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公司总有离开的人,再坏的单位也有人进,人嘛,总是这山看着那山高,或者说人各有志吧。最近公司又招了一批新人,史景屋里空着的其他两个上铺也分了人过来,八个人的床铺这下睡的满满的了。面对新的面孔,史景想起两三个月前自己刚刚来时,虽然不是针对自己怎么样,可是一切都不怎么熟悉,不知大家伙的生活习惯,不知何时该干什么,看着没人了做点什么吧,无形中妨碍到了其他人,看着感别人的白眼感觉尤其、特别刻薄,而这两个女孩看着就是没什么心眼的人。史景想想自己也算是个“老人”了,但自己绝不会“尖酸、刻薄”的“欺诈”别人,尽自己的绵薄之力能帮的帮一把吧,所以热心的史景就告诉小姑娘培训的流程啊,早上怎么去吃早餐,怎么去培训室啊,去哪里买日用品,路怎么走啊...感动的两个晋城女孩就差抱着史景哭鼻子了。
下铺的小利定定的看着史景热心的帮助着两个女孩,忽然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认识经理?”忙碌的史景一头雾水,略微思索了下,指了指自己“你在问我吗?”笑着对着小利点了点头。原来大名安利小名小利作为经理的助理,最近总是听经理时不时提起最近招的一批人中的那个特聪明的女孩,听的耳朵都要长茧子了,刚刚一瞬间看着帮忙两个女孩的史景,忽然感觉史景就是王扬明口中的女孩了,果不其然,就是!最主要的是安排到了轲冉冰那里,虽说轲冉冰人臭脾气臭,谁的账不买,可是人家工作上向来没得说,而王扬明亲自送过去,看来很是受王扬明青睐、器重啊。平时也无所谓,今天看着她做这做那的哗然就想起来了我经理的“念叨”,好吧,她确实挺有感染力的!
在外面逛了一晚上的陶玲燕兴冲冲的回来了,年纪轻轻就进了这家公司,还分到了最好的部门、最好的组别,陶玲燕有骄傲的不是?天天孔雀开屏一般,支楞着翅膀,原本就不顾忌其他人的陶玲燕,哼着小调一脚踹开了门,门顺势打开碰上后面站着的新来的晋城妹子---杜萍,被挤了下的杜萍条件反射性又把门推了下,“啪---”门惯性的重重的又给关上了。陶玲燕生气的打开门,定定的看着新来的杜萍有十几秒:“你是谁啊?怎么在外面宿舍?”“你好,我是新进的员工,我叫杜萍,分到了咱们宿舍。”杜萍很是礼貌的笑着回答。陶玲燕瞬间明白了,心道:“哦,原来是新来的啊,怪不得什么不懂呢。”
一副趾高气昂的“老大”的派头训斥道:“你没事站门后面干什么?你看看我进来被门都弹到了,真是可笑,你属老鼠的吗?咱们好好的地方不待,非钻那老鼠窝里......”说着走向了自己的床铺,因为和史景闹掰了,她刚刚买了褥子铺了她自己的床铺,而杜萍和她的上铺挨着,铺床铺的时候蹲在陶玲燕这边整理了床铺,没给陶玲燕整理平整吧,“你她妈的又毛病是不是?为什么铺个床还跑到老子这边,老子的东西也是你的贱手可以碰的么?你有什么资格碰老子的东西?”可怜巴巴的杜萍赶紧伸手把皱巴的陶玲燕的床单给拉平,“啪---”陶玲燕重重的打了杜萍的手:“老子说了嘛,老子的铺盖是你的脏手想碰就可以碰的吗?你她妈的以为你是谁啊......”一旁的杜萍的小伙伴杨琴看着生气的陶玲燕也打着哈哈:“不好意思啊,我们没想那么多,就想着铺床把床铺整理好了,绝对没有下次,绝对不会再碰你的床铺了......”
