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通过杀人来发财致富——亨利·霍华德·霍尔莫斯

美国芝加哥市英格伍德区有家邮局，邮局所在位置就是19世纪90年代霍尔莫斯死亡城堡的所在地，城堡的主人正是美国犯罪史上第一个连环杀手亨利·霍华德·霍尔莫斯，他在这座城堡里杀死了200多个人。

1894年10月，美国芝加哥市费得李茨人寿保险公司收到了一封来自监狱的信件，写信人是正在监狱服刑的马里恩·海格佩斯，他因抢劫入狱。马里恩在信中检举了霍尔莫斯，说他骗取保险金。

霍尔莫斯曾是马里恩的狱友，因销售假药被判入狱。在狱中，霍尔莫斯曾向马里恩炫耀，他可以得到一个名叫本杰明·彼得泽尔的人1万美金的高额人寿保险。霍尔莫斯还向马里恩透露了自己的计划，先找个和本杰明看起来一样的尸体，然后向保险公司谎称本杰明死了。当时马里恩以为霍尔莫斯只不过是在吹牛，直到他从报纸上看到本杰明死亡的消息后，立刻想起了霍尔莫斯的这个计划。

保险公司立刻展开了调查，一名调查者吃惊地发现在1894年9月2日本杰明的确因化学品意外爆炸事故去世，死者正是本杰明，几天后一名男子带着本杰明的孩子来保险公司领取了赔偿。只是那名男子拿了钱后就消失了，保险公司意识到这的确是一起保险诈骗事件，于是就委托平克顿私人侦探公司进行调查。

在19世纪中期，平克顿私人侦探公司在美国十分有名，甚至还在南北战争期间，协助美国总统林肯建立了一个军事情报组织，该组织后来发展成了美国中央情报局（CIA）。战争结束后，平克顿侦探公司又继续做起了私人侦探的业务。该公司的创始人名叫阿伦·平克顿，曾是芝加哥警察局的一员。

平克顿私人侦探公司在对霍尔莫斯进行一番调查后发现他表面上是个富有的商人，在芝加哥市的黄金地段有栋三层商业酒店，但实际上却是个诈骗犯，除了骗取保险金外，霍尔莫斯还卖假药和贩卖尸体。

此时的霍尔莫斯已经意识到了危险，立刻逃之夭夭了，离开芝加哥前还放火烧掉了自己的酒店。之后，霍尔莫斯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实施诈骗和偷窃。来到沃斯堡这个小城市后，霍尔莫斯发现这里的马匹很值钱，于是就变成了一个偷马贼，并且很快暴露。在沃斯堡，偷马是非常严重的罪行，会被判处绞刑，霍尔莫斯只能赶紧离开沃斯堡。

1894年11月初，平克顿侦探公司发现霍尔莫斯在波士顿出现后，立刻与当地的警方取得了联系。在侦探与警方的配合下，霍尔莫斯以盗窃罪被捕，当时霍尔莫斯正在预订轮船票，想要搭乘轮船离开美国。

在审讯中，霍尔莫斯爽快地承认了自己骗取保险金的行为，他还描述了整个过程：他故意将一具男尸毁得面目全非，然后丢在事故现场，在得到保险金后他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本杰明，他怀疑本杰明到南美洲避风头去了。

不久，纽约的警方抓住了本杰明的妻子卡丽，并将她当成同谋犯进行审讯。卡丽告诉警方，霍尔莫斯曾告诉她本杰明并没有死，他们只是用一具男尸伪造了本杰明意外死亡的假象，从而骗取保险金。而本杰明就在卡卡那提，为了避免引起怀疑，卡丽不能马上去找本杰明，等风头过去了再相聚。最后，霍尔莫斯带走了卡丽和本杰明的3个孩子：内莉、爱丽丝和霍华德，说要去见本杰明。

由于案件发生地是在费城，于是费城警方派人将霍尔莫斯从波士顿押回费城的摩崖门星监狱。途中，霍尔莫斯表现得很配合，还和探长夸福特聊得很愉快，他甚至还贿赂夸福特，让他放走自己，夸福特一口回绝了。

