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爱地蓝丝

书接前文,八卦飞车腾空飞起,事先藏车中的罗纳尔出来驾驶飞车。车内子逸和晴儿这下正是“打破玉笼飞彩凤,顿开金锁走蛟龙”。他们倒是乐得与罗纳尔一道前往光音天见见天外奇观。一路向西,穿越亚欧大陆,一直来在大西洋畔。这下程李二人可谓大开眼界,原来中原之外世界如此之大,简直目不暇接。

飞车出发不久,罗纳尔突然在探测仪器上发现了一座巨大的海底金字塔,而且上面还显示在那附近有智人的生存迹象。罗纳尔急忙将飞车降落在金字塔的附近。

飞车方一着落,周围立即被一众手持鱼叉长矛身披战甲,坐骑白海豚的武士包围,细看这些武士,个个手脚结蹼,生的相貌皆俊美非凡,皓首金晶,赤眉立耳,耳后生腮。众人准备下车,虽然子逸他天生不避五行,行走水中如在平地,但为了能和目的地的来人互相闻声会意,他也和其他几个人一样穿戴上有翻译设备的螺纹甲和水晶盔,众人先后下了飞车,围在周围的武士们原本表情凝重,目光如炬,如临大敌,可一见了来人,特别是见了罗纳尔,立刻跳下了海豚,纷纷跪伏在地,口中高呼:“神啊!神啊!”

这时从不远处金字塔的塔顶三分之一的地方开启一道大门,门前依塔身降下一架云梯,云梯上缓缓走下一个智人,外人开来和罗纳尔一般模样。众武士分开左右让出一条道路,那智人走到罗纳尔面前,二人伸出右手,掌心相对,瞬时手掌四周绿光闪闪。通过如此方式辨识了彼此身份之后,他们彼此相视一笑,来者这位智人将罗纳尔众人引致在金字塔内。双方先后安坐。那智人这才述说来由,原来他名叫卢狄奥,乃是几千年前随另外一只远征队前来人间的,后来他并没有随同行的其他智人回去光音天,而是独自留下,在这海底建造了这座爱地蓝丝国,并改造了一部分人类的基因,让他们适应了两栖的生活,由此繁衍数十代,成为当下爱地蓝丝的众国民。

而也正是发展到此时的爱地蓝丝正预遭逢一场不妄之灾。原来希罗古教的教主天王宙斯得知爱地蓝丝的存在,揶揄这里的重要地理位置、高度发达的文明以及勤劳智慧的国民,想要占为己有。于是派遣手下数路人马前来征伐。眼看着强敌将至,爱地蓝丝全国戒备,准备誓死保卫国家!这才有方才飞车着地时被围的状况。

罗纳尔也将自己想要获取水晶头颅的来意说了明白。

卢狄奥闻言道:“我倒是确实还保有一个水晶头颅,可如今强敌将至,我还想以此作不时之需。”

罗纳尔点头表示理解,并提出要主动帮忙防御入侵来敌。卢狄奥则代表众爱地蓝丝国民表示感谢。众人还在叙谈,突听有士兵前来奏报:“启禀我主,希罗大军已经到达距离我边境三十里处。”卢狄奥回道:“传我命领召七武士前来。”……

他于是安排手下最强的七名武士部署城防,等他们部署完毕,希罗大军也已经兵临城下。双方列队城前,七武士向对面观瞧,见为首一将,身高一丈开外,虎体狼腰,豹头猿臂,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素白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狮蛮宝带,手持三叉戟,坐下四驱鱼尾白马黄金战车。观其面,方圆脸,色如蓝靛,鬓发眉须皆似雪,鬓若刀裁,髯长二尺,剑眉豹子眼。真真英武有神气度不凡。来者正是宙斯弟弟海王波塞冬!见他站立阵前,高举三叉戟,趾高气扬,高声向我喊话:“今我奉教主法旨,兴师讨逆,大胆逆贼还不开门纳降,更待何时?”

