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每逢满月时猎杀儿童——亚伯特·费雪

1928年6月3日，纽约警方接到巴德夫妇的报案，他们10岁的女儿格瑞斯失踪了，一个名叫法兰克·霍华德的老人带走了她。不久之前，爱德华·巴德在报纸上刊登了一则求职广告，他想为格瑞斯找一份零活。法兰克通过报纸上的地址找到了巴德一家，他看起来温和有礼，身材瘦弱，完全一副普通老人的样子。法兰克表示能为格瑞斯提供一份报酬不错的工作，巴德夫妇对他的印象不错，于是主动邀请法兰克共进晚餐。

晚餐结束后，法兰克准备离开，突然他转身对巴德夫妇说，他有个小侄女今天过生日，他要去参加她的生日派对，他想问格瑞斯想不想去认识一下自己的小侄女。格瑞斯听到有生日派对，立刻表示愿意参加，于是巴德夫妇将格瑞斯交给了法兰克，从那以后巴德夫妇再也没有看到过格瑞斯，警方也没有查到格瑞斯的下落，法兰克和格瑞斯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6年后，巴德夫人接到了一封信，当她打开后看到了变态又恐怖的内容：“1928年6月3日这一天，我带着新鲜的草莓和起司到你家中做客，我们还一起共进晚餐，当格瑞斯坐在我的腿上给了我一个吻后，我立刻决定要吃掉她。我假装带格瑞斯去参加小侄女的生日派对，于是你主动将女儿交给了我。我将她带到一个空屋子后，就让她到屋外玩一会儿，我到楼上脱了衣服，我怕鲜血溅到衣服上，然后我躲在衣柜里等格瑞斯来找我。”

“当时格瑞斯正在屋外采摘野花，她玩了一会儿后来到屋子里找我。我突然从衣柜里跳出来，格瑞斯看到赤身裸体的我立刻哭了起来，还喊着要找妈妈。看到她往屋外跑去时，我抓住了她，将她的衣服扒光，其间格瑞斯不停地挣扎，对我又踢又咬又抓，我双手掐住她的脖子，用力将她掐死。”

“接下来，我将格瑞斯切成了一个个小块，然后用了9天时间全部吃掉。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她屁股的味道，被烤箱烤过后吃起来美味极了。不过我并没有强奸格瑞斯，她一直到死都是处女。”

“我的一个朋友约翰引诱我品尝了人肉的美味。我曾绑架过一个名叫比利·盖夫尼的男孩，我将他带回家后将他的衣服脱光、手脚捆住，然后用破抹布闷死了他，接下来我烧掉了他的衣服，将他的鞋子丢到外面。第二天，我带着工具来将他切好吃下，他的肉吃起来鲜嫩无比，十分可口，这时我才知道人肉比我吃过的肉都要好吃万倍。后来，每逢月圆之夜我都会忍不住要吃掉一个小孩子。”

巴德夫妇立刻将这封信交给了当地警方，警方根据信封上的标记查到了纽约私人雇用司机协会。经过了一番调查后，警方终于找到了寄信者，他名叫亚伯特·费雪，曾使用过法兰克·霍华德这个名字。费雪曾因挪用公款被捕，罪名确立后被送往纽约州新新监狱里服刑。

被捕后，费雪承认他就是寄信者，而且信中所写内容全部属实，他就是杀害格瑞斯的凶手，此外他还交代自己从1910年到1934年绑架、性侵并杀害过至少15名儿童，他还会吃掉被害人的尸体。

费雪所交代的案情让审讯的警察震惊不已，警察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回答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逢满月之际我都有一种想要吃小孩的冲动，就好像吸血鬼必须喝血一样。我每次都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惭愧，甚至想要自杀。不过后来我想自己做的是对的，如果我做错了，上帝派来的天使一定会阻止我。”

精神医生在对费雪进行了精神鉴定后认为，他是个偏执狂的精神病患者，对惩罚、罪孽、宗教信仰等概念有着扭曲的认知，而且还有幻听，总是能听到圣徒约翰的声音和命令。此外，费雪的自虐倾向也十分严重，他会用锤子反复击打自己，或者将钉子钉入自己的腹股沟，一段时间后再拔出来。随着自残倾向越来越严重，费雪往身体里钉钉子时越来越用力，以至于钉子钉得太深，根本无法拔出，直接留在了体内，医院的X光片显示费雪骨盆处至少有29枚钉子。费雪还经常去妓院，享受被鞭打的快感。

