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4月初,窗外的小鸟时而飞过,阳光明媚,微风把百花路的小草吹成了起伏的波浪。
付星晨与岳昕雯坐在一起好几周了,一向孤僻内向的付星晨也变得开朗活泼了许多,少了往日的腼腆羞涩。自从两人知道他们来自同一地方,便也时不时地聊起家乡。也许是因为年少吧,两人的同学情纯净的没有一丝瑕疵。同学还是同学,朋友还是朋友。
初一剩下的这半年,付星晨与岳昕雯的零零散散难以拼凑出完整的诗篇,散漫而就的只有一段又一段时而潦草时而又华丽的语句,毫不连贯,却又中心明确。
又是一周快要结束的时候,同学们已经艰难地撑到倒数第二节课,却再也没有一点点的精力。数学老师的粉笔还在黑板上叽叽喳喳地写个不停,而台下却是一片死去沉沉。无聊,疲惫,和一股呼之欲出的浮躁。“叮铃铃……”,下课铃一响,教室便传出一片欢呼声,同学们早已提前进入放假状态。
岳昕雯看见面无表情,从容淡定的付星晨,说:“晨娃儿,你周末一般会做些什么?”
“玩呗,放个假不耍,难不成还要乖乖写作业蛮?”
“一个人耍还是?”
“没有没有,寝室里几个同学,经常一起打手机游戏。”
“哟喂,那个有啥子耍的嘛,下次我们带你和宋士哲出去耍。”
“可以塞,跟到大哥超,不怕挨飞刀,大哥带我,肯定安逸。”付星晨会心一笑。
此时教室里外仍在吵闹,闲聊声嬉笑声不断,同学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等待着最后一节课的到来。
“雯雯,雯雯,出来一下嘛。”陈希兰在后门口向岳昕雯招手,岳昕雯一下座位便快步走出去了,付星晨又一次看见了陈希兰,他也不知道她们在外面说了些什么,只见岳昕雯进来时对宋士哲说了几句,然后宋士哲便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套直尺和几支笔。
“她叫什么名字呀?我时常看见她与你一起去食堂。”说着付星晨向岳昕雯指了指门口的那个女孩。
“怎么呢?难道你喜欢她吗?”岳昕雯调皮地笑了一下。
“没有没有没有,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宋士哲以前告诉我说他认识这女生,两个以前还是小学同学。”
“嗯,对呀,她们两个本来就认识,那女生叫陈希兰,25班的。我看她和宋士哲两个好像有戏。”岳昕雯露出“狡猾”的笑容。“嗷嗷——,懂得起懂得起。”付星晨仿佛明白了什么,也跟着笑了。
时间过得很快,课间永远都这么短。刚打铃英语陈老师便走进教室(她从来都是这么准时),谁知她并没有上课,而是摆起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开展批斗大会。“我一直以来都对大家充满信心,但我万万没想到,这次一学月你们考得之糟糕呀,真的是惨不忍睹,A优线你们居然在实验班垫底了。我们不跟“英高班”(英语高起点实验班)比,就说我楼下那个平行班都有28个上线,亏你们还是实验班……”她说完就开始聊纪律问题,接着又讲到作风问题,仿佛她成了这个班的班主任一样……
果然如同学们所想的一样,她又讲到下课了,“好了,我也不多说了,下课。”“哦,对了,付星晨和岳昕雯来我办公室一下。”不用说也知道,肯定出事了。
办公室里,英语老师坐在办公椅上,右手摊开四指合拢指向桌子上的两本英语作业,说:“说嘛,你们两个到底哪个抄哪个的作业。”
“陈老师,我……”
“是我问她的,我这篇语法填空没怎么看懂,就问了她一些题。”岳昕雯的话还没说完,付星晨便马上打断了岳昕雯的话。
“你问她?你都不找个成绩好一点的问。这下安逸了塞。”
此时,岳昕雯双手背在后面,微微低着头,抿着嘴唇,沉默不语,不知如何是好。陈老师又对岳昕雯说:“他真的是问你的吗,岳昕雯?”陈老师一定还在怀疑。这时付星晨一直向岳昕雯使眼色,生怕她一个人去承担所有责任。岳昕雯看见后停顿了一下,说:“嗯,是的。”陈老师:“那好,付星晨,你来讲一下这篇语法填空讲了些什么。”……
其实事情要从前一天晚上说起,岳昕雯急匆匆地写完大半作业,就只剩下英语一科作业了,可是想看小说的她想早早写完作业但却只有一节晚自习了,于是她想起了坐在后排的付星晨,付星晨二话没说,便借给了她,可谁也没想到这次付星晨的准确率第一次这么低。
许久过后,他们两人终于走出了办公室,两人双眼对视,相互尴尬地一笑。付星晨的及时的反应,加上两人默契的配合,终于化险为夷,逃过陈老师的魔掌。付星晨调侃:“这下安逸哇,以后还敢抄我作业不?”岳昕雯:“不敢了不敢了,太恐怖了。”说完岳昕雯微微一笑,一如既往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