在摩崖门星监狱里，霍尔莫斯被安排进一个单人囚室里，这里有窗户、电灯照明，条件很不错。霍尔莫斯很快就赢得了狱警的好感，让狱警每天给自己送费城当天出版的报纸，他通过阅读报纸来了解平克顿侦探公司的调查进程，并以此不断调整自己的供词，从而误导侦查方向。

与此同时，警方在进行开棺验尸时，从本杰明的胃里发现了大量的麻醉剂，警方开始怀疑霍尔莫斯极有可能是故意杀害了本杰明。但让平克顿侦探公司担心不已的是被霍尔莫斯带走的那3个孩子的安危。霍尔莫斯说他将3个孩子托付给了一个名叫米妮·威利安的女子，她应该带着孩子们去了英国。

由于霍尔莫斯不断更改供词，平克顿侦探开始怀疑起他供词的真实性，作为负责人的弗兰克·盖耶甚至怀疑3个孩子已经惨遭杀害。为了找到3个孩子的下落，弗兰克开始到美国各地，甚至到加拿大寻找。弗兰克随身携带着3个孩子写给家人的信，那是警方从霍尔莫斯身上搜来的，根据信件所提供的线索，弗兰克来到了加拿大南部城市多伦多。

弗兰克从房地产经纪人那里，从出租房屋的短期住户那里找到了霍尔莫斯租过的住宅。弗兰克怀疑霍尔莫斯将孩子们的尸体掩埋在了住宅的庭院内，于是就雇人展开挖掘工作，但却一无所获。

第二天，一个女人找上弗兰克，她说霍尔莫斯曾租过她的房子。在这栋房子里，弗兰克找到了一个可疑的地下室，里面的一块土地有被翻动过的迹象，他怀疑孩子们的尸体就在这里，于是就雇人挖掘。经过一番挖掘后，弗兰克看到了两具女孩的尸体。后来卡丽一眼就认出了内莉的黑头发和爱丽丝的牙齿。

由于卡丽8岁儿子霍华德的尸体没有找到，弗兰克只能继续寻找。途中，一名女子告诉弗兰克，霍尔莫斯曾送给她一个新的大锅炉，当时她看到霍尔莫斯买了一个大锅炉后就觉得很奇怪，于是就一直盯着他和锅炉，霍尔莫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就随手将锅炉送给了她。弗兰克觉得霍尔莫斯根本没必要在旅途中购买一个大锅炉，除非他想要用锅炉烧毁一个孩子的尸体。

弗兰克从目击者那里了解到，霍尔莫斯来到多伦多时只带着两个女孩，也就是说霍尔莫斯在离开美国前已经杀死了霍华德，于是弗兰克就去了霍尔莫斯曾待过的印第安纳波利斯的城郊乡下进行调查，专门调查去年10月份的短期租客。

一名男子告诉弗兰克，霍尔莫斯曾租过他的房子，他对霍尔莫斯这个粗暴无礼的租客印象十分深刻。另一名男子甚至记起了自己曾经帮霍尔莫斯安装过一个大型锅炉，当时他觉得很奇怪，就问霍尔莫斯为什么放着方便的燃气不用，花工夫雇人安装一个这么大的锅炉。霍尔莫斯说，燃气对孩子们不好。

弗兰克立刻租下了霍尔莫斯曾租过的房子，在建筑垃圾里翻找出了一些被烧过的牙齿残片，这些牙齿属于年龄7岁到10岁之间的孩子。后来弗兰克在壁炉的烟囱里找到了霍华德的残骸。

本杰明是个发明家，翻盖杂物箱就是他发明的。在本杰明为生计发愁之际，霍尔莫斯出钱帮他在报纸上刊登广告，专门宣传本杰明发明的翻盖杂物箱。从那时起，本杰明就成了霍尔莫斯的助手，帮助他贩卖尸体，还和他一起进行保险诈骗。本杰明根本不知道霍尔莫斯是个恐怖的连环杀手，他只觉得霍尔莫斯是个相识多年的朋友，而且与他们一家人相处得很融洽，所以当霍尔莫斯提出骗保计划后，本杰明立刻同意了。

