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最近听大宝的班主任说大宝情绪很不好,上课发呆,学习直线下降。准备和家长谈谈。明兰拿着大宝的成绩单说自己先和家长聊聊。
玉洁来了以后明兰让她坐下,玉洁就坐下了。
“你看看大宝的成绩,从全班第一到了二十多名,老师说他上课不听讲,总发呆,还总不来学校。你说这样怎么办?”
明兰扶扶眼镜看玉洁,玉洁泪流满面。明兰急忙站起来扯了几张纸给她擦。越擦泪越多。明兰知道玉洁和明远之间的事,玉洁把店盘出去了。她叹了口气问“明远呢?”
玉洁流着泪摇摇头。玉洁握着明兰的手说“大姐,我该怎么办呀?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难?明远不回来,大宝也不和明远说话。这日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明兰扶着玉洁的肩膀,叹了口气。让她先回去。自己和大宝班主任说。
一天中午,大宝早早来到学校,明兰把大宝叫到她办公室,问他怎么了?大宝低着头,任凭明兰怎么问就是不说话。
明兰说“大宝,你知道不知道你妈妈为了你,在这个家付出了多少?”
大宝低着头不说话。
“你为什么不和你爸爸说话?”
问了好半天,大宝说“我不知道说什么?”
“你这个孩子,回去和你爸该怎样就怎样,以前该说什么,现在还说什么?”
大宝默默的点点头。
一周过去了,班主任打来电话说大宝逃课了。月考没有参加。
玉洁无奈,只好天天送大宝到学校门口。晚上看着大宝写作业。玉洁累,大宝更累。玉洁走开了大宝就一个字也不写。
大宝说“妈妈,我会好好的学习,将来找个好工作养活你。”
玉洁有些莫名其妙。
大宝说“妈妈,我会带你离开这个家”。
玉洁说“你在说什么?”
大宝低下头“他对你不好,是吗”?
玉洁耐心的说“大宝,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你只管你自己的学习就行”。
“就是他不好”大宝说。
玉洁说“大宝,任何人都能说他不好,你不能”。
大宝说“我为什么不能说他,他只会在家发啤气,我早晚会带你离开这个家,他就是一个没本事的人!”
大宝话没说完,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大宝愣了,妈妈从来没打过他。
“我告诉你,任何人都能说他不好,你不能。”玉洁气的流出眼泪说完就走了出去。
玉洁十分的想念明远,她不想让这个家这样下去了,她希望和明远好好的沟通一下。
于是玉洁给明远打了电话。明远很快接了。明远说他在上夜班。玉洁也听到了开车的声音。玉洁还想在说什么,明远却挂了电话。
明远排斥回家。有一天小宝说爸爸好久没回家了。
玉洁说你给爸爸打电话吧。
于是小宝就打了。小宝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明远说忙的很。小宝说“爸爸,我想你了”。
明远的心头一热。
小宝又说“妈妈也想你了”。
明远说“妈妈在干嘛?”
小宝说“妈妈把店关了,现在在家里”。
明远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玉洁病了,她觉得全身乏力,恶心,不想吃东西,她整天躺着,她觉得自己心力交瘁。
周末,明远妈听小宝说妈妈病了就过来看。
玉洁最近瘦多了,明远不回来,大宝不好好上学,店也开不了。明远妈看着心疼,她把玉洁的手往被子里塞了塞。玉洁惊醒了。
“妈”玉洁叫了一声。
“这两天怎么了”明远妈问。
“没事”玉洁说。
“吃饭了没有?”明远妈问。
“不想吃”玉洁说。
明远妈就出去了,玉洁接到了明惠的电话,明惠说自己不舒服,建华出去了,想让玉洁来帮忙看看店,这段时间,玉洁没少给明惠介绍生意。玉洁叹了口气,起来换衣服。
玉洁洗漱出来,明远妈端了一碗酸汤面过来,让她先吃点。
“你不舒服就躺着,出去干什么?”明远妈说。
“明惠叫我看店,她说自己不舒服了。”玉洁说。
“你不是也不舒服吗?”明远妈问。
玉洁说“这会好点了”。
玉洁吃了饭就去了明惠那里,明惠脸色很不好。
这天晚上回家,玉洁感觉自己累,特别的无助。
于是她又给明远打电话。
“明远,吃饭了吗?”