1936年1月16日，被判处死刑的费雪接受了电椅死刑。当费雪被押送到电椅上时，他不仅没有恐惧，反而露出了兴奋和期待的表情，令行刑者毛骨悚然，后来费雪甚至迫不及待地帮助行刑者将电椅上的绑带绑好。最终费雪被绑在电椅上处死，死时66岁。

费雪于1870年出生于华盛顿特区，他的父亲曾经是个船长，后来改行做起了化肥生产。费雪在家中4个孩子中排行最小，上面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费雪出生时，他的父亲已经是75岁的高龄，父亲比母亲整整年长43岁。

费雪的家族有精神病史，许多近亲都被精神疾病所折磨，其中叔叔有宗教狂热，一个哥哥死于脑积水，一个哥哥和姐姐患有精神疾病，母亲有经常性发作的幻视和幻嗅。

在费雪出生后不久，他就被送到华盛顿的圣约翰孤儿院，并在那里度过了大部分童年时光。因为费雪的父亲年迈无法照顾他，母亲要外出工作，也没有时间和精力照顾他。

当时的孤儿院条件很差，孩子们还总会被虐待，例如老师会命令所有的孩子脱光衣服挨个被抽打。后来费雪开始享受这种抽打的虐待，并从疼痛中感受愉悦，从而招致了其他男孩的嘲笑。10岁时，费雪被母亲接回家，她在政府机关找到了一份轻松稳定的工作，有时间照顾费雪了。

进入青春期后，费雪开始出现性变态的倾向，他喜欢到公共澡堂里偷看其他男孩光着身子的样子，还经常给婚庆公司和私人广告上提到名字的女子写色情信件。后来，费雪开始猥亵和强奸男童，大部分受害者都不满6岁。

1898年，费雪与一名比自己小9岁的女子结婚，两人先后育有6个孩子。后来费雪的妻子抛弃他和孩子们离开了家，从那以后费雪就开始独自一人照顾6个孩子，他虽然是个专找儿童下手的恶魔，但对自己的孩子却照顾得无微不至，是孩子们心中的好父亲。自从妻子离他而去后，费雪的精神状态就开始出现异常，他开始出现幻听和自虐倾向。

55岁时，费雪开始出现幻觉和幻听，总能听到上帝命令他去阉割男童，医生在了解了费雪的症状后认定他得了一种宗教性质的精神病。其实在费雪很小的时候，他的精神状态就开始出现异常，还在精神病院里接受了一段时间的治疗。随着年龄的增长，费雪的精神异常越来越严重，只是他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

【情感依附障碍】

婴幼儿时期是一个人形成情感依附的关键期，如果他在婴幼儿时期被剥夺了情感依附，那么即使在之后的人生中受到他人的关爱，也会丧失爱的能力。对于每个人来说，母亲在生命早期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母亲会通过拥抱、抚摸、亲吻和说话等方式来和婴幼儿建立情感依附，但如果母亲没有这么做，那么结果就会非常糟糕。

费雪从小就被母亲送去了孤儿院，孤儿院里全是孩子，照顾者寥寥无几，因此孤儿院的孩子都会存在情感依附障碍。在1989年，罗马尼亚因政权更迭，曝光了多家孤儿院的真实情况，这里的孤儿与费雪的遭遇很相似，每天只能填饱肚子，根本得不到关爱，无法与任何人建立情感依附。

许多富裕国家的人看到罗马尼亚孤儿的糟糕处境后纷纷主动将孤儿带回家抚养，但抚养家庭很快发现他们无法与孤儿建立情感依附，因为孤儿已经错过了建立情感依附的黄金时期，即使新家庭给予了他关爱，他也不知道如何回应，还会恶意攻击家庭里的其他孩子。当一个有情感依附障碍的孩子长大后，他的性格会变得冲动、冷酷无情，甚至会对周围的人表现出暴力倾向。

费雪的精神状态明显异于常人，他被幻听和变态需求所困扰。随着年龄的增长，费雪的异常越来越严重，他所犯罪行也不断升级，从猥亵、强奸发展成了杀人、食人。费雪属于连环杀手类型中的幻想型杀手，经常被幻觉、幻听所支配，分不清楚现实与幻想之间的区别，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