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民族宗教

一、俄罗斯的民族之最——世界上民族最多的国家

俄罗斯是世界上民族最多的国家之一，其境内有大小民族120多个。俄罗斯最近一次有关民族属性的居民登记是在1989年。根据这次登记资料统计，俄罗斯族人占总人口的81.5%，是绝对的多数，其他民族的人口数量相对较少，其中人数较多的依次是：鞑靼人3.8%，乌克兰人3%，楚瓦什人1.2%，达吉斯坦各民族1.2%（其中阿瓦尔人54.4万），巴什基尔人0.9%，白俄罗斯人0.8%，莫尔多瓦人0.7%。

在俄罗斯的89个联邦主体中，俄罗斯族人主要分布在欧洲部分的西北部和中部等按地域原则划分的49个州和6个边疆区，其他民族则大部分聚居在俄罗斯北部、南部及东部等以本民族名称命名的民族自治实体内，其中也有一些民族处于散居状态。但即使在少数民族聚居的各民族共和国和民族自治实体内，俄罗斯族人仍占据着居民中相当大的比例，比如在10个民族专区中，俄罗斯族人分别占其人口总量的30%—70%；在21个共和国中分别占9%—80%，而在犹太自治州中俄罗斯族人竟占到83%。俄罗斯族人数量最少的联邦主体是达吉斯坦共和国，为9%。在21个共和国中，只有10个主体民族的人口多于俄罗斯人，其中车臣共和国内的车臣人占共和国总人口的66%，卡尔梅克共和国内的卡尔梅克人为45%。70.8%的莫尔多瓦人，68%的鞑靼人，49.6%的马里人居住在其联邦主体之外。

除主体民族和俄罗斯族人外，每个民族自治实体内部还有众多少数民族。西伯利亚、北高加索、远东地区为少数民族集中地区。其中高加索地区的民族成分最为复杂，大约有40个民族生活在这一地区，使用上百种语言，有的少数民族的人口仅为几百人。以达吉斯坦共和国为例，在其境内就几乎聚集了几十个高加索的民族，这里有不同的语言、方言和宗教，成为少数民族的高密集区，也是民族关系最复杂的地区。

俄罗斯境内的120多个民族处于大民族与众多小民族混杂而居、个别民族聚集而居的状态。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境内的许多民族一时成为跨境而居民族。据统计，独联体其他国家主体民族（如乌克兰人、白俄罗斯人、阿塞拜疆人等）在俄罗斯联邦的人数有700多万，而生活在俄罗斯境外的俄罗斯族人大约有2500万人。这些跨境而居的民族在居住国的地位和生活状况不仅有可能引起与其他民族的矛盾，而且有可能影响俄罗斯与这些居住国之间的关系。因此，有关跨境而居民族的问题已成为俄罗斯民族关系中的一个重要问题。

二、“战斗民族”称谓的形成

从历史记载上看，俄罗斯的民族血统具有明显的混合性。在北日耳曼人和东斯拉夫人的历史融合中，处于主导的地位的是东斯拉夫人。于是，在罗斯人成为统治者之后，他们被当地的东斯拉夫人慢慢同化了。

俄罗斯人的先辈们生活在东欧平原的北部，靠近北冰洋。于是，在一片灰蒙蒙的天空下，在一望无际的大雪和坚冰边缘，在蛮荒的草地上，在各种严峻的自然环境挑战和迫使之后，他们生存、繁衍了下来。毫无疑问，自然环境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他们的生存方式、性格、心理和信仰。正如俄罗斯历史学家所说，“犹如风滚草似的流动的罗斯”，由于自身的不断漂流，延缓了古罗斯的发展。这种人性不足来自过度的原生态的生活。因此，俄罗斯人最初就缺少理性的根基，受制于一种无方向的自然力，神圣和罪孽对他们是同样的诱惑。于是，他们有着极强的群聚性，性格勇猛强悍，灵魂躁动不安。换一个更直观的角度看，俄罗斯这个民族自从形成以来，其性格跟中国北方的游牧民族（蒙古、女真、契丹、匈奴等）多少有些类似，骁勇剽悍，征战不断，并靠着这样的品格建立了庞大的俄罗斯帝国，在其波澜壮阔的历史进程中，打败了拿破仑，打败了希特勒，打败了不可一世的世界强者，这个民族在战争方面的表现总能令世界震撼。所以，人们戏称其为“战斗民族”。