“嗯”。
“你什么时候回来?”
“最近特别的忙啊”!明远说。
“明远,你是不是特别的不想回家?”玉洁绝望的说。
“没有,我真的忙”。明远说。
“我病了,你能回来吗?”
“你去医院看看吧”。
“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如果有了,我随时可以走。”玉洁突然啜泣。
“你在说什么,生病了去医院,我真的忙,过几天回去,别胡思乱想”。明远说。
“明远,大宝最近状态不太好,你回来根他聊聊好吗?”玉洁说。
“嗯”明远含糊的说。
玉洁挂了电话,她感觉明远的敷衍,明远也许是不回来了。
玉洁第二天又去了明惠那里。玉洁感觉明惠脸色不好,自己能帮多少是多少。
中午,明惠炒了两个菜。自己吃了几口,玉洁也吃的少,饭快吃完了玉洁吃到了蒜粒,跑到卫生间呕了起来。
“没事吧嫂子?”建华问。
玉洁说没事,喝了点水。坐了一会儿,玉洁又去卫生间吐。
“你做的什么饭?”建华生气的说。
明惠不吭声。她咋天从医院回来他没问一句。
建华奇怪的看了明惠一眼。
明惠走到卫生间门口看着玉洁,她觉得玉洁这几天都是这样。
“嫂子你不会是怀孕了吧?”明惠小声说。
“哪可能”玉洁随口说“我这么多年都没怀过”。
“你那个来了吗?”明惠问。
玉洁笑笑“我一直不准”。说着对镜子整整衣服。
明惠不信,出来从药店买了两个验孕棒回来让玉洁试。
玉洁只好进了卫生间。她不会用这个,就让明惠看。
明惠看了说“两个都是双杠,颜色这么深,应该是的”。
玉洁大吃一惊,说不可能。明惠说“要不你去医院查查吧”。
玉洁第二天从医院出来,她的侥幸全部没有了。
玉洁的第一个念头是做掉。
晚上明惠打来电话问,玉洁黯然说是。明惠问玉洁怎么办?玉洁说不要。玉洁嘱咐明惠不要对外人说。
“那谁照顾你啊?”明惠说。
玉洁说“没事,我自己注意”。
玉洁做了这个决定后泪流面。她摸着肚子说“爸爸不要你,你还来干什么?”
玉洁觉得现在的生活真的是一团糟,明远不回来,大宝不好好学习,她的生活成了一团糟。还要孩子不是更乱了吗?
玉洁第二天早早去了医院。明惠又给她打电话。玉洁说想好了她不要了,她自己可以照顾自己。明惠想了想不放心,追到了医院。玉洁己经坐在手术室门口等。
“嫂子,你真的不准备让妈知道了?”明惠小声说。
玉洁点点头。
明惠到底还是给妈打个电话。她想让妈照顾下。
“你是个猪脑子,为什么不早说”。
妈在电话里骂道。
明惠挂了电话。
明远妈还是在玉洁进手术室那一刻拉住了她。
“妈”玉洁叫道。
“根妈回家”明远妈说。
玉洁又叫了声妈,眼泪汪汪的。明远妈说“回家,回去在说”。
玉洁只好根着婆婆回家。明惠根在后面,看着妈拉着嫂子的手,手无意中碰到自己的肚子,叹了口气。独自回了家。
玉洁坐在房间里,默默的流泪,明远妈进来在她身边坐下。
“玉洁,你不是一直想着在要个孩子吗,这有了,这是好事啊,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委屈,我给明远打电话啊”!