陶玲燕听到这边的另一个说话的人,转了过来,看着对自己屈服的生面孔,应该也是新来的吧?陶玲燕想到。再看看其他都看着自己的众人,陶玲燕感觉不好好出一口气,以后就没法在这里立足了不是?是时候立威风了,随即骂的更厉害了。杜萍和杨琴都看向了一直以来帮自己的史景,史景对着她们撇了撇嘴,摇了摇头,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不要说话,随便她怎么样,撒泼够了,她就没事了。两人领会了史景的意思,也不在屈膝卑躬的说低三下四的话了,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能听的的懂陶玲燕话的史景,自然不能说什么搭腔的话,骂了一会,也没人理她了,陶玲燕感觉挺没意思的,最主要的是她要立威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渐渐的就没声音。
可是停止没一会的陶玲燕又越想越气,没想到刚刚来的人都“欺负”到她头上了,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越想越气,没一会又开始骂了起来,其他人能不能听得懂她骂人的话不知道,史景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她骂的什么,可是她也不能说话不是?原本就在闹矛盾的两人,估计更得激化。何况不可理喻的陶玲燕,就是想找人干架呢?看着气的上下起伏着胸脯的史景,想想安利也受不了了:“你有完没完?你她妈的想在这住就住,住不下你,就她妈的卷铺盖滚蛋!”因为她是经理秘书的原因,再加上小利是个辣妹子,陶玲燕对她还是有几分怵的,所以赶紧解释:“我不是针对你的,我就是说给那些不长眼的人,让她们长长记性,不要以为老娘是好惹的...”“你闭嘴吧你!”安利能听懂她说的老娘二字,听到就来气,直接吼道。陶玲燕想想晚上也算出了口恶气,也让她们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负的,目的算是达到了,所以立马就禁了声,哼着小曲拿起盆去卫生间洗刷了。看着粗俗的陶玲燕的嘴脸,听着她哼的曲子,史景都感觉阵阵的恶心,真想上去结结实实的把她的揍一顿。
窸窸窣窣的搞到了半夜,陶玲燕终于上床了。杜萍也长出了一口气,奔波、劳累了一天终于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了,翻了翻身,换了个姿势,准备睡下。顶头的陶玲燕杀猪似的开始大吼:“你她妈的干什么呢?床被你摇塌了,寂寞难耐啊,怎么不出去找个人去......”隐隐约约可以听得懂大概的杜萍,僵持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眼泪却淌了下来。史景轻轻的叹了口气,没吭声,晃了晃床,下铺的安利会意,直接叫嚣:“你她妈的,晚上出去吃屎了?嘴巴这么臭!想耍威风冲老大,你她妈的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大半夜的不睡觉你狼嚎什么狼嚎?她妈的,老子还要休息呢!”陶玲燕很生气,她尤其、特别生气,可是她爆发不出来,因为对方是安利,她没办法,只有闭口不言!恢复了安静的宿舍,再无人发出声音。史景好久都没睡着:自己当初怎么就帮了这么一个人呢?这要给公司带来多少损失?怎么办?自己造的孽自己解决吗?怎么解决?好像是无解啊。苦思良久的史景,实在是睁不开眼睛了,CIA沉沉的睡去,睡梦中还在自责。
也许是实在太累了,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史景急忙起床,洗洗刷刷后,摇醒了安利、杜萍、杨琴她们。后者起床的嘈杂声音把睡得死猪似的陶玲燕也吵醒了,那人一看全部都起了床,急忙翻身而起。不顾其他人在洗刷,径直进了卫生间,一阵叫嚣,杜萍、杨琴像两只受伤的羔羊,惊恐的瞪着眼睛,退缩到一旁。得意的陶玲燕既然还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安利怒目而视:“怎么,你想做老大了啊?”得意忘形的陶玲燕笑着回答:“我也算熬到了头了,当然可以做老大了。”殊不知,有多少人在心里对她的行为嗤之以鼻,多少人对她翻着白眼,而她自己却不自知。安利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搭理这只翘着尾巴高傲的大公鸡一般的人,可这人却在安利拖的干干净净的地上留下了一个个的脚印:“你她妈的想做老大先过了老子这关,你想做屁都不是!看看地踩成什么了?给老子收拾干净了!”吃瘪的陶玲燕急忙陪着笑接过安利手中的拖把:“哎呀,怎么能劳驾秘书长亲自拖到呢?这手啊,就是给老总打文件、送文件的不是?”安利也不搭腔,换了衣服就出了门。看着远去的安利,陶玲燕一把把拖把摔在了地上,又是一顿骂:“你她妈的以为自己是谁啊?不就是一个跑腿送东西的吗?老总是你男人啊,你牛逼轰轰的?人家还她妈的看不上你呢。天天欺负老娘,看老娘哪天不整死你个小娘养的......”史景生气的同时,暗暗的叹了口气,又是少不了一阵的自责:“哎,真是作孽啊!”