七武士中为首一位站立城头高声回道:“对面王爷殿下,你我各安一方,我等素来未曾侵扰彼方,今日你却无故来犯,兴不义之师!我劝王爷趁早收手,一来免兵革之灾,使生灵涂炭,二来免惨败之痛,使颜面无存!若执意不从,必当自取恶果!”

海王闻言,气得七窍内生烟:“逆贼还敢发狂言!”说着绰起三叉戟向七武士杀将过去。

众武士摆成大卫七星剑阵(大卫七星阵:六角星+中心一颗)对御。

海王虽然天生神力,手中一条三叉戟招数精湛,平日未逢敌手。可今日遭遇这大卫七星剑阵,也确实厉害,这剑阵点面兼顾,攻守兼备,进退得当,更何况布阵众武士个个武艺高强。双方战至数十个回合,不分敌手,谁都难以速胜。

话说这波塞冬向来不满哥哥宙斯一人主宰天庭,揶揄他众神之主的地位,想趁此番兴兵讨逆之机,好好显示一下自己的能手,好让天庭其余主神臣服于己。未曾想一来便遭遇劲敌,于今之际,当以速胜为先。想到此,他调转战车回归本阵,又令车头面向前,自己跃身站到车衡之上,抄起三叉戟,戟头向下,指向对阵,一面口中念诵法咒,一面抖动三叉戟,由慢到快,平静的海水突然暗涛涌动,阵阵暗涌向爱地蓝丝本阵猛扑过去。七武士见势不好。忙变换阵型,七星连珠排成一排,用剑气组成一道屏障加以阻挡。

与此同时,金字塔中的卢狄奥通过水晶球看到阵前状况,忙启动城头事先准备好的十二门连珠鱼枪,顷刻间无数巨大的鱼枪射向希罗阵中,哀嚎惨叫不绝于耳,慌忙之间,海王也只得收了三叉戟,拨挡飞来的鱼枪。可就在这时本方阵角又是一阵大乱。不知从何处游来无数电鳗和毒水母,希罗众兵将或被电击,或被毒伤,再加上迎面射来的鱼枪,一时众兵士上下难以兼顾,只得掉头逃窜。海王挥三叉戟结连插死几名逃跑的士官,奈何兵败如山倒,大势已成,再也难以挽回。海王也只得随败军而逃。

希罗大军一时溃不成军,也不知逃了多远,见面前不远处的礁石中沉有一艘大船,船头一红发女子,人首鱼身,赤裸上体,背对众人,头依竖琴,半坐半卧。听身后声响,她缓缓回眸,就那一瞬间,众人皆惊得目瞪口呆,见那女子妙美容颜,堪称世间绝色,不仅众美之美,简直人尽之美!单是那一双眉目:似笑非笑,有两三分春意,似颦非颦,有三四点忧悲,似有拧不干的雨泪,待你抚慰,又有掩不住的娇羞,等你拥她入怀,有妖一样的妩媚,勾人的魂魄,又有处子的清纯,让人惜怜,她让所有的男人都想立即霸占,可再狠心的屠夫也不忍将她摧残。众将士被这目光一扫,皆心驰神醉。又听她轻抚琴弦缓缓吟唱道:

亲爱的,我的英雄,

请停下来听我的歌声!

众神皆痴迷塞壬的美丽,

宙斯也陶醉于我的歌声。

它释放你快乐的本性,

伴随你平安前行,

它赐给你日月天星,

永伴你漫长的旅程。

今晚,我以众神之名,

以众神之名,请你停下来,

停下来听我塞壬的歌声!

