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屋内,范建、陈萍萍、费介、五竹已经到了屋内。
范闲见了范建、费介、五竹等三人,一一打了招呼,唯独对陈萍萍不冷不热。向陈萍萍冷嘲热讽道:“院长怎么有空来看我,您不在下您的好棋,怎会有闲心来看我这个棋子?”
范建劝道:“闲儿,不可对院长这般说话。”
范闲顿时怒上心头,对着陈萍萍吼道:“我被养在儋州可是你一开始就策划好的?儋州刺杀的真相你也知道?牛栏街刺杀一事你也事先知道?让我出使北齐深陷险境无非就是想知道肖恩的秘密?北齐种种事情你也知道?撤出黑骑也是你的手段?”
范建听范闲种种埋怨,不禁想为陈萍萍辩解,却又无从说起,只得连声大叫:“闲儿!闲儿!”
只听陈萍萍无力开口:“范闲,这种种事情我都知道,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范闲觉得十分可笑。
“为了我,你就要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朋友眼睁睁地死在我面前,你就让我深陷北齐,差点就死在那?这就是您和陛下所谋划的大业?,就是想知道肖恩的秘密?”
“你不要动怒,肖恩的秘密本就是你母亲的,你自然不必向他人所说。既然你有所顾念,便不用相信我所说的一切。”
范闲低声问道:“院长,我一直拿你当亲人,你可曾真正把我当做亲人?”
费介难已忍受,替陈萍萍辩解道:“范闲,你冤枉了陈萍萍,他再怎么也不会害你,他可是你母亲的结拜哥哥。此次北齐之使纵然万分凶险,他也派了天下九品第一的荆戈护你周全。言冰云一事,他当真没有料到。我这不事先也不知道,还要找他算账吗?”
范闲一听费介言语,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不知所言。
于是,几人都不再言语。
许久,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已经到了酉时。
便见得柳如玉走了进来,向众人吆喝道:“院子中火锅准备好了,赶紧洗手准备吃饭。”
众人都应了声。
范闲向柳如玉问道:“姨娘,王启年和圣女来了没有,对了,我前时跟思辙说让他把高达兄弟也请来,不知他们都到了没有?”
柳如玉笑着回道:“到了,到了,王兄弟和高兄弟已经在外喝着呢,圣女带来个人,说是你安排的住下的,我便命人找好了房间。刚才被若若叫去了房间,姑娘家家的,不免要闲聊一番。”
范闲向柳如玉谢道:“那就多谢姨娘了。”
柳如玉回道:“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别让大人们见笑了。”
便听范闲对范建说道:“毕竟在北齐沈姑娘多次出手助我,且我答应了他哥哥要照顾她。”
范建说道:“那是自然,人家姑娘帮了你,现在无家可归,那便在范府住下吧。”
于是众人便起身去院中吃饭,范闲虽然受了重伤,但经费老一番调养,而且也休息了好几日,也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只听范闲对柳如玉说道:“姨娘,婉儿和若若呢?”
“噢,她们在若若房里呢,我这就去叫她们吃饭。”
“不用了,姨娘,我去叫她们吧,您先去忙。”
柳如玉听范闲此言,也是有理,毕竟小两口许久未见,是该多处处了,说道:“好,好,那你们快来。”说着,便下去了。
于是,范闲朝范若若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