还有一种说法认为，“战斗民族”是对俄罗斯人的一种调侃，没有任何羞辱或讽刺的意思。用“战斗民族”来形容俄罗斯人，是因为他们性格彪悍，但有时又会做出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情。也就是说，俄罗斯人拥有超人般的勇气，但却常常表现得像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俄国历代君王都是强势人物，即便到了今天，俄罗斯总统普京也是世人公认的强悍领导人之一，通过普京，也许我们对于俄罗斯“战斗民族”的称谓，能有更深刻的了解。

三、俄罗斯境内的宗教

俄罗斯联邦境内共有10余种宗教，主要有东正教、天主教、新教、伊斯兰教、佛教、犹太教、萨满教等。

古时候，东斯拉夫人信奉多神教，把所有自然现象解释为神的作用，祭祀恶神和善神。

10世纪中叶，东正教由拜占庭传入基辅罗斯。公元998年，基辅罗斯大公弗拉基米尔率先受洗加入东正教，并宣布东正教为国教，命令全国居民在第聂伯河中受洗，皈依东正教。到11世纪末，东正教已传遍俄罗斯全境。

20世纪80—90年代，俄罗斯的宗教组织发展迅速，根据俄罗斯官方1993年的统计，俄罗斯全国共有8612个宗教组织，其中4566个属俄罗斯东正教教会，2537个属伊斯兰教组织，其余为各教派组织。俄罗斯国内大多数居民信奉东正教，教徒约有7000万，占全国人口的一半左右。信奉者主要包括俄罗斯人、乌克兰人、白俄罗斯人，北部的卡累利阿人、萨阿姆人、科米人，伏尔加河中下游的莫尔多瓦人、马里人、乌德穆尔特人、楚科奇人等。

伊斯兰教是俄罗斯的第二大宗教。俄罗斯伊斯兰教的历史从1552年伊凡四世的军队征服喀山汗国开始，其主要信徒是伏尔加河中下游的巴什基尔人、鞑靼人，高加索的卡巴尔达人、阿塞拜疆人，生活在俄罗斯的中亚人，包括塔吉克人、吉尔吉斯人、乌兹别克人、土库曼人、卡拉卡尔帕人、哈萨克人、东干人等。俄罗斯伊斯兰教徒大多数都是逊尼教派。

俄罗斯的天主教信徒主要是生活在俄罗斯的立陶宛人、乌克兰人、拉脱维亚人、白俄罗斯人、爱沙尼亚人等。

在俄罗斯流行的佛教主要是17世纪由蒙藏地区传入的藏语系佛教，俗称喇嘛教。17世纪30年代，卡尔梅克人首先受到蒙古佛教徒的影响，而后佛教又从蒙古、西藏传入俄国叶尼塞河上游的图瓦。俄罗斯佛教分大乘和小乘两派。教徒主要分布在西伯利亚和远东的布里亚特、卡尔梅克和图瓦3个共和国以及伊尔库茨克州和赤塔州的布里亚特民族区。全俄共有喇嘛300个，教徒50万左右，大多数是布里亚特人、卡尔梅克人、朝鲜族人和蒙古族人。

新教是基督教三大教派之一，16世纪从天主教中分裂出来。新教本身又分为许多派系，俄罗斯新教亦有众多派系，其中浸会倡议派是新教中较为活跃的一派。

犹太教是在民族迁徙过程中传入俄国的，迄今已有数百年历史。20世纪80年代后期以来，大批犹太人移居国外，如今，俄罗斯境内的犹太人已从180万减少到53万。

萨满教是一种原始的宗教，它的主要特征是多神崇拜。“萨满”意为“巫”。因此，该教不但举行祭祀神灵的宗教活动，还负有“驱邪治病”的使命，例如巫婆跳神。在俄罗斯，信仰萨满教的主要有西伯利亚和北部的涅涅茨人、曼西人、汉特人、埃文克人、雅库特人、楚科奇人、科里亚克人、北阿尔泰人以及西布里亚特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