它将赐你沉醉的美梦,

梦中你能得到我的真情。

众将士听了这歌皆魂飞九霄,如痴如苶,心中无主,眼内无神,脚下无根,横七竖八躺倒在地!——书中暗表,这红发女子正是西洋的女海妖塞壬。女妖见众人皆被自己迷倒,这才款摆柳腰游下了船头,欲要前去吸取他们的精髓,正在紧关节要之时突然飞来一只丑面大枭,它一声长啸,探出一双利爪直奔女妖塞壬的脸面抓来。塞壬再想躲闪业已不及,只得用祭出竖琴招架,借机慌忙逃窜,那大枭也不追赶,回旋一圈,飞回到主人肩头。海王波塞冬和手下众将士被大枭叫声惊醒,方才回过神来,众人转目光观瞧,那大枭的主人乃是一员女将,她带领一众人马列队面前,见她眉目舒展,面相富贵,头上束发紫金冠,穿着希腊金甲,身后披紫色战袍,右手握冲天长蛇矛,左手持埃癸斯神盾,上绘有希罗古教四位神明,分别是:惊恐神福波斯,纷争女神厄里斯、力量女神阿尔刻、追踪女神伊俄刻、还有怪物戈耳戈的头像,这神盾可避世间镔铁,能驱水火土气四元利害。座下一架二驱白龙驹黄金战车,右侧肩头落着的正是方才解救众人那只丑面大枭,见那大枭灰羽白面,一双硕大圆眼,寒光四射,令人胆寒。

波塞冬见女将喜出望外,原来此女正是自己的侄女,宙斯之女雅典娜。她此番奉宙斯之命,率领二路人马前来为叔父波塞冬助阵,正好遇见前文波塞冬被女妖塞壬迷惑,眼看正要遇险,这才出手相救。

叔侄二人相见,雅典娜素来看不惯自己的这位小叔,她也不过多客气,上来便话里带刺直奚落海王道:“叔父啊叔父,虽论勇武您不及我父王,但论及情人的数量倒也毫不逊色,可您既然已有那么多的情人,而且已经这把年纪了,却还是人老心不老,花花肠子真来不少啊。”

波塞冬闻听此言,直羞得满面通红,忙转移话题道:“侄女笑话了,单单就子女而言我也不及天王哥哥的福分,生来你这样聪慧美丽,文武双全的好女儿。”

又道:“既然侄女你率军前来,不如两路人马合成一路,由你统一指挥。”

雅典娜何等心高气傲,也不退让。不多时,两路人马汇在一处,雅典娜在前,波塞冬本部在后,雅典娜高举手中长矛发令,大队人马再度向爱地蓝丝杀来。

回头再说金字宝塔之内,遥控指挥的卢狄奥,他一直通过水晶球将战场诸事看得端详。了解到希罗古教两路人马合军杀来,自知实力不济,令前线七武士率军后退,随即按下按钮启动全岛防御模式,自岛屿的周边升起巨大的透明合金防御罩。

希罗大军被挡在罩外,进攻受阻,但主帅雅典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一面令手下人马在防御罩周围挖掘地道。一面又亲赴阵前,举起自己手中长矛,口中默念咒语,翻手一抖顷刻间数道闪电朝防御罩击打过去,与此同时海王也发动激流暗涌不停冲击防御罩。那罩子虽然合金所造,很是坚固。但要是拖久了,也怕是经不起这样的轮番冲击!

一罩之隔的爱地蓝丝城内,此刻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以众武士为首,国人一同赶赴金字塔广场,武士们下了海豚,率先跪倒,他们脱去盔甲,赤膊上身,右手紧握拳头放在心口处,紧跟其后是妇孺老少,他们也纷纷跪倒在地,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众人在祭司的引领下,共同祈告道:

“神啊!我们的父,您的大道受显扬,你的光辉照四方,您的功业永世流芳。

神啊!我们的父,求您,求您庇佑我们家国,求你显现神迹之光,让我们免于将近的战乱和灾荒!求您,求您赐我们智慧和力量,让我们驱走那鬼魅魍魉。求您了,我们的神,看在您亲手造我们的分上!求您了,我们的神,我们唯一信仰和依傍……”

金字塔之上的卢狄奥亲眼目睹了这一幕,虽说智人天生泯去七情,面对此情此景,周围人还是仿佛从他的眼之中看出了动容!

