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槐明白,这次变法只是为了日后楚国深化变法做准备,先强化军队,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在熊槐手中,他三大家族再怎么跳也没用。
从囚禁王太后开始,朝中就安稳了不少,至少对于熊槐的命令都是一丝不苟的完成下去的。
当然,他们也不敢跳,唐眛手里面的一万禁卫军可不是跟他们开玩笑的。
景翠手里面虽然说也有一万,但是战斗力还没唐眛的一半高。
王宫。
三天一次的早朝又开始了,这次讨论的是二十日之后祭祀之事还有一月之后的春狩。
熊槐打开大臣们呈上来的竹简,仔细的看了一番,点点头说:“不错,但是寡人还是有一些想法的。”
此话一出,大臣们都知道,这大王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祭祀之事和春狩可否同时进行?”熊槐笑眯眯的问,想得到下面大臣们的同意。
然而出乎熊槐意料的是,昭阳,景邵,屈原,昭鱼,景翠,唐眛,屈盖都不约而同的反对了这个提议。
原因很简单,祭祀之事要十几天,春狩要一个月,合起来四五十天。四五十天不在郢都,熊槐又刚刚登基还没有四个月,搞不好就出事情。
现在朝堂之上三大家族和庶族都是均势,他们很乐意看到这个场面,要是熊槐出了事情挂了,朝中势力又要变动,搞不好自己所在的氏族就因为站错队积极了。
有些时候,安稳点也好。
按理说这么多人反对,除了那种刚愎自用到极致的人还是不听之外,其余的人都会听听的。但是!!!
巧了,熊槐就是那种不听话到了极致的人!
“唉,分成两次劳民伤财,合起来办能省下不少的钱,这些钱可以作为军饷,这多好?就这样办,你们准备去吧!”
熊槐开心的离开了大殿,留下一群满头雾水的大臣。
昭阳苦笑几句,说:“碰上这么个大王,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
作为他的老对手景邵这个时候并没出来怼两句,而是表示赞同的说:“对啊。”
“对啥啊?”昭阳撇了一眼景邵,说,“你不就喜欢这样的么?我的景邵司马大人。哦,忘了,你已经是左司马了。”
看见昭阳没好气的嘲讽自己降了职,景邵哼了一声,说,“令尹怎地有闲心操心我了?还是操心操心你那丢了位子的七个人吧。”
吵架归吵架,不到两天,熊槐祭祀和春狩合并的流程出来了,送到了熊槐的手里。
十二日之后开始祭祀,也就是楚王槐元年四月初一。祭祀的地点由郢都改成郢都之外的龙章宫。从郢都到龙章宫两天的路程,路上由景翠和唐眛各出七千人护卫。
龙章宫由一万天雄军护卫,并且云梦大营的十万人调出三万负责拱卫龙章宫外围。
祭祀一共十三天,十三天之后,熊槐会在由一万四千的禁卫军和五千天雄军的保护下来到位于龙章宫北侧一百里处的竟陵进行为期一个月的春狩。春狩之后,熊槐将会回到鄢陵进行阅兵。期间,朝中由令尹昭阳,司马屈原,柱国景翠三人处理朝中。
当然,这也只是说说而已,真要有事也是第一时间送到熊槐手上。
公子甲府。
公子甲收起竹简,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说:“大王若按照这个路径,我等便有很多机会啊。”
黑衣人点点头,说:“齐王说了,待熊槐祭祀,他便倾尽国中三十万大军,兵压淮泗,让熊槐不得不调云梦,鄢陵的兵过去支援。到时候,他手机只有那不足两万的士兵,便是我等行大事之时。”
顿了顿,黑衣人继续道:“春狩之时,公子可密派心腹赶往春狩之地,暗中伏杀大王,大王又无子嗣,仅有公子一个兄弟。公子只需要振臂一呼,大王身边的两万人便可归为公子。届时,楚国大军又远在淮泗之地,公子便可趁虚入主郢都城,昭阳屈原景翠之流,即便是反对公子,也没有办法了。”
“彩!”公子甲站起来,说,“既然如此,就依你的办法来!”
“公子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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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临淄。
偌大的宫城显示出这个庞大的帝国的国力。
此时,作为这个帝国的最高统治者,齐王田因齐正在宫殿之内秘密召见齐国大将军匡章。
“将军认为,此次与公子甲共谋,我等胜算是多少?”田因齐笑眯眯的问道。
匡章呵呵一笑,说:“若无变故,胜算可有九成。”
“为何还有一成变数?”
匡章回答说:“楚王便是这变数。”
“何意?”
“楚王登位三月有余便组建天雄军,分柱国之权,又平衡三大家族之权,此等君王必非昏君,极有可能是楚庄王之类者。”
“呵,”田因齐喝了口茶,说,“纵然楚庄王在世,这个局他也破不了。”
“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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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