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花瓣飘落,殊不知每日有多少片花瓣归于泥土,又有多少束菡萏竞相开放。
绝望的爱,只不过只是想在看你一眼你的沉寂与嫣然,终归是你我殊途……热了鼻腔湿润了眼眶,白羊自是无言,跟着十一月踏着绵延得落花,在一块石碑前停下了步子。白羊远远的站着,靠在边上的海棠树旁。她不想过去,更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腆着脸过去在天蝎的碑前哭着悼念。只能日日自嘲愚钝,怎能当初听信谗言用妹妹的死换得自己一人苟活于世,苟活……又有什么意思,可笑的是,忘不了那年的今天,阴冷的地牢。而如今,却连拿着刀佩着剑在她碑前自刎的权利也没有。
“说吧,急着找我有何事?”十一月走进它,蹲下,拂去上头累积起的落花,将手链放在边上,露出浅浅的笑。
“……对付绿茗,你们准备好了吗。”白羊握着拳头,撑在树上。自从她为绿茗佐事起,就成了一个杀人怪物,为绿茗把眼中钉肉中刺一根一根得抽出来,闪光的星瞳早已被淡漠取代,再别人眼里也只不过是个嗜血成性的机器,而此时眼里涌现着杀意,是她如今唯一能被感知的热度所在。泪眼朦胧早已看不清眼前的路。她要活着,为失去的姐妹报仇……
层层的花瓣接连不断的落下,试图掩埋这什么,可碑前躺着的火红的色彩,夺取了层层的欲望和光芒,映照着雪衣白衫,铃声渐行渐远。
知道吗,彼岸花的红还预示着永不磨灭的希望……
戴上面纱,她就是银铃,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
“银铃,这次的事情,你办的很好,”绿茗坐在高坐上,挑着眉,剥着橘子,时不时看看在自己面前屈膝的银铃,看来栽培之心没有白费。让婢女把图纸收好,吩咐银铃先退下。
“君后,银铃想休息一日,今日是……”
“我说。”绿茗停下吃了一半的橘子,抬起她的媚眼,“你,可以下去了。”
“可……”银铃依旧淡漠的眼神里透露出少许的哀伤,她在等……
“银铃,你要想想自己的身份,别不是抬举了,下去吧。”
lina得突如其来倒是让绿茗措不及防,女人的脸说变就变,看看绿茗就能体味得真切。
“银铃,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银铃看了一眼lina,低下了脑袋,退了出去。绿茗吩咐贴身丫头去煮茶,当下的大殿里只剩下绿茗和lina两人一个坐在上头一个坐在侧旁,大眼瞪着……另外一双大眼。倒是lina突然噗嗤一笑打破这硬生生的场面。
“君后娘娘怎么这个表情。”lina,秀眉微蹙,“我长的有这么震惊吗?”
虽然只是玩笑话,但不得不说,这张脸让她微微有些失神,不由得想起了一个故人,真的很像……
“没有,大小姐你说笑了,来喝茶,这是托人去人间带的普洱,小时候我有个姐妹淘,她嘴刁,唯独爱这味儿,你也尝尝。”
正巧茶端上来了,lina小抿一口,“这茶确实不错。听父君说,我母亲在世的时候也喜欢普洱,从前还瞒着父君偷偷下界去喝茶看戏。”
“既然喜欢这茶,我让下人送些去寒蝉宫就行。对了,你的母亲是不是还爱吃梅子?”绿茗梳理头发的手顿了一顿
“是……吗,梅子?”lina认真思考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母亲诞下我就去了,父君倒是和我提过,母亲爱是爱吃酸枣糕,正巧,我也爱吃。”想着喜滋滋的,却发觉绿茗的神色渐渐的变得木讷起来。
“君后,怎么了,您?”
“哦,没什么,对了,你今日来有什么事啊?”绿茗一听,发现自己失态了,赶忙重新拾起笑容,梳理起头发。
lina淡淡一笑,说:“前几日您送来第一批最新鲜的柑橘来给我尝鲜,往常还总是托人带许多新奇的小玩意儿,今日又赠我香茗,lina是来谢恩的,即便您是继母却待我如亲生母亲一般好。”
说着说着lina的眼眶红了一圈儿,噙着眼泪,打死不让它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