夜色降临在爱地蓝色,众人都还在焦急的等待着卢狄奥的御敌之策,然而只有罗纳尔知道此刻他的想法,“兄弟,你真的想好了吗?若那过程中情势失控,恐怕引火烧身,玉石俱焚?”他提醒卢狄奥道。而卢狄奥则只是默默的不停踱步,他何曾不知道那样做的危险,然后似乎随着时间的推迟,等待他的就只有这一种选择了。

此处卢狄奥最后如何决断,作何决定,暂且不表,再说子逸和晴儿二人,他们见金字塔内气氛凝重,也不想在那里多添麻烦,于是点头向罗纳尔示意了一下,一同下了金字塔,他们穿过悠长的回廊,眼前是一座美丽的海底花园,遍生着各色的珊瑚和海藻,小丑鱼,蝶鱼,鹦鹉鱼,赤眉鱼,孔雀鱼,石斑和虾虎,在其间婆娑起舞,星月透过海面撒下斑驳的光影,还有那五彩的发光水母四处游弋,一同点亮了花园的夜色,那景致灿若是天上银河,美如是人间霓灯。这时不知从哪里游过了几只白海豚,他们匍匐在子逸和晴儿的脚下,轻轻的用头蹭着二人的裤脚,晴儿俯下身子,用手轻轻的搔弄其中一只的额头和下颌,那海豚被搔的开心,张嘴吐出一个硕大的气泡,晴儿用手一推手,将它推到子逸的头上,子逸整个脸都罩在气泡里,瞬间变成一个大头娃娃,看得晴儿捧腹大笑。

他们顺势骑上其中的两只白海豚,海豚长鸣一声,载着二人在爱地蓝丝游弋开去。

游到花园的尽头,那里现出一座美丽的宫殿,宫殿内到处是精美的雕像,美轮美奂的巨幅壁画。再往前是一座金色穹顶的巨大图书馆,穹顶之下八面高大的落地窗都是用各色的水晶和宝石拼接而成。图书馆里各个领域的书籍浩如烟海。

出了图书馆再往前是由巨大汉白玉方尖碑围成的圆形祭坛,方尖碑上刻画着关于爱地蓝丝的历史和爱地蓝丝人祖先们的事迹。祭坛的左右各有一座书院,分别教授艺术和科学。在两侧还星罗棋布着数座剧院和剧场。那里每天都上演精彩的演出和戏剧。子逸和晴儿来在其中的一座环形露天剧场,他们下了白海豚,走进其中找了一个座位悄声坐下,此时剧场的中央,一个少年正在抚琴歌唱,细听那歌中道:

月光将路途照亮,

通向在安乐之乡,

浪花轻轻摇曳着海藻,

鱼儿在那儿嬉戏游荡,

我爱的人儿啊,你去了何方?

你可曾听到我心歌唱,

那诗音彳亍在路上,

鱼儿也猜到我的心想,

等着你快些归来啊,

穿上美丽的新装。

月光将路途照亮,

通向在自由之方,

浪花轻轻拍打着珊瑚,

鱼儿在那儿嬉戏游荡,

我爱的人儿啊,你去了何方?

你可曾听到我琴悲伤,

那弦音徘徊在长廊,

鱼儿也听出我的心殇,

等着你快些归来啊,

安睡在我的身旁。

晴儿依偎在子逸肩头,二人就这样浸在这美妙的歌声和夜色之中。大战在即,而此时的爱地蓝丝却显得如此安详美丽,子逸在想也许想这般的贤君圣主、小国寡民才是所有人最好的归宿,想着想着渐渐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时至翌日凌晨,金字塔中有士兵来禀告,防御罩在希罗人的攻击下已经出现巨大裂痕!

