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公子甲,拜见大王,大王圣安!”公子甲一身白衣,恭恭敬敬的对着熊槐行了一个礼。
熊槐缓缓放下手中的竹简,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弟弟”。
其实,熊槐对于公子甲还是有些好感的,因为他曾经主动退出了与熊槐的王位争夺。
当然,现在熊槐也知道,这次公子甲过来,八成是因为王太后的事儿的。
仿佛知道熊槐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公子甲未等熊槐开口便继续说:“臣此次前来,是为了母后的事情的。”
“哦?”熊槐冷冷道,“这么快就传开了?”
公子甲微微一怔,心中大惊,熊槐竟然没有按照他预想的那样问他什么想法。
空气很安静,熊槐和公子甲面面相觑。
公子甲嘴巴动了动,但是没有吐出一个字。
熊槐看见他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冷冷一笑,说:“寡人知道,你是想让寡人放了王太后,对么?”
公子甲点点头,说:“大王明智,王太后乃是我等母后,若是没有王太后便没有臣,今日大王囚禁王太后,臣自然要来劝说一番,请大王三思之,王太后为了大王付出这么多,大王现在囚禁王太后,这便是不孝,还望大王不要做这不孝之君。”
“说完了?”熊槐问。
公子甲点点头,说:“臣欲言之还有很多但是,遇之大王,臣所能言者仅此而已。”
意思就是我还有很多话,但是我只有这么多话想跟你说。
“既然你说完了,那寡人便来说说,”熊槐淡淡道,“寡人跟你明说,王太后,寡人不可能让他出来了。”
“为何?”
“无他,全因王太后干政!”熊槐吼了一句。
公子甲听后也是直接站起来,质问熊槐:“难道就因为一个柱国之位就要囚禁王太后吗?大王心胸为何如此狭小?”
一句话将熊槐这个火药桶给点着了,“王太后贪图的仅仅是一个柱国之位?换句话说,今日柱国之位,明日司马之位,后日令尹之位,是不是之后就是寡人的位子了?”
“难道为了所谓的王权,就可以抛弃亲情?难道就要置自己的亲生母亲于死地?”
“对!”熊槐吼了一句,无论是以前,还是穿越过后,熊槐都特别讨厌别人来干预自己,特别是借着亲戚朋友的名义让你把他们插进自己的公司。
“大王,如此无情?”
熊槐站起来,深吸一口气,说:“不是寡人无情,是国家无情!寡人做了这个王,便身不由己!寡人不可能因为他是我母后我就让他胡搞,让他损害大楚的利益!”
“好一个国家无情,大王这套说辞也就骗骗旁人可以,臣不信!”
“由不得你不信!我等出生在王族,便要抛弃常人所拥有的一切,友情,爱情,亲情,皆是我等所要抛弃的!寡人做了这个王,便事事要为大楚着想!”
“可是母后呢?母后为了你,做了这么多,现在居然连宫门都不能出去,大王真就一点愧疚之感都没有?”
“没有!”
“纵然是母后,也不能影响我大楚!”
“既然如此,臣告退!”
公子甲怒气冲天的走了出去。
宫中,熊槐长叹一口气,说:“寡人本来就无亲无故,寡人志在天下,什么王太后,该杀的还是得杀!”
………………
宫外,一名黑衣人靠近公子甲,轻声问道:“大王怎么说?可是放出王太后?”
公子甲摇了摇头,说:“大王不放人。”
黑衣人呵呵一笑,仿佛这是他的意料之中的事情一般。
“那,小人所提的事情…………”黑衣人欲言又止。
公子甲停下脚步,问:“齐王所说可是真的?”
黑衣人点点头,说:“我王说了,他愿意帮助公子甲登上这大楚的王位,只需要大王登上王位之后,淮泗之地予我齐国即可。”
“容我再想想吧!”
“好!”
……………………
次日,一道王诏从郢都传出。
撤销景邵的司马之位,降为左司马,司马之位由屈原担任,也就是说,云梦大营和鄢陵大营的二十五万士兵归屈原统帅。另外从两个大营里面抽出五万最为精锐的士兵,驻守郢都城郊,非王命不出动,由昭鱼和项君合力训练。
柱国之位由景翠担任,郢都守由唐眛担任,同时,撤销了七位昭氏的位子,由非昭景屈三大家族的人担任。
同时,熊槐还在柱国之外设立禁卫将军之职,由庄蹻担任,和柱国一样统帅戍卫郢都的士兵。将戍卫郢都的两万人分成两大营,柱国禁卫将军各统帅一营。
这次调动,昭氏损失了大半对于军队的统帅权。而景氏差不多丧失完了,好在柱国之位还是景氏,虽然有损失,却没有昭氏那么多。
屈氏则得到了楚国大半军队的统帅权。
还有非三大家族的人,地位也抬高了很多。
处理完了柱国的问题,熊槐就要插手军队了。
首先,恢复吴起变法时候的斩首之功,还增加俘虏之功。
其次,军队由以前的十日一大练五日一小练改成一日一练,三日一训。当然,这个就是针对于驻守在郢都旁边的五万人的。熊槐还给这五万人起了个名……天雄军……
而云梦和鄢陵的二十万人变成三日一练五日一训。
并且这些士兵变成全职军人,也就是说他们不是郡兵那种闲时为农战时为兵。
各地的郡兵还是不变,闲时为农战时为兵。只不过他们铠甲要自备,熊槐只需要出军饷就好了。
楚王槐元年三月一日,楚国军队改革正式开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