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奥林匹亚的荣耀(“经典与解释”第29期)
- 刘小枫 陈少明
- 5349字
- 2020-06-26 03:40:49
参考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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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的印刷本(Editio Princeps)1513年由曼奴提乌斯(Aldus Manutius)在威尼斯出版,第二版(Editio Secunda)由卡里尔格斯(Callierges)1515年在罗马出版。这些版本后来由克玻里奴斯(Ceporinus,巴塞尔,1526年)、莫雷(Morel,巴黎,1558年)和斯特凡(Hericus Stephanus,日内瓦?[58]1560年以后)重印,并稍有修改。施密德(Erasmus Schmid)1616年在维腾堡(Wittenberg)对这些版本作了许多修订,并于1620年由本尼狄克(Johannes Benedictus)在索米尔(Saumur)出版,这些版本都以古典注释解释原诗。
柏克版(莱比锡,1792-1795)依从了黑涅(Heyne)的第一版(哥廷根,1773年)。黑涅的第二版和第三版,分别出版于1798年和1817年,包括赫尔曼(Hermann)添加的一些注释。
波厄克(August Boeckh)以其了不起的版本开启了一个新时代,他的版本分三个部分,1811-1821年间在莱比锡出版。1811年出版的第一部包括品达诗歌的文本、格律分析和批评注释;1819年出版的第二部是古典注释;1821年出版拉丁文译本,是一个包括注解和辑语的注释本。1825年此版出了第二个修订本,增加了狄生(Dissen)为波厄克版本所作的涅嵋凯歌和伊斯特米凯歌的评论,其后在1830年,狄生为所有凯歌撰写了详尽的评论。狄生版1843年由施内德温(Schneidewin)修订,同时,唐纳德森(Donaldson)在波厄克版和狄生版的基础上加上了英文的注释,于1841年出版。波厄克的版本被库克斯累(W.G.Cookesley)选用,分三卷出版(艾顿,1842-1849;第二版奥林匹亚凯歌出版于1850年,第二版皮托凯歌出版于1853年),库克斯累同时加上了注解。
另外,柏克(Theodor Bergk)在1843、1853、1866年和1878年分别出版了四个版本的《古希腊抒情诗人》(Poetae Lyrici Graeci),这些版本中的品达凯歌占了相当重要的部分。这些版本对文本作出的卓越恢复可谓不少。哈顿(J.A.Hartung)的版本共有两卷,配有注释和德文的诗体翻译(莱比锡,1855-1856),具有丰富的提示性评论,不过并不适用于普通学生。如果仔细考察抄件的各种编辑版本,最重要的版本是毛姆森(Tycho Mommsen)版(柏林,1864年;新版本有些简短的批评性注释,1866年)。另一个重要的版本是慕尼黑的克里斯特(Wilhelm Christ)的版本(莱比锡,1869年,1896年),其后克里斯特又撰写了拉丁文前言,并加以简短的批评性注释和评论(莱比锡,1896年)。梅策格(Fr.Mezger)在克里斯特版本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个重要的注疏本(莱比锡,1880)。芬内尔(C.A.M.Fennell)的剑桥版本分两卷,有英文注疏,其中《奥林匹亚和皮托凯歌》1879年首版,1893年次版;《涅嵋与伊斯特米凯歌和辑语》1883年首版,1899年次版。巴尔的摩的吉尔德斯里夫(Gildersleeve)教授编辑的《奥林匹亚和皮托凯歌》,1885年在纽约和伦敦同时出版;伯瑞教授《涅嵋凯歌》和《伊斯特米凯歌》分别在1890和1892年出版。梅西纳(Messina)的弗拉卡洛里(Fraccarlori)教授(基于毛姆森的版本)注解了所有的凯歌,并译成意大利文(维罗纳,1894年)。色依姆(T.D.Seymour)教授编辑了《凯歌选粹》,并撰导读和注解(波士顿,1882年);西西里凯歌和西风颂(epizephyrian)凯歌则由波梅尔(Ed. Boehmer)编辑(波恩,1891年)。史密斯(H.W.Smyth)教授的《希腊诗人》(Greek Melic Poets)里,选有品达辑语,并加注释,1900年出版于伦敦。
施罗德(Otto Schröder)编著的一个新的品达版本,立足于柏克本,增加了许多新的独立的考订笺注,也具有重要参考价值(莱比锡,1900年),其后又有施罗德的陶伊伯内(Schröder’s Teubner)版本,分别出版于1908和1914年,后者包括新的辑语,它们大多数首次出现于格伦费尔和亨特出版的《奥克旭韵库斯纸莎草古卷》(Oxyhrynchus Papyri[59],卷2-5,1899-1908年)。[60]新的辑语也由第尔出版,并撰简短评论(波恩,1908年,次版1910年);翻译则由弗拉卡洛里完成(米兰,1914年)。