卢狄奥闻听奏报终于下定决心,他回首于罗纳尔道:“事已至此,已再无退路,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众国民被贼人斩尽诛绝。”一旁罗纳尔慨叹道:“看来也只得如此!”

周围人等不知二人所云,只是面面相觑。卢狄奥一人走上阁楼,探手掌,开启一间密室,从中取出了一个水晶头颅,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半说半唱,声音有时听得很刺耳,有时又仿佛只是张嘴而没有发出声音。与此同时,只见那水晶头颅缓缓升起半悬空中,白光频闪!那光顺时针旋转向外放射开去,在白光的中央显出一个巨大的黑洞,并且从其中传出凄厉的悲哭惨叫(诸位参考前苏联远东钻井队录制的四十秒地狱之门的录音),令人不寒而栗。不多时自那黑洞中先后飞出三只巨大的飞龙。那飞龙于我中华五爪天龙不同,它们通体乌黑,浑圆大腹,四爪着地,项上生鳄首:锯齿獠牙,铜铃金睛,放射炽烈烈炬光灼人,头顶一对犄角,脑后有烈焰鳃,胸前有大叶甲,余部覆盖细密如鱼鳞,背上一列不规则飞翘鳍,背后生一对巨蝠翼,还拖着一条长长的类蜥尾。

书中交代,凭借一个水晶头颅的念力,虽不能穿越其余诸天界,但却能开启冥界之门,正是由此卢狄奥才想到要召唤出冥界飞龙(以下简称冥龙)以抵御入侵的强敌。但冥龙生性顽劣,不好驾驭,极有可能招来祸患,所以才迟迟未做决断!可当下事在紧急,也只得放手一搏了!

这时金字塔东向的幕墙升起,整个爱地蓝丝的防卫解除,冥龙迎着出升的旭日飞身跃出,奔着希罗的战阵猛扑过去。见他们圆睁二目,口吐烈焰。瞬时间,希罗阵营变作一片火海。在阵前督战的雅典娜和海王二人多亏有了雅典娜的神盾庇护才侥幸逃过一死,即便如此也被烈焰烧的不成模样,慌忙逃窜。

正在此时,二主将忽听身后一阵犬吠,他们同时回头观看,见一只三个头的巨犬目放凶光,狂奔向那冥龙而去,巨犬身后跟着一员武将,见他身高丈二,身材胖大魁伟,头戴烈焰金箍,体挂大红锦袍,身披战甲,手持两股烈焰叉,面如锅底灰,丹凤眼,卧蚕眉,五柳墨髯胸前飘洒。来者非是旁人,正是宙斯之兄,冥王哈迪斯。那巨犬,正是他座下地狱~守门神兽。真所谓: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虽说那冥龙虽然个头庞大,但听得这三头神犬一阵吠叫,立即趴伏在地,冥王跨步上前,顺势跃身胯骑上其中一只冥龙,卡住它的脖项,转过它身躯,又挥手示意神犬催使其余两只冥龙,一同朝着爱地蓝丝杀将过去,一时间情势大变,再看这三只冥龙仿佛杀神附体,疯狂口吐烈焰,顷刻间爱地蓝丝变成一片火海,无数国民都在烈焰中灰飞烟灭,其状惨不忍睹。

雅典娜见到此种状况,心中焦急,忙催动战车向前追赶,可等他拦挡住冥王,爱地蓝丝已经被烈焰吞噬,她也只得望火兴叹,在内心深处,只有她才明白父亲派他们三人征伐爱地蓝丝的真正用意,宙斯眼看着基督教在欧罗巴中天鼎盛,正想以此为基地建立一方中兴乐土。也因此特意在三人出征之时一再叮嘱,切忌大开杀戒,可如今看来,宙斯妄称天王,但终究人算不如天算,怕是古教复兴无望,想到此雅典娜不禁黯然神伤。

另一方,罗纳尔眼看着烈焰袭来,忙对卢狄奥道:“兄弟,赶快和我们一起走吧,我们一起回归故土。”

