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过了几天,玉洁回来的早做好饭,玉洁问明远“你饿了先吃吧”。
明远说“再等等吧”。
等了很久,小宝哭着回来了,玉洁问小宝怎么了,小宝哭着说李春艳带着一个人找到大宝说那个男人是大宝的亲爸。大宝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就跑开了,说自己在也不回家了。
玉洁慌了。明远也慌了。可是他们还是第一时间去找大宝。玉洁出门向学校走,明远先给大姐二姐打电话。
大宝沿着护城河边的路一直跑。
大宝突然明白了很多事。
大宝有一次问妈妈为什么爸妈的结婚证时间比自己的出生日期晚。妈妈笑着说她们是大宝出生后才领的证。
大宝也想到了自己学习刻苦,年年考第一名,爷爷奶奶也只是摸摸他的头,说些鼓励的话,而对小宝,那种宠爱的眼神,是他从没得到过的。
大宝对妈妈说爷爷奶奶偏心弟弟。妈妈说弟弟小,从小身体还不好,于是大宝也偏着弟弟,把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他。
大宝呆呆的坐着,天渐渐的黑了,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河水,他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事,他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教着叫爸爸。他好像在一个特别炎热城市里。妈妈抱着弟弟伤心的哭。他总以为那是做梦,现在看来那都是真的。
大宝想自己如果在家,妈妈一定端了热腾腾饭菜给他吃。吃完后,他就去写作业,然后钻进暖和的被窝去睡觉,妈妈会来看他一眼,给他盖上被子。想着妈妈亲切的面容,大宝又哭了。
大宝坐累了,起来向前走,他的书包被落在河边。
玉洁和明远还有明远爸妈先是自己找,去了学校,又去大宝同学家。最后给家人打电话。赵家里的人都去帮忙找。最后没办法只好报警。
玉洁在外面四处奔走找大宝。心急如焚,泪流满面。大姐二姐都来劝她。
最后夜深了,警察打来电话说是在河边发现一个书包,玉洁跑到河边,看见是大宝的书包,她不相信的打开了书包,里面是大宝的课本。玉洁抱着书包放声大哭,她的儿子,她心爱的大宝,为了他,自己吃了多少苦,在这个家里勤快,忍让,就是为了大宝能过好。赵家的人都根着落泪,玉洁抱着书包往河里跳。被明兰一把抱住,玉洁趴在大姐怀里气若游丝。她没有眼泪了。
大姐抚摸着她的背,“玉洁,现在只是找到大宝的书包,大宝没事的”。
“是啊”明玉流着泪说“你要想开点,还有小宝啊”!
一家人扶着玉洁回了家,默默的坐在昏暗的灯光下,玉洁头发散乱,眼晴红肿,无力的躺在床上,明兰,明玉,明惠几个人坐在一边安慰她,一边默默的垂泪。
夜里五点多,响起了敲门声,玉洁下坐起来。门开了,两个警察带着大宝站在门口。
大宝怯怯的叫声“妈”
玉洁一把抱住了大宝,放声大哭。“你到哪去了,你知道妈多着急吗?一家人都在找你吗?”
玉洁说着扬手去打大宝,却没舍得下手。她又抱着大宝大哭。
大宝没处可走,于是从河边又走到学校,学校关门了,大宝在学校边坐了一晚上。直到被巡逻的警察发现。
警察看孩子没事,就在赵家人的道谢中离去。
看着大宝平安回来,众人都默默的散了。
明远妈给大宝煮了一碗面条,大宝又累又饿,吃完就睡了,明远妈看着玉洁心疼的说“你也睡会吧”。
明远妈回来自己的屋顾不上自己腰酸背疼。就穿上外衣准备出去,明远爸问“你干什么去?”