后来霍尔莫斯改变了计划，他决定将本杰明一家7口全部杀死，然后诈骗人寿保险的赔偿金。霍尔莫斯考虑到本杰明身高6英尺[1]，自己只有5英尺高，如果在谋杀本杰明时他反抗起来，自己绝对不是对手，于是他决定将本杰明灌醉后给他灌大量的麻醉剂。

1894年9月2日，霍尔莫斯找本杰明喝酒聊天，趁其醉酒之际将他绑在椅子上。之后本杰明被灌进了大量的麻醉剂，他迷迷糊糊之间觉得霍尔莫斯想要杀死自己，就向霍尔莫斯求饶，但霍尔莫斯不仅没停手，反而在他的脸上和身上洒上化学助燃剂苯，将本杰明活活烧死。为了制造意外事故的假象，霍尔莫斯故意在尸体旁摆放了一瓶装有汽油、氯仿和氨水的混合物和一把烟斗，看起来本杰明好像在爆炸混合物旁点燃了烟斗，不小心引爆了化学品意外被炸死。

在领取了本杰明的保险金后，霍尔莫斯带着伪造的书信去找卡丽，并提出要带彼得泽尔家3个较为年长的孩子去见本杰明。卡丽相信了，将内莉、爱丽丝和霍华德交给了霍尔莫斯。

1894年10月，霍尔莫斯带着孩子们来到了印第安纳波利斯，他将内莉和爱丽丝安排在旅馆内，然后带着霍华德到乡下租了一间房子，将霍华德杀死，并将他的尸体肢解，扔到锅炉里焚烧。之后，霍尔莫斯匆匆回到旅馆，带着两个女孩逃到了加拿大多伦多。

10月25日，霍尔莫斯将内莉和爱丽丝塞进了一个特殊的密封箱子里，这种箱子是特制的，上面有一个通气孔。之后，霍尔莫斯将煤气通过通气孔注入箱子里，内莉和爱丽丝就这样被害死了。

就在霍尔莫斯因谋杀本杰明、内莉、爱丽丝、霍华德被起诉时，芝加哥的警方来到了他的城堡，在这里他们发现了大量可怕的东西：人骨头、用来焚烧尸体的巨大锅炉、阴森恐怖的地下室、解剖台以及被害人的首饰盒和布满血迹的裙子。

一时间，霍尔莫斯的城堡涌来了许多记者。当时美国对待新闻自由的态度十分宽松，记者可以随意进入案发现场进行采访，哪怕警方当时正在进行案件调查。最终警方在霍尔莫斯被焚毁的城堡里发现200多具残骸。

霍尔莫斯刚来到芝加哥谋生时，只是一个药店的药剂师，这家药店的主人是个名叫霍尔顿的寡妇。不久霍尔莫斯就成了药店的主人，而霍尔顿则失踪了，他对邻居们解释说霍尔顿将药店卖给了他，和女儿搬到加利福尼亚州居住了。

之后霍尔莫斯靠着销售假药赚了一笔钱，他想要在药店附近买一块地皮扩大自己的药店，但这需要很大一笔资金。这次，一个名叫华纳的男人被霍尔莫斯盯上了，两人曾合作贩卖过假药。

霍尔莫斯让华纳给自己开了一张50美金的小额支票，然后对支票进行了伪造，将50美金改成了5万美金。为了避免华纳发现篡改支票，霍尔莫斯将华纳骗到自家的地下室内，然后骗他进炉子检查，之后霍尔莫斯关上炉门，将华纳活活烧死在里面。

霍尔莫斯开始对杀人敛财上瘾了，当他结识了富有的银行家若得戈斯后，就将他骗到自己家，让他参观自己家的保险柜。这个保险柜非常大，已经被霍尔莫斯改造成了一个特殊的毒气室。他在上面安装了一个阀门，只要他开启阀门，煤气就会通过管道进入密封的保险柜。