善本(scholia)首推那些波厄克的版本(莱比锡,1819年);阿贝尔(A-bel)的涅嵋和伊斯特米凯歌注疏版本(柏林,1883年);德拉赫曼(Drachmann)的奥林匹亚和皮托凯歌注疏版本(莱比锡,1903和1910年)。
主要的英译是帕雷(F.A.Paley)的散文体翻译(1868年);迈尔斯(Ernest Myers)的译文(1874年);巴林(T.C.Baring)的诗体翻译,包括31个辑语(伦敦,1875年);萨里斯伯里主教(Bishop of Salisbury)莫伯里(George Moberly)匿名出版的译文(温彻斯特,1876年);莫莱斯(F.D. Morice)翻译了奥林匹亚和皮托凯歌(伦敦,1876年);赫伯(Reginald Heber)翻译过奥林匹亚凯歌1-6(伦敦,1840年和1870年);帕同(W.R. Paton)译有皮托凯歌1-4,9(阿伯丁,1904年)。米尔曼(Milman)在《阿伽门农和酒神信徒》(Agamemnon and Bacchanals,伦敦,1865年)的185-192页里,译有一篇酒神颂,一首挽歌,一首关于日食之诗。
关于文本和注释的出版方面,以下著作应需留意:——赫尔曼(Hermann)的论文曾在他的《小品集》(Opuscula,8卷)里重印,尤其是关于品达的语言问题(的论文),卷一,页245以下;关于涅嵋凯歌5的论文,卷3,页22以下;关于皮托凯歌,卷7,页99-173;关于奥林匹亚凯歌,卷8,页68-128。冯•维拉莫威茨(Von Wilamowitz)四种:(1)《希腊抒情诗的文本历史》(Textgeschichte der griechischen Lyriker,柏林,1900年),还有柏林学院学报(Proceedings of Berlin Aacademy);(2)《希耶罗和品达》(Hieron und Pindaros),1901年,页1273以下;(3)涅嵋凯歌7,1908年,页328以下;(4)涅嵋凯歌5和11,伊斯特米凯歌5,6和8,1909,页806-835。西策勒(Sitzler)在《古典语文学周刊》(Wochenschift für Klassische Philologie,1911年)中的文章,关于阿波罗凯歌(Paean)2,页586-590;阿波罗凯歌4,页698-702;阿波罗凯歌5,页1015-1018。儒内卡(Jurenka)关于阿波罗凯歌4的文章,发表于《语文学》(Philologus),1913年,页173-210。
以下著作对学生而言,可能助益更大:——杰布(R.C.Jepp)两种:(1)《希腊研究杂志》(Journal of Hellenic Studies,1883年,3卷)上的文章《品达》(Pindar),页144-183,曾重印于《演讲论文集》(Essays and Addresses,剑桥,1907年),页41-103,(2)《品达讲座》(Lecture on Pindar),见《古典希腊诗歌的衍生和影响》(The Growth and Influence of Classical Greek Poetry,伦敦,1893年),页143-177;莫莱斯(F.D.Morice)的《品达》(Pindar),载于《致英语读者的古代经典》(Ancient Classics for English Readers,伦敦,1879年);克罗瓦瑟(Alfred Croiset)的《品达之诗》(La Poésie de Pindare,巴黎,1880年);鲁佩尔(Rupel)的《品达词典》(Lexicon Pindaricum),莱比锡,1883年;加斯帕尔(Gaspar)《品达年表》(Chronologie Pindarique),布鲁塞尔,1900年[61];加迪纳(E.Norman Gardiner)的《希腊的竞技体育和运动会》(Greek Athletic Sports and Festivals,1910,页253)。
[1][校注]此文是桑迪斯爵士为《品达凯歌》撰写的长篇导言,因文中时常会提及该书后文有关内容,作为单独文章似有脱节,但翻译时未作修改,以保持原态。所附参考书目一并译出,以资参考。
[2][译注]桑迪斯爵士在叙述人名和地名的时候,主要采用了拉丁文。此文中的拉丁文人名和地名的翻译主要参考谢大任主编的《拉丁语汉语词典》,北京:商务印书馆,1988年。
[3]比如Christ,Wilamowitz和Schröder。
[4]Boeckh和Gaspar接受这种说法。