史景好苦恼,为什么每次感觉自己都检的干干净净的产品,都打回来说不合格呢?而且还是严重的不合格产品,史景好烦恼,身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合适做这个工种了。是,速度很快,可是每次都返工,哪有效率可言,自己在改进,全部的身心都放了进去,还要怎样?可是好像是于事无补。面对一箱箱堆积如山的返工产品,面对得意洋洋、臭味相投的陶玲燕、张莉的嘲笑,史景一阵苦恼,甩了甩头,抛开那些不应有的念头,继续检验。
轲冉冰又光顾史景这里了,看她似乎一点点的苦恼没有,专心致志的在检验,不免一阵心痛,可没办法,哪个人不是都得过这一关呢?说话的同时,轲冉冰悄悄的把两个严重不合格的产品顺手放进了重检的箱中,又拉了会家常才算离去。终于检完了一箱,史景长长的舒了口气,准备端过去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忽然想再检查一遍,顺手就扒拉起来刚刚检过的产品,免得还有次品。这已扒拉不打紧,史景惊的出了一身冷汗,那两个明显的产品自己记得清清楚楚,被返工的原因就是它们俩个,没记错的话,明明是把它们检出去的,怎么又在里面?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过电影似的,快速回忆了重检的每一个细节。是的,老大,是老大,一定是她偷偷放进去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史景百思不得其解,略一沉着思考:要训练每一个品管的耐心和毅力!“老大的良苦用心啊:其实你大可在返工检验时放,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就为了让我们有机会发觉,看我们的细心程度?那么多人说你不好,你何苦呢?我理解你!”史景又快速的检验了一遍,信心满满的第三次把产品松了过去。
陶玲燕在迟迟的嘲笑史景的同时,也在遭受着同样的命运:重检!自信没问题的陶玲燕非说是罗曼萍偷偷放进去陷害她的,罗曼萍自然是不认的,陶玲燕开始发挥自己的特长:骂人!陶玲燕家乡话骂起人来那是一套一套的,气的罗曼萍哑口无言:说她骂人,可是罗曼萍听不懂她说的什么;说她没骂人,可是那强调不是骂人才怪!找来许多的人行“注目礼”,直到轲冉冰闻讯赶来,一阵的斥责,才算镇住“欺弱怕硬”的陶玲燕。待轲冉冰走后,免不了又是一阵的乱骂,臭味相投的张莉更是添油加醋的罗列着罗曼萍的种种。史景忽然明白了,时不时谄媚、阿谀奉承的陶玲燕为什么会骂罗曼萍了:罗曼萍虽然说受轲冉冰的器重,可是没行政职位,没名没分的还天天查她们的产品,而且都是问题,要返工,大伙心里肯定是不服气;张莉或许和罗曼萍有什么过节,挑唆这陶玲燕去和罗曼萍干仗,没心没肺的陶玲燕只是被人当枪使了罢了。哼哼---史景冷笑,你们的姊妹情深啊!
史景把重新检验的产品搬到了罗曼萍那里,重重的说着:“我又重新检查了两遍,才交给您的!”在罗曼萍旁边的轲冉冰听着史景咬的重重的“又”字,一脸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转向了产品,大概翻了一下,“嗯,不良品没了。看来这个女孩还是蛮认真的,做事情可以,以后可以独立做检验了。”表扬了几句,鼓励了一番,看着远去的史景,轲冉冰满意的点了点头,脑海里思索给史景安排哪些比较重要的检验工作了。
听说有新的任务,史景精神一震,看来自己最近的努力没白费,应该是通过了老大的考验了,史景高兴的去了现场,到地方一看,和她一起的居然是张莉,史景愣了一下,什么没说,看了SOP文件上合格产品的尺寸、外观及需要使用的仪器,开始投入工作。一旁的张莉却嗤之以鼻:“哼,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初来乍到,有什么能耐?就装模作样的操作起来了,我看看你能耐到何时,一会还不得乖乖的求着姑奶奶?”其实轲冉冰让史景、张莉同时做事情是有她的苦心的:张莉这人比较傲气,谁都不服气,轲冉冰清楚史景完全可以胜任今天的任务,而张莉肯定不会想到这些,刚刚好可以让史景打击打击她的自满,而这次任务也给了史景一个新的开始。同时史景毕竟是和陶玲燕一起来的,张莉又和陶玲燕不错,之前陶玲燕大骂罗曼萍事,大家都知道,这两人或许在一起会协商着劝说一下彪悍的陶玲燕,同时,也对陶玲燕起一个警醒的作用:你一起来的小姐妹都出新任务了,你也得努力啊,不然天天重检、返工吗?不过,或许结局不如轲冉冰的如意算盘打的那么精准吧?