若得戈斯被关进保险柜后，霍尔莫斯就以注入煤气威胁他签下7万美元的支票。当霍尔莫斯得到这笔钱后，就杀死了若得戈斯，并将他的尸体卖给了医学院。霍尔莫斯之前一直靠从坟墓中盗取尸体为生，后来他开始通过杀人来给医学院提供尸体。除了芝加哥外，霍尔莫斯还会向其他地方的医学院提供尸体。他所提供的尸体深受医学院的欢迎，因为他贩售的尸体既新鲜又完整。

有了钱后，霍尔莫斯就在芝加哥市区南部63大道和南华莱士街交汇处买了一块地皮，他想在这里建造一座三层的城堡，专门用来赚钱、杀人和处理尸体。霍尔莫斯在亲自设计好建筑图后就开始雇佣工人建造城堡，为了避免工人察觉到城堡里的特殊设计，霍尔莫斯会亲临建筑现场监督，还将整个工程分解成了好几个部分，经常更换工人。当然也有工人注意到了城堡里额外的输气管、隐秘门道等这些怪异的设计，他们从未见过这种商业楼，实际上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业楼，而是一个屠宰场、一座杀人工厂。

霍尔莫斯的城堡一共有三层：第一层由药店和餐厅组成；第二层则对外出租，还有被密封的私人办公室，办公室和地下室连接着；地下室则是霍尔莫斯杀人和处理尸体的地方，里面有一个巨大的燃油锅炉。

1890年11月，芝加哥取得了世博会的主办权。1893年5月1日，随着世博会的举办，芝加哥涌进了许多游客，已经远远超过了芝加哥的承受极限，城内郊外的旅店都被住满了。对于开店的商人来说，这是一个绝佳的赚钱机会。霍尔莫斯也是这样想的，除了赚钱外，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任意挑选杀人对象了。

为了吸引顾客，霍尔莫斯直接将城堡改名为世博会酒店，这个名称会使外地人误认为这是芝加哥官方所认可的酒店，安全有保障。

在霍尔莫斯城堡内住下的人只能是有钱的单身女子，如果有男人提出要住宿，就会被霍尔莫斯以客满的借口打发走。之后，霍尔莫斯会努力得到女顾客的信任，让她们主动签署财产转移的文件，钱一到手就杀死她们。

在城堡里，有一条十分隐秘的通道，霍尔莫斯可以自由地在通道上走来走去，暗中观察每一位女顾客。女顾客所居住的房间的墙壁上还隐藏着偷窥孔和黄铜管，黄铜管连接着煤气，而开关则在霍尔莫斯的私人办公室里。每当霍尔莫斯想要杀死某个女顾客时，他就会打开煤气，让对方在密封的房间里毒死，他还很喜欢通过偷窥孔欣赏对方痛苦挣扎的样子。

有时候，霍尔莫斯会进行活体解剖，将女顾客骗到地下室，将对方控制在解剖台上，用各种手术工具将对方活活折磨死。

霍尔莫斯对自己的城堡十分满意，唯一不满的是城堡的开销太大，渐渐让他从一个富商变成了负债累累的人。后来霍尔莫斯想办法诱骗一些有钱的女子主动将名下财产转给自己，但还是没能还上所欠债务，于是在债主们的压力下，霍尔莫斯只能放弃城堡。但霍尔莫斯并未放弃杀人，他已经将杀人当成了自己的营生。对他来说杀人既可以赚钱，又可以满足自己的杀戮需要。

在庭审中，霍尔莫斯炒掉了自己的辩护律师，他决定为自己进行辩护。霍尔莫斯的自我辩护十分精彩，但陪审团没有被他的好口才所误导，一致认定霍尔莫斯有罪，应该被判处死刑。死前，霍尔莫斯告诉警方他希望自己死后下葬时，一定要用水泥封死，不然医生会偷走他的尸体来研究他的大脑。

1861年5月16日，霍尔莫斯出生于美国东北部新汉普舍尔州加曼顿小镇一个普通家庭，父亲在邮局工作，母亲是个家庭主妇，他的父母都是虔诚的教徒，也希望霍尔莫斯能像他们一样。