[5]Gaspar,《品达年表》(Chronologie Pindarique),布鲁塞尔,1900年,页15以下。品达生于公元前518还是522年不易确定,与之对应的是,皮托纪年(Pythian era)始于公元前586年还是582年的含混。如果品达出生于第17届皮托竞技节,我们以为那是公元前586年的话,那么他的出生日期就应该是公元前522年;或者如果以为是公元前582年的话,那么品达就出生于公元前518年。这两个皮托竞技节的日期中,如今公认后者(即公元前582年)是准确的,而这一假定有助于把公元前518年当作品达的出生日期。
[6]普卢塔克(Plutarch),《论雅典人的荣耀》(Degloria Atheniensium),4章。
[7]参Cor inna,辑语21,Bergk编;参Smyth的《希腊诗人》(Greek Melic Poets),页69,页339。
[8]参本书皮托凯歌5行75的注释。[校注]本辑中,为便于行文(尤其是文中加注和脚注),《皮托凯歌》5行75、皮托凯歌5行75、或皮托凯歌5.75,均表示第五首《皮托凯歌》行75,其他凯歌与此同,不一一注明。
[9]辑语109(228),由波吕比乌斯(Polybius)引用,卷4,31行。
[10][校注]哈格塞阿德既是斯提法勒斯人,也是叙拉古人,斯提法勒斯是阿卡底亚(Arkadia)的一个城市,参Frank J.Nisetich,Pindar’s Victory Songs,Baltimore:The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1980,页103。
[11]这场胜绩同样是辑语122(87)的主题。
[12][校注]普洛塞尔皮娜即是冥后,即希腊神话里的珀耳塞福涅(Persephone),故下文说,“当品达将要走向她的时候”,意谓品达将不久于人世。
[13]参弗雷泽([校注]即苏格兰的社会人类学家James George Frazer,他于1890年编译了Pausanias的《希腊指南》(Description of Greece),以下文章和引文所说泡赛尼阿斯均指Pausanias所著《希腊指南》)编译的泡赛尼阿斯(Frazer’s Pausanias),卷9,23章,2-4。
[14][校注]她是古腓尼基的自然女神,对应于希腊的瑞亚(Rhea)女神,天神乌拉诺斯和地神该亚的女儿,克罗洛斯的配偶,品达在奥林匹亚凯歌2,77行提到:(瑞亚的配偶,最高的君王)。
[15]Pausanias,卷9,25章,4。当亚历山大占领忒拜城后,“这位马其顿的伟大征服者命令保护/品达的故居,而其他庙宇和楼房/统统夷为平地”(弥尔顿,第八首十四行诗)。Pliny,vii,109。
[16]Pausanias,卷10,24章,5。
[17]《镕词论》(De Compositione Verborum),22章,页217,参见Rhys Robert教授的翻译。
[18]贺拉斯,《诗艺》,卷4,2。
[19][校注]Gray诗的全名是:Progress of Poesy:A Pindaric Ode,诗起始两行为:A-wake,Aeolian lyre,awake,/And give to rapture all thy trembling strings,仿佛是对品达的遥远回应。
[20]皮托凯歌10,51行,参涅嵋凯歌3,79行,伊斯特米凯歌7,19行。
[21]奥林匹亚凯歌11,37行。[校注]可是,事实上第11首奥林匹亚凯歌只有20行,故此处出处不详。
[22]更多的参考,请阅Gildersleeve和Fennell的《奥林匹亚和皮托凯歌》(Olympian and Pythian Odes)以及《隐喻》(Metaphors)的索引。Schröder认为,品达用喻“粗糙而不精练”。
[23]这五条箴言分别来自奥林匹亚凯歌1,64行;奥林 匹亚凯 歌4,18行;奥林匹亚凯歌11,22行;奥林匹亚凯歌2,53行以下;奥林匹亚凯歌5,16行。唐纳德森的《品达》一书,搜集了上百条道德箴言,见前言页28-40。
[24]奥林匹亚凯歌1终章。
[25][校注]下文提到的庆典、运动会、竞技节和赛会等,与此处盛会并没有意义上的区别,都是指这些民族性的运动会,翻译上的区别只是为使语言不过于枯燥,特此注明。
[26]希罗多德《原史》卷5,22。
[27]修昔底德《战争志》卷5,49。
[28][校注]《伊利亚特》卷23多处均有提及。比如262行以下,细致地描绘了竞技奖品和竞技过程,而罗念生先生和王焕生先生翻译的《伊利亚特》给这一卷加的译者标题就是:为帕特罗克洛斯举行葬礼和竞技;参《伊利亚特》,罗念生,王焕生译,北京:人民文学,1994年,页519。
[29][校注]《伊利亚特》卷23,679行。“……(欧律阿洛斯)曾在忒拜参加为俄狄甫斯举办的祭祀竞技……”,参《伊利亚特》,前揭,页542。
[30]G.F.Unger,《语文学》(Philologus),卷37,1章以下。
[31]奥林匹亚凯歌2,3行以下;奥林匹亚凯歌3,21行以下;奥林匹亚凯歌11,64行以下。