“我找她去”明远妈说。
“我根你一起去”明远爸说,他知道明远妈要找谁。
于是老两口一起去了李春艳家。李春艳穿戴整齐正准备上班,看见公婆来了,她有些心虚。
“你的嘴怎么这么贱,你知道不知道大宝一夜没回来,全家人都找了一晚上?”明远妈说。
李春艳很没面子。
“这么多年了,玉洁招你惹你了,你怎么老根他过不去”。明远妈又说。
“我就是讨厌她怎么了,怪就怪你们太偏心,什么都给她”李春艳说。
“我们怎么偏心了,你一个当媳妇的,什么时候把我放眼里了?”明远妈问。
明远妈气的想打李春艳,明远爸拉住她的手“你别说了”。
明远爸说“李春艳,你听好了,以后我们老两口不用你们管,我们的钱你也别想拿到一分,我们活着不让你们养,死也不用你们来葬。”
说完,老两口转身就走。
李春艳愣住了。明成气愤的问她怎么了,李春艳和明成大吵一架,回娘家去了,李春艳的妹妹说明成又没本事,不如离了算了。于是李春艳决定离婚。
李春艳搬到酒店去住了。
赵子涵也不回来,家里只有明成一个人。
这天下午,大宝出了校门又被吴正宇拦住了。
吴正宇说“大宝,你是我儿子,你原名叫吴浩然,是我给你起的名字”。
“我不姓吴,我姓赵,我叫赵子俊”大宝说。
“你根我走吧,我能给你最好的生活”。吴正宇说。
“我不会根你走的,你以后永远的不要来了,我不需要你”。大宝说完就走开了。
吴正宇呆呆的看看着大宝离开。大宝走了半截路看见小宝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哥,你会和那个人走吧?”
大宝一把搂住小宝说“咱们回家”。
明远却变得不愿回家了,他心里还是过不了那个坎,更重要的事,他不愿意面对大宝,那一天他和玉洁心急如焚的找大宝,大宝回家的时候玉洁抱着大宝哭,明远也过去了,他明显的感觉大宝对他的抵触。他拉着大宝的手,大宝却拽回自己的手。
后来有一次他从妈屋里出来,大宝也刚从屋里出来,两个人在楼道相遇,大宝看了他一眼,却躲开了。大宝拒绝根他对视。他进了卧室,大宝出来了。他出来了,大宝就进卧室了。
明远很伤心,他养了大宝十多年了,不是自己的孩子,还是不亲。
又过了两周,明远心事重的回到家,是上午十点多,明远妈一看明远回来了就笑了。
“吃饭了没有?”妈笑着问。
明远摇摇头。
“给你下点面?”
“什么都行”明远说着,无力的坐到桌边。
明远妈先给明远倒了杯茶,又手脚利索的从冰箱里拿出肉菜。和面,切肉,切菜,炒汤,擀面。
这就是妈呀,还是妈好,什么时候回来都有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明远看着妈忙碌的身影,觉着眼泪潮潮的。
小宝回来了,小宝看见爸爸回来很高兴,扑上来问这问那。
“哥哥呢?”明远妈问。
“哥哥去找妈妈了。”小宝说。
明远妈手里忙着,心里叹了口气。大宝也和她们疏远了,一见爷爷奶奶就低着头不说话。一天到晚在自己屋里看书。
玉洁看见大宝又来了,就问他为什么不去奶奶家吃饭,大宝不说话,玉洁叹了口气,就给大宝做饭。大宝是因为明远回来了不想回家。
明远和小宝先吃,吃完后小宝说“爸爸,天气好热呀”。
明远嗯了一声,小宝却不走,明远不明白。
明远爸说“天热了想吃雪糕吧!”
小宝笑笑,露出两个小酒窝,明远也笑了,拿出十元钱给小宝,“给你哥哥也买一个。”小宝笑着走了。
明远吃了一碗,妈问还要吗?明远摇头。
明远妈就低头吃饭。明远看着爸妈,爸妈老了,爸的鬓角白了,妈的头上也有了白发。爸妈身体健康就是他的福气。
玉洁回到家以后,小宝告诉她爸爸回来了。玉洁说好。她开始做晚饭,菜都是明远爱吃的。
明远在妈的屋里睡了一下午,晚饭妈做的早。明远爸妈坐一边吃却没叫他吃。
“你回自己屋去吃饭吧”。明远妈说。
明远不听,拿了碗盛饭。
“没饭了。”明远妈说。
“这不还有饭吗?”明远说。
“你吃了我和你爸明天吃啥”明远妈说“回屋吃饭去,听话,别躲了”。
明远放了碗又进屋躺下,明远妈进来一掀被子“你回自己屋睡去”。
明远说“饭不给吃了,觉也不让睡了?”
