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彧忙回答“好,我帮你”。
“多谢,龙华,扶桑,还有他就拜托你了”北冥轻落交代。
东方彧认真点头“好”
北冥轻落再次睡去,东方彧看着他良久,“疯子,不是你的错,我们都知道。”
东方彧走出房间,看着门外担忧的两人“他睡了,不用担心,准备白粥吧,一会醒来喂他服下”。
“好,我这就去”龙华跑着离开。
东方彧转身离开,“国师,他和你说了什么?”梁丘世欢突然发问。
东方彧回头“他说我表现的好,就让龙华早些娶我,让我好好辅佐你。”
“那他呢?”梁丘世欢小心问道。
东方彧打着哈欠“那疯子,估计要恢复一段时间了”,说完转身“真是个疯子,活该受罪”,东方彧的埋怨落进梁丘世欢耳中,他回头看着房内,略有思虑,说了那么久,只说了这些吗?
梁丘世欢走进房中,看着虚弱的人,轻轻为他掖了被角,“不管对现在这个我,你有多失望,可不可以别离开我。”
当北冥轻落再次醒来,已经是黑夜,床边睡着的人,紧紧握着自己的手,靠着门口的龙华打着瞌睡,东方彧陪在身边,也许他是个不错的归宿,“东方”。
东方彧拍拍龙华起身,龙华开心来着醒来的人“哥哥”,就红了眼,北冥轻落轻语“傻丫头,别总哭,会变丑”。
梁丘世欢睁开眼,看到醒来的人“落落,你醒了,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粥”。
“好”北冥轻落微笑回答。
梁丘世欢小跑离开,东方彧检查了下,“我给你换药”,龙华轻扶起他,“龙华,出去等”,东方彧说道。
“我不”龙华扁嘴
北冥轻落抿嘴笑“龙华,听话,都要成亲的人了,别任性,男女有别,哥哥也不可,去吧”
龙华扁嘴“哦,好”不甘心离开,北冥轻落道“醋坛子打翻了吗?”
东方彧白了他一眼“我到希望她有天明白,可还是个不开窍的,我不让他出去,难道等她发现啊”
北冥轻落摇头,没有再说什么,伤口揭开,触目惊心的红,已经结痂,只是血红变得有些暗,东方彧皱眉“怎么会这样?”
北冥轻落低头看着伤口“药还不错吗,已经结痂了”。
东方彧手上用力,北冥轻落皱眉“你就不能轻点”。
东方彧手上利索动着“谁叫你所问非所答,活该”。
“唉,这龙华啊,以后还是跟在我身边吧”北冥轻落出言。
东方彧立马败下阵来“得,我轻点,尊敬的万户侯,真不厚道”。
北冥轻落收敛笑容,认真看着他“好好护着她”。
东方彧点头“知道”。东方彧手指触碰到他的皮肤,用手探了探,皱着眉“以后呢?会如何”
北冥轻落笑笑“我不知道,我又没经历过”。
“你还笑得出来,现在体温这么低,他会疑心的”东方彧问道。
“嗯,我有办法,放心吧”,北冥轻落回答。
“龙华,你怎么站在门口”拿着粥回来的梁丘世欢问道。
龙华插着腰“东方在给哥哥换药,他们说男女有别,我不能看”,有些委屈,抱怨“你说有啥不能看的,又不是没看过,那碎的跟泥块是的我都没怕,这想起男女有别了,你说气人不”。
梁丘世欢拍拍她的肩膀,“别气,国师在,会没事的”。
轻声敲门“我们能进来吗?”
东方彧回答“进来吧”收拾好换下的血布,“来人”随时候着的宫女进来,“把这用火烧掉”。
“是”宫人拿着东西退下,梁丘世欢眼神看了看盆中的血布,觉得有些不对,又说不上那里不妥,北冥轻落叫他“欢儿,我饿了”。
梁丘世欢回过神,忙端起粥,在唇边吹凉,递到他嘴边,小心翼翼,北冥轻落笑着看着他,东方彧对龙华使了一个眼色,拉着她离开,龙华有些失落,回了回头,跟着东方彧离开。
龙华一路默默不语,东方彧问道“为什么不开心呢?那疯子不是醒了吗?”
