他放到这阵眼就行,”
阎王迷茫,“什么阵眼?”
传天师一边打哈欠一解释,“卫柯当初用肉身你们都给救了的那个阵,阵眼在三界,”
卫柯看着困得不行的传天师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困成这样,”
传天师摆了摆手,“啊……没事,就是一会我的意识就该沉睡了,”
“行,你睡吧,我回头给你找个身体,”卫柯如是说到。
传天师道,“别闹了,上哪找,”
卫柯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他没回因为已经睡着了,阎王默默的把他扔到床上,叹道,“估计醒过来就变成你的疯批儿子了,”
卫柯心累的看了他一眼,“……不是我儿子,”
“不好意思哈,说顺嘴了,”
卫柯看着他问,“你在你那些下属面前就是这样吗,”
阎王冷笑一声,做作的整理袖口,“不是,爷很高贵的,”
卫柯略带嘲讽的,“呵呵……”卫柯来的大殿内,走到众人的身边。
在霍见君和凌旋面前停下,对他们说,“这些年辛苦你了,”
凌旋没有说话,而霍见君却难得的笑了笑,“还好,已经都过去了,”
卫柯默了默伸手想拿他的眼镜,“我帮你解脱,”
卫柯手搭在霍见君的眼镜上刚要拿下来,却被霍见君挡往了,他对卫柯道,“我自己来了吧。”
只见霍见君取下眼镜,睁开眼睛,原本该是眼球的眼眶里是像珠子一样流光溢彩的,不,不是像而是就是。
卜詻和朱柏一脸的惊讶,卫柯看着他俩叹道,“你们这样真的很丢人,……你和我来吧,我带你取珠子,”
说完就带着俩人突然离开了,离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阎王看着他们茫然的表情嘲笑了一下。
然后他缓缓开口解释,“你们两个小时候,发生了一点点事情,导致他们两个本来该死的人有一个没有死成,不过现在他们两个人也就是一个人。”
“……”
卜詻发出众人的质疑,“什么意思,”
阎王又道,“就是他们一个身上有霍乱珠,一个人身上一珠子的力量,导致他们两个的时空错乱,也就是说他们是一个人。”
卜詻:“……嗯?”
阎王眉毛跳了跳:“还没听明白吗,就是他们两个在小时候的时候已经死了一个了,现在活着的只有一个灵魂,”
朱柏弱弱的举手:“可凌旋和霍见君他们明明每个身体都有灵魂啊,怎么会是一个人呢,”
褚寻而看着阎王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若当初活下来的是,凌旋,那么在霍见君体内的也是凌旋只是是不同时期的凌旋。”
阎王点点头道:“是的,是一个意思,”
卜詻看着他们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连忙道:“我还没有听懂什么意思,他们怎么就是一个人了,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樊不否道:“这样说吧,就好比霍见君生活了一月和二月,那么凌旋就生活二月和三月,到了霍见君就是三月和四月……以此类推,珠子扭曲了他们两个的时空……”
说到这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才继续说的:“也就是说,他一年要过二年,总是要重复一段时间,所以他才知道许多,也就是说,霍见君知道卫柯在今天会给他取珠子,因为这是他已凌旋视角所看到的。”
卜詻沉默了,因为他听懂了,过了一会他对阎王问道:“那么,老大取走了他……的珠子,他们就好脱离这种状态回归正常,……那最后谁和……消失。”
阎王愣了愣:“我也不知道,但不都是一个人吗,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