明远妈说“玉洁回来了,回自己屋吃饭,睡觉去”。
这时小宝进来了,小宝说“奶奶,妈妈叫你们吃饭”。
明远妈说“我们吃了。”说着了又让明远回去吃饭,明远不回,明远妈拿起了床上的刷子扬起来。
明远又好气又好笑,只得回自己家。
玉洁看明远回来,笑着说“回来了,吃饭吧”。
明远应了一声,于是一家四口人坐下来吃饭。
饭桌上的气氛并不活跃。只有小宝在说话。小宝看爸爸和哥哥都不说话,自己也不说了。玉洁给明远夹了菜。明远吃了一碗饭。玉洁问“再来一碗?”明远摇摇头。
明远吃完饭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玉洁倒水让大宝小宝喝。喝完水,嘱咐让他们写作业。
玉洁洗碗,拖地,然后把明远带回来的衣服拿来洗,洗完又晾起来。
明远看着电视,余光瞄着玉洁,玉洁是个好妻子,可是?明远心里叹了口气。
玉洁抽空给大宝小宝检查了作业,拿他们明天要穿的衣服。嘱咐大宝小宝洗脸睡觉。
忙完了这些,己经十点多了,自己也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明远背对着她,己经睡了。
“明远,你什么时候走啊?”玉洁问。
“明天”明远说,并没翻身过来。
玉洁躺下了。以往明远每一次回来,两个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可是这段时间,明远明显的疏远她,玉洁觉得她不能在和明远这样冷战下去了,她不想失去她的家庭。更重要的是,她还是一如即往的想他。
“明远”玉洁叫了一声,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他,玉洁的脸贴在明远背上“别生我的气了,好吗?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好过日子。”
明远终于有了反应,他翻过身把玉洁压在身下,玉洁尽可能的温存体贴,可是明远却力不从心。明远翻个身说“我累了”。
“那你就睡吧。”玉洁体贴的给明远盖上被子。
玉洁有些失望。明远自始至终没有吻她,他的动作那么僵硬。她体内的激情未退。玉洁伸出手,从身后抱住他,脸贴着他的脊背,她想他,她渴望他的爱与温存。
“你根他在一起,也是这样的吗?”
明远突然冷冷的问。
玉洁的手僵住了。
明远还是没有相信她。
自始至终。
而她以为,时间长了,他已经原谅了。
泪水无声的从她脸上滑过。
明远听到玉洁的啜泣声转过来说“我还是会原谅你的,因为那一年,你回来了,我还是会选择和你在一起,因为这个世界上,我是最在乎你的人”。
那一年,是哪一年?
是她带着小宝回来那一年,她告诉明远自己走了一年。可是明远却说不在乎的。
原来,这么多年。
他一直介意。
玉洁天亮吋,才昏昏沉沉的入睡,天亮时却不见他的身影。
他早早就坐上了回去的班车。
大宝出门时,看着妈妈。玉洁说“你爸爸走了”。
大宝出了门,眼泪流下来。
玉洁没有想到吴正宇还会来找她。吴正宇说“玉洁,我是来和你道别的。我要走了”。
玉洁眼里冒着火,这个人毁了她,还毁了她的家,她不由分说拿着厚厚的图册向他脸上摔打过去。
吴正宇一边说一边躲“这周围这么多开店的,你凭什么比别人优秀,我暗地里帮了你多少?”
玉洁不听,吴正宇只好落荒而逃。
玉洁呆呆的坐着,思绪又回到了十几年前,谁没有为自己的青春年少买过单,她买了,太贵了。
吴正宇责怪李春艳出的瞎主意。李春艳说赵明成在和她闹离婚。吴正宇这才知道自己中了这个女人的圈套。他心里后悔,又去找玉洁,但是玉洁不在,门上只有四个字“此店转让”。
这个女人又一次消失在他的视线,他不由的想起了十多年前,她在北方县城寒冷的早晨,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毅然离开她的身影。
吴正宇叹息一声,开车走了。
玉洁关了店,把手里的钱还给公婆,她整天呆在家里,心情十分的不好。这一天。明兰给她打电话让她有空去学校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