龙华低语“哥哥有了嫂嫂,龙华就多余了是吗?”
东方彧揉揉她的脑袋“他的心里很惦记你,只是你要知道,他找了太久,等了太久,爱太重,太沉,他舍不得移开眼。”
龙华点头“龙华明白,不知道龙华什么时候能遇见如哥哥一样的人,也会对龙华舍不得移开眼”。
东方彧弹了她的脑袋“小没良心的,那人就在你身边,怎么就看不到呢?”
龙华揉着有些痛的脑袋“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东方彧自顾往前走“那人就是我啊,傻丫头”。
龙华看着慢慢走远的背影,她这是被表白了吗?傻呵呵的笑愣在原地,没听见后面脚步声,东方彧回头看站在原地傻笑的人,摇头,“还真是个傻丫头”“喂,再不走,我可先把绿豆糕吃了”。
龙华听见有人有人要吃她的点心,那还了得,“来了来了”急急跑着奔回房间,东方彧含笑看着一阵风跑过的人“慢点,没人和你抢,别摔了”,眼里满是宠爱,浑身透着温柔,不远处,一双嫉妒的眼,狠狠看着他们离开,无声转身。
北冥轻落喝了满满一碗粥,满足的看着喂他喝粥的人,“辛苦了”。
梁丘世欢放下碗,低下头“对不起”。
北冥轻落伸出的手,他看到了他手上没有好的细小伤痕,想要触碰,又弱弱收回手“你不用抱歉,你没有错,是我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了,放心。”
梁丘世欢紧握了自己的手,抬起头,撞进满眼是他的眼中,“我没有,没有和徐飞凤做那种事。”说完红了脸。
北冥轻落一愣,嘴角扬起笑容“不重要了”
梁丘世欢有些激动“不,重要”。
北冥轻落定定看着他,他似乎看到了那个从前执拗的少年,“为什么?”
梁丘世欢有些羞涩“父皇说我是天选之人,会对伴侣忠诚,不会与别人行那种事。”话音越来越弱。
北冥轻落问道“如果不是因为天选之人,你会爱上别人,和别人在一起吗?”
梁丘世欢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不知怎么回答“父皇说,不会”
北冥轻落手指自然卷起他落在剪头的发“你用心爱上一人,就知道了,会变的,你的伴侣是你心中人,不是一个固定的我”。
梁丘世欢不懂,他不就是他的伴侣吗?“为什么不是你?”
北冥轻落问道“你和念念在一起,开心吗?”
梁丘世欢点头,“开心啊”
北冥轻落眼暗了暗“也许那才是你该有的生活,一家三口该有的生活,正常人的以后”。
梁丘世欢有些糊涂,北冥轻落继续说道“如果不是我,你还是念念的父亲,徐飞凤的相公,对吗?”
梁丘世欢点头,北冥轻落问道“那说明什么?”
梁丘世欢摇头“说明什么?”
北冥轻落松开他指尖的发“说明我才是过客,后来的闯入者,一个陌生人。”
梁丘世欢认真看着他,心里一遍遍问自己,他是陌生人,是自己的过客吗?北冥轻落拍拍他肩膀,“别想了,睡吧,我有些累了”。
北冥轻落躺下身,闭了眼,梁丘世欢愣了好久,没在说话,起身上了床,定定看着他的脸,“我会在爱上别人,会有自己的天地,会吗?”
北冥轻落感受旁边的人睡去,睁开双眼,手指轻轻卷着他的头发,“欢儿,你知道我多舍不得你吗?我嫉妒的发狂,我好想把你拥在怀里,我想亲吻你的嘴,天天看着你的眼,可我不能,我不能在自私下去了,你知道这有多难吗?”