[32]在E.Norman Gardiner的《希腊的竞技体育和运动会》(Greek Athletic Sports and Festivals,1910,页253)一书中,此景得到再现。
[33]参《奥克旭韵库斯纸莎草古卷》(Oxyhrynchus Papyri),卷2(1899),页85-95。
[34]参《希腊的竞技体育和运动会》,前揭,页200。
[35]公元前582年是Bergk的看法,他赞同品达注疏本的看法,而Boeckh认为比赛时间是公元前586年,这是来自泡赛尼阿斯的看法(卷10,7章,行3),但如今已不被采纳。
[36]参《希腊指南》,卷5,394。
[37]品达注疏本,奥林匹亚凯歌13,行45,以及奥林匹亚凯歌3,行27。
[38]参涅嵋凯歌4,行17及涅嵋凯歌10,行42。
[39]具体的名单,参看本书品达辑语介绍,页510。
[40]奥林匹亚凯歌6,27行;皮托凯歌1,43行;涅嵋凯歌4,93行;涅嵋凯歌5,19行。
[41]举例来说,奥林匹亚凯歌7,82-86行,奥林匹亚凯歌13,29-46行。
[42]参Mezger的编辑本(1880)前言页6以下,正文页36-41(Gildersleeve在A..J. P.中有所评论,前言页2,正文页497以下)。Bury注意到这些言辞上的应和(verbal responsion),有助于主题的探究,而Fennell则认为这无足轻重。
[43]古希腊戏剧中歌队随首节并以与首节同格律进行的舞动,当舞动与首节方向相反时进行咏唱。
[44]《法拉里底斯书信集》(Phalaridis Epistolae)第96封:“Quo si inter alia referre velis invertionem,quae,ut ait Grammaticus Pindaro praemissus,,non forte errabis.”
[45]克鲁西乌斯(Crusius),Comment.Ribbeck。页1,引自Smyth的《希腊诗人》(Greek Melic Poets),页187。
[46]参本书皮托凯歌5,75行注释。
[47]奥林匹亚凯歌3,8行;奥林匹亚凯歌7,12行,奥林匹亚凯歌10,93行;涅嵋凯歌9,8行。
[48]参本书伊斯特米凯歌3的导言。
[49][译注]此处,如果用扬抑格来翻译的话,会显得非常麻烦,因此笔者在这里提供了一种简单的译法:达奥体和拉高体,分别用来表示dactylo-epitritic和logaoedic,如此翻译的主要根据是这两个词的首字母音译。
[50][校注]按《古希腊语汉语词典》,阿波罗四音节体还有另外一种形式:,罗念生,水建馥编,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年,页627,词条。
[51]奥林匹亚凯歌3,5行,。
[52]奥林匹亚凯歌1,102行,;类似地,在拉高体的涅嵋凯歌3,79行,他提到“长笛埃奥尼亚式的呼吸”。
[53],引自奥林匹亚凯歌1,行26的注疏。
[54]皮托凯歌2,69行,。
[55]Eustathius,《品达生平》(Vita Pindari),
[56][校注]digama,(大写F,小写),是一个古希腊字母,原名不详,但推测为 (wau)。原型是一大一小两个Gamma(Γ)的直笔重复在一起,拉丁字母的F即从Digamma演变而来。参《凯若斯:古希腊语文教程》(上册),刘小枫编,上海:华东师大,2005年,页16。
[57]这些 的词形不被Schröder接受。
[58][校注]此处问号是原文所有,可能作者对此也有疑问。
[59][校注]Oxyhrynchus是埃及的一个城镇,本意为尖鼻鱼城(city of the sharp-nosed fish),19世纪末,人们在城外的废墟中发现了许多蒲草纸古卷残片,最后残片的总数高达4万片,保存在牛津大学萨克勒图书馆(Oxford’s Sackler Library),这是世界上最大数量的古典文献手稿。一俟人们读通所有文献,新发现材料的总字数将达五百万字。2005年,牛津大学的科学家们运用远红外技术,解读了之前无法清晰辨认的文字,这意味着几百部遗失的古希腊喜剧、悲剧和史诗将重见天日。古典语文学者的解读,参http://www.papyrology.ox.ac.uk/POxy/和http://www.perseus.tufts.edu/cache/perscoll_DDBDP.html。另外,普卢塔克在《伊希斯与俄赛里斯》(Isis et Osiris)第七节提到:
Oxyhrynchus的居民不吃任何用鱼钩钓上来的鱼。事实上是由于他们尊敬一种名为Oxyhrynchus的鱼,他们担心鱼钩不小心钓到了这些圣鱼中的一条,鱼钩就会因此变得不洁。
[60]更多的辑语见13卷,1919年。
[61][校注]此书原文为Essai de Chronologie Pindarique,参http://www.remacle.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