霍尔莫斯的童年在充斥着死亡气息的环境下度过，当时美国正值内战，尸体随处可见。对于医生来说，这是一个绝佳的研究人体奥秘的机会，当时凡是医生，家中都会有人体骨架。

有一次，霍尔莫斯跟着镇上的孩子们去一个医生家，当时医生不在家，几个孩子就恶作剧般地将霍尔莫斯和一具人体骨架关在一个小屋子里。这段经历给霍尔莫斯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他就是从那时起开始对人体骨架好奇，并渐渐迷上了解剖学。

当父母发现霍尔莫斯在研究人体骨架时十分生气，父亲狠狠地惩罚了霍尔莫斯。霍尔莫斯没有放弃对人体骨架的好奇心，反而将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耗费在解剖小动物上，经常在家附近的小树林里解剖小动物。

1882年，霍尔莫斯被著名的密歇根大学医学院录取，开始学习解剖学。在当时，医学院里用于解剖学习的尸体很少，学生想要学习如何解剖尸体，就必须得去墓地盗取尸体。霍尔莫斯觉得可以利用尸体骗取保险金，于是就和同学联合起来进行诈骗，向保险公司谎称同学过世了，然后带着保险调查员查看已经被他毁容的尸体。从密歇根大学毕业后，霍尔莫斯就拿着医生执照辗转于美国各大城市，最后来到了芝加哥。

【情感依附】

凡是社会性动物，都会产生情感依附，这是一种不可或缺的心理需求。作为由社会关系构成的生物，人际交往对我们来说尤为重要，我们需要他人来激励自己，会因他人而感受到各种各样的情绪、情感，例如当一个人取得成功时，会想和家人分享喜悦，在生病时会因为得到他人的关心而倍感温暖。由于情感依附的存在，我们才觉得生活有意义，会觉得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如果我们无法与周围的人形成情感依附，也就不会产生各种情绪、情感，例如无法和任何人分享自己的快乐，也不会因他人的背叛而痛苦，这样的日子会如白开水般无味。

许多人都很向往心如止水的境界，但如果有人与生俱来就拥有心如止水的能力，那么也许他的一生都要去寻找刺激，他对刺激的需求会高过常人。因此他会经常去冒险，并引诱着他人和自己一起冒险，从而很容易出现各种行为问题，甚至是触犯法律。

霍尔莫斯不知情感依附为何物，他可以为了一笔钱轻易地取走一个人的生命。霍尔莫斯在杀死银行家若得戈斯后得到了很大一笔钱，他完全可以利用这笔钱过上富足的日子，再也不用贩卖尸体和杀人。但这只是正常人的想法，霍尔莫斯却只想着用这笔钱建造一座杀人工厂，在这里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挑选“猎物”，随意地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像霍尔莫斯这样的反社会人格者通常很喜欢支配他人，让他人完全服从于自己的意愿，他选择的支配方式就是恐吓、剥夺他人的生命。

在霍尔莫斯的罪行曝光后，人们都觉得他是个疯子，因为他冷血得令人产生最深度的恐惧。本杰明一家和霍尔莫斯是多年的好友，本杰明本人也是霍尔莫斯的得力助手，霍尔莫斯却残忍地杀死了本杰明及3个孩子。霍尔莫斯如果只是为了诈骗保险金，完全可以随意找一具尸体冒充本杰明，这也是他最初的计划，但他却改变了主意，随意地剥夺了4个人的生命。

霍尔莫斯的可怕之处还在于他的伪装，他能伪装成一个十分有魅力的人，从而达到操纵他人的目的，例如霍尔莫斯会在被捕后和狱警处理好关系，让狱警为自己提供当天的报纸。这意味着，绝大多数人一旦成为反社会人格者的“猎物”就会在劫难逃，会被他的伪装引诱到死亡的陷阱中，尽管苦苦哀求，他也不为所动。霍尔莫斯在面对本杰明的求饶时，还是将他杀死了，并且还毫无愧疚地杀死了本杰明的3个孩子。

注释

[1]本书采用英美制度量单位，如英尺、英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