明远妈又说“玉洁,你坐会,妈给你做点吃的”。
玉洁才转过脸来叫了声妈。就趴在婆婆的怀里。
“明远不会相信孩子是他的”。玉洁说。
明远妈说“我相信你”。
玉洁的泪更多了。
明远妈拍拍她的肩,走了出去,等明远妈端着一碗饭进来,玉洁从卫生间出来,捂住肚子。
“怎么了”明远妈问道。
“有点出血了”玉洁说。
明远妈慌忙让玉洁坐下,又赶紧去叫了个车把玉洁送到医院。
医生让住院观察,明远妈说好。
明远妈给明远圢了电话。说玉洁病了住院了。
自从那天晚上接到玉洁的电话以后明远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这么多年一个人奔泊在外,玉洁一个人撑起全家人的生活真的不容易。他决定回来根她好好的过日子。于是明远就给公司交了辞职报告。又等了两天,明远却接到妈的电话。明远心急火燎的回来了,连家也没回,就跑到医院。
“玉洁,你怎么了,没事吧?”明远满头大汗,抓住玉洁的手问。
玉洁抽出自己的手,没有说话。
明远妈笑吟吟的说“没事,玉洁怀孕了”。
“怀孕了,真的?”明远又抓住玉洁的手问。
玉洁别过脸不理他。
明远妈说“我先回去了,大宝小宝要回来吃饭,晚上我给你们送饭”。
玉洁点点头,说“妈,路上注意点”。
明远妈走后,玉洁一直沉默着,明远问了几句话,玉洁也不多说话。明远就躺床上睡了,他几个小时的车程,实在很累。
玉洁看着明远,她突然就不恨他了。明远睡了一会儿起来说“你晚上想吃什么”?
玉洁摇摇头。
明远握着她的手说“晚上别让妈送了,我给你买点吃的吧”。
玉洁点点头,于是明远就给妈打了电话。然后下去买些吃的上来。
两个人默默的吃完饭,明远累了就躺下来继续睡觉。玉洁也躺了下来,病床很窄,玉洁只能挨着明远,黑暗中,明远抱紧了她。玉洁感觉到分外的踏实。这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父亲,她还爱他。她往明远怀里靠了靠,黑暗中明远轻轻的吻了她。
第二天早上,玉洁早早的起来,护士刚给她挂上了液体。明远妈来送饭了,看看明远说“他说是来陪床的,睡的比谁都香”。
玉洁看看明远轻轻的笑了。
玉洁住了两天医院,医生门嘱咐她回家好好休息,然后回了家。
明惠那天回来后陆建华知道了这件事也骂明惠没有脑子。明惠很生气。没有回声。
建华闲下来觉得怪怪的,两天来明惠都没有说话。
这天早上,明惠让建华去开店。建华问明惠干什么,明惠不吭声。说自己要出去。
建华出了门又想起手机没拿,进卧室看见明惠慌忙把手里的几张纸往包里塞。
建华问是什么,明惠不说,建华抢,明惠不给,建华硬抢过来一看,是明惠的孕检单。
“这是什么”建华问。
“什么也不是”明惠说着拿过来往门口走。
“你干什么去?”建华问。
“管不着”明惠说。
建华把明惠拉了回来问“这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给我说”。
“你不是也没问吗?”明惠说“你什么时候问过我?我从医院回来你问了吗?我难受你管了吗?你还天天骂我。”
明惠又往外走。
“你去哪”?建华问。
明惠突然泪流满面“我干什么去,我去医院,我做掉,反正没有人在乎我”。
建华慌忙去拦。却怎么也拦不住。明惠哭闹着往外走,建华去拉,也拉不住。又不敢使劲拽她,最后把明惠拖到床上。
“你在家休息,我去店里。”建华说。
“反正我是不会要的”。
“你敢打掉我根你没完。”建华说。
“我不用你管,大不了离婚”。
明惠又翻个身起来。建华没办法,只好给明远妈打电话。让她来照看下。
明远妈挂了电话对明远爸笑着说“巧了。明惠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