卢狄奥道:“你们走吧,我已经没有故土,这里就是我的故土。”

说着他走到窗前,看着下面火海中的众国民,他的眼眶突然湿润了。他揭开头盔把手指放在眼角,竟然拭下了一滴眼泪,他将那滴眼泪放到嘴边,用舌尖轻轻的尝了一下道:“原来真的是和海水一样的味道。”说完他迎着朝霞纵身跃入了火海。一旁的罗纳尔人等始料不及,再想挽救为时已晚,这时大火已经窜上了金字塔,罗纳尔一行只得驾驶八卦飞车退到附近的一座小山之上,他们站在山头上不停的向周围的爱地蓝丝人挥手,示意他们一同上车逃生,然而没有谁接受他们的响应前来,那些仅剩的爱地蓝丝人只默默地手拉手排成排,静静地等待即将到来的死亡,和他们的国和他们的神一起殉他们的道,他们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安详,没有任何的惊惧。红色的,橙色的,黄色的炽流和热焰在蔚蓝的海水中噼噼啪啪的沸腾着,蒸起团团白色的水汽和硕大的气泡。透过那些水汽和气泡,一尊尊爱地蓝丝人的身影被放大,他们从容的表情在那一刻永远的定格了。那白色的热气也一点点向罗纳尔等人所在的山头袭来,突然一只冥龙冲出汽浪直奔子逸几人,子逸忙祭出赤炼神剑,剑光所至黑血迸溅,正刺中那龙的左眼,只听它一声惨叫转身逃窜,众人趁机先后上了飞车,罗纳尔启动飞车离开了这海中的圣国。远望着爱地蓝丝,子逸和晴儿想起两日来他们的经历,想起昨日那美妙的夜,想起这片深蓝大海深处美丽的孤岛,想起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善良的人们,不约都留下了滚滚热泪。

——八卦飞车继续沿着太平洋飞行,车内则是一片静默,众人还沉浸在失去挚友的悲痛之中不能自拔,这时突然听到船上有婴儿的啼哭,大家四处寻觅,在飞车后方的盒子里发现了一个爱地蓝丝男婴,这男婴生得甚是可爱,一见之下,晴儿顿时母性泛滥,百般喜爱,简直爱不释怀。

八卦飞车飞行不久,探测仪上突然显示岛屿之上有一座巨石祭坛,罗纳尔率众人降下飞车观看,原来是之前探访人间的智人,为了祭奠女娲娘娘而建造,罗纳尔掐指一算,恰巧是三月十五娘娘的寿诞,于是,降落飞车,带领众人前去祭坛祭拜,同时乞求女娲娘娘保佑他们早日回到光音天。祭拜完毕,罗纳尔环顾四周,发现巨石周围的有人影晃动,走过去观看,原来是一个当地农夫。那农夫见来人个个奇异相貌穿着,惊为天人,吓得全身发抖,俯身下拜,口中高呼:“God(神啊)!God(神啊)!”,罗纳尔众人见了不约彼此相视一笑,子逸上前搀扶起农夫,罗纳尔想起飞车上还有一个捡来的男婴,心想带着一个孩子多有不便,看这农夫面善,不如交给他来抚养。于是将想法说于众人,其间晴儿虽心有不舍,但是想到大家此行目的是要前往光音天,途中带着个孩子确实多有不便,也没有提出异议,罗纳尔见没人反对,这才叫过农夫,将婴儿交托于他,并嘱咐他好生照料,而后驾驶八卦飞车升天离开了巨石祭坛!那农夫望着飞车远去,深信这是婴儿是神人所赐,岂敢小觑,于是将他带回家细心扶养,并给他取名梅林。后来这男婴长大成人,成为著名的魔法师和预言家,正是此人辅佐亚瑟王共同成就了不列颠岛上一段传奇,也算是延续了爱地蓝丝的一脉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