好长时间没了史景的音信,王扬明忽然想起了史景,不知哪个女孩是否已经胜任了那里的工作。“嗯,去那边转转看看去。”到了史景这边,远远的就一眼看到了史景,正在认真的一板一眼的按程序测试那些零部件,一旁好像还有一个,一起做事的吗?看衣服也是品管,应该是的,这个时间时间出任务,肯定有资历老一点的陪同,可是她一直坐旁边的箱子上无所事事,作何解释?王扬明皱了下眉头,或许刚刚指导过?又等了好一会,似乎两人的状态没任何的改变。王扬明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看着史景看着那十来台机器,时不时的这台机器拿起来测一下,那台又拿起来测一下,看似手忙脚乱,又似乎不慌不忙、有条不紊的,一个一个的循环着检验每一个生产下来的零部件罢了。其实,从这头到那头,十来台机器检验一遍差不多要半个小时,史景真的担心这半个小时的时间呢有不良产品,可是那又怎么样?看看张莉,故意来了就什么不做,倔强的史景就是一直不喊她,自己忙就忙着,半个小时应该不会就刚刚好下来次品吧?再说,万一到时候有问题,我看她张莉如何逃脱责任,我一直都没检验,是史景一人检验的结果?天塌压大家,我绝对不会喊你的,哼!
憋着气的史景,蓦的转过身,走向另一台机器,却和悄悄过来的王扬明撞了个满怀,抬起头,史景看见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有赞赏也有些许的严厉。史景抿嘴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径直的走向了另一台隆隆作响的机器。感觉眼前一暗的张莉也抬起头看到了王扬明,恭恭敬敬的问候:“王总,您好!”看着默不作言的王扬明迟疑了一下,再看向史景,大声的呵斥:“那个转角处老是有毛刺,你一定看好这个啊,有的话全部挑出来!”在转向王扬明,轻启朱唇:“新来的我们线长就派给我来做现场,什么不会,手把手的教,教了还老忘,好不容易记住了,马大哈的这又落了那又落了,带新人真是辛苦!毛毛躁躁的您也看到了,大活人一个她都给你撞翻......”王扬明实在不想看她的两幅嘴脸:“我来好一会了。”张莉脸一红,忽然想到史景就是王扬明亲自送过来的,好吧,怎么忘记这茬了?轲冉冰不知在哪里也冒了出来:“人家需要你教吗?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轲冉冰故意咬重“自己”二字,“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这个月的绩效全部扣了?”王扬明没听轲冉冰喋喋不休的训斥,直接走向了忙碌的史景,轲冉冰才算结束了她的训话,跟上了王扬明的步伐。
盯着史景的操作,王扬明看了一会,“嗯,基本操作很正规!”原本想嘱咐史景,有什么事情直接和轲冉冰或者他反应的,想想算了,这样或许就是在拉仇恨吧。所以转向轲冉冰:“对于这种上班浑水摸鱼的人,该惩罚就惩罚,不要仗着自己有点资历就欺负新来的人;对于新员工,我们要赶紧培植起来。不然这么大的公司,被一些人有恃无恐的威胁,离了她就不行,那个时候怎么办?”轲冉冰没说什么,她其实也暗暗的观察好一会了,至于没露面,是等着看史景是否会找王扬明说些什么,可是结果却是张莉恶人先告状,史景什么话没,王扬明应该很生气他的得意人选受到此待遇吧?可是也是中规中矩的说了工作上应该杜绝的事情。王扬明言毕,走了回去。轲冉冰把大家伙召集在一起,没点名没道姓的,把经理的意思传达了一遍。
一个个都是在外面混的人,哪个人又不知道要说的是谁呢?脸一阵白一阵红的张莉,在心底默默的骂了史景十八次都不止。下了班,又和陶玲燕说着事件的整个过程,至于具体的经过嘛:当然是史景为了讨好王扬明,各种挤兑她张莉,而谄媚的轲冉冰也是各种阿谀奉承,欺负她们这群老实、善良的人!开会,开什么会?还不是变相的批判她张莉么。陶玲燕也应和:“我们培训的时候就是,各种逞能,好像只有她学得会一般,经理没讲一遍呢,她就充当老师教起我们来了。还有,见经理笑的那个,花一般!看的人真是恶心啊。”在前面不远处走着的史景和牛娟,自然一句不落的全听在了耳朵里,牛娟原本想回头辩驳几句的,史景制止了她,还是算了,和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说的?黑的都可以说成白的,弯的都可以说成直的,说来说去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这边硕人是非的两个人也发现了前面的史景和牛娟,先是一愣,看看两个人居然没反应,两个人继续骂着,并对着她们恶狠狠的吐了口水才横冲冲的撞了下两人离去。“你们......”被撞了个趔趄的牛娟,指着她们,想说点什么的,被史景制止了,苦笑着说:“你不用理她们,和畜生有什么好计较的?等着吧,有一天我会直接灭了她的!碎尸万段!”牛娟看着恶狠狠的史景,心底一惊,脱口而出:“你怎么灭了她?碎尸万段?你可不能干啥事啊,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做什么都要付出代价的。”史景圆瞪着双眼,牙咬的“吱吱吱---”作响,握紧的拳头直冒青筋,牛娟一个激灵,没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