眼泪无声从眼角落下,他能感觉到自己流失的体温,也能感觉到心跳的微弱,“相信我,就算有天没有我,我也爱你,无论以什么方式存在”。
一黑一白的头发错乱绕在一起,就像他们交错的人生。
梁丘世欢睡的很安稳,睁开眼,天已经大亮,想起身,看到自己的头发绕在他指尖,不知他有多喜欢他的头发,总喜欢绕着他的头发在指尖,轻轻解下,他指尖很凉,他想定是失血过多而至,并没放在心上。
半月以过,一切看似平静,安稳,梁丘世欢日日上朝听政,只是他最开心的就是下朝第一时间跑回寝殿,看到自己想见的人,北冥轻落已经可以下地,只是脸色比从前白了一些,梁丘世欢吩咐厨房,日日给他熬制补气血的东西,只是如今看来并没什么起色,“落落,你怎么下床了”。
北冥轻落轻笑“在躺就要僵在床上了,出来晒晒太阳,活动活动好的快些”。
梁丘世欢扶着他躺在外面的椅子上,为他摇着折扇“今日想吃什么。”
北冥轻落摇头“你想吃什么,我就想吃什么。”
梁丘世欢吩咐“吩咐厨房,本宫想吃八宝鸭”。
“是”
“欢儿越来越像个太子了”北冥轻落赞叹。
“这不是你所期盼的吗?”梁丘世欢望着他。
北冥轻落点头“是啊,欢儿将来定是个了不起的君王。”
“那你呢?”梁丘世欢反问。
北冥轻落没有回答,看着门口,“念念来找你了”。
梁丘世欢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小肉团子,“念念”,念念听见他的召唤,急急奔来,扑进他怀中,小声道“爹爹”。
“念念怎么来了,功课学的如何?有没有偷懒”梁丘世欢宠溺问道。
徐飞凤笑意盈盈走了进来“回太子殿下,念念很乖,先生都有夸赞,只是多日不见,有些惦念,才来看看”。
梁丘世欢看到徐飞凤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自从那日后,他们就没在见面,他心中隐隐有些埋怨,责怪,今日看到有些清减的人,心里又有不忍“进来坐吧。”
念念道“爹爹为什么不来看念念,是因为太忙,还需要照顾万户侯吗?爹爹不想念念和娘亲吗?”
梁丘世欢点着他的小鼻子“想啊,最近有些忙,你这不是来了吗?”
念念很开心“我就知道,爹爹最好了,娘亲说她犯了错,惹爹生气了,日日食不下咽,那么爹爹现在还生气吗?”
梁丘世欢看着不安站在原地的徐飞凤,轻语“过去了,没事了”。
念念吧唧亲了他一口“那念念能和娘亲留下来吃午饭吗?”
梁丘世欢轻笑,“当然可以”。
念念看着躺着慵懒的人,施礼,“万户侯可有好些了?你可是大英雄呢?你的故事都变成书了呢?”
北冥轻落清冷回答“多谢念念关心,好多了,等你长大了,也会是一个大英雄。”
念念开心天真笑“真的吗?”
“当然”北冥轻落认真回答。
念念认真看着他,北冥轻落摇头,两人眼神交换,心神沟通,“你想和爹爹娘亲永远在一起吗?”
“当然啦”
“那你就要多制造机会哦,不能和别人说,也不能让别人知道”
“白发叔叔,你的心呢”
“还在,只是受伤了”
“念念,不可随便用你的心眼,也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不同,要学会隐藏实力,站在别人的背后,想别人之想,护自己周全”
“念念知道了”
“白发叔叔,你明明很难过,为什么还要爹爹和娘亲在一起”
“因为你们才是一家人不是吗?”
“可是……”
“念念,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好吗?除了你我不可让第三人知道”
“好的,念念保证这是我们两人的秘密”
两人用心神交流很久,达成一致,小孩子,还是单纯,他自然希望一家人在一起。
“念念,你为什么看万户侯这么久”梁丘世欢总觉得他们在背着他交流。
念念笑呵呵回答“万户侯真好看”。
梁丘世欢轻笑“你这孩子”
“禀太子殿下,可以用膳了”,宫女回答。
念念急急拉着梁丘世欢和徐飞凤往屋里走去,梁丘世欢回头看看北冥轻落,北冥轻落摆手“去吧,我一会就去”。
三人,慢悠悠吃了起来,念念最是开心,桌上互动着氛围,一会给两人说个笑话,一会给两人加菜,徐飞凤看着梁丘世欢,娇羞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