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府邸大门一开,马镇长整个人就惊呆了!
两名侍卫死的如此之惨,这太出乎他的意外。
这是谁干的?多大的恩怨?马镇长心中揣摩着,看了看眼前的一切,便用手使劲的擦了擦眼睛。
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身后的三名家丁赶忙上前,翻开尸身检查,只见两名侍卫的胸口都是血淋淋模糊一片,顿时颤道:“镇长,他们的心脏都被摘了!”
“什么,连心脏都被摘了?”马镇长惊得胡须一颤,怒骂道:“这狗娘养的,不管什么来路,今天敢在古镇做下此等惨无人伦的血案,灭绝人性,抓住杀百遍都不能解心头之恨!”
“请四大长老立刻到聚会厅说话。”镇长拂袖而去。
三名家丁赶忙找来粗席,帮尸首暂时收敛一下,剩下的两个随从赶紧去通知古镇四大长老。
古镇的长老都住在镇府邸不远处的外堂,听得镇长的召唤,都匆匆来到聚会厅。
聚会厅是古镇的议事之地,马镇长正踱着方步,来回不停地走着。他余怒未消,示意四位长老分坐左右两旁。这时候,家丁们抬着裹着尸身的粗席进来,帮尸首放在门旁不远处,镇长指着地上两具侍卫的残躯尸首,愤怒道:“今天有人要挑战古镇,你们说该如何办?”
四位长老中的李长老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喊道:“必须杀之!”
马镇长点头道:“脸不能白丢,仇当然要报!只是这凶手出招凌厉,来路不详,我有点担心……”
东首的赵长老蓦然一惊,问道:“何等的身手,让镇长担心?”
马镇长慢腾腾的回坐在椅上,淡淡地说道:“你们先看看这两人的致命伤口吧!”
四位长老站起身来,走到尸首旁,低头一看,胸前碗口大的血窟窿,像是大手穿过,四人皆是大吃一惊,额头冷汗开始渗出。
赵长老神色一凝,道:“镇长,凶手出招异乎寻常,我们这次看来是遇到新的对手了!”
钱长老叹了一口气,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们要好好准备一番!”
众人正在议论,突然门外又抬进来一具尸身。
马镇长蹭的站起身来,问道:“这是谁?”
抬尸的随从低声道:“是阿三师弟,死在门口不远处,也是被敌人掏心而亡!”
镇长猛地一锤桌子,怒道:“不帮凶手抓住千刀万剐,誓不罢休!”
孙长老面色沉重道:“歹徒连续出手,这是要视古镇于无物,如果不能彻底铲除这股歹徒,恐怕古镇的平静局面将被打破!”
“镇长,请速派人手调查。”李长老急切的说道。
镇长静了静神,问道:“这该如何查?”
孙长老清了清嗓子,说道:“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们自然不能坐等歹徒,当务之急是先派兵堵住全镇的出口。但凡人等,只能进,不给出!帮古镇来人都先锁住,让苍蝇和飞虫都不能逃走!”
镇长嗯的一声,遂命道:“阿龙阿虎你们两个去守住城东和城北,阿狮阿豹分别守住城南和城西,过往人等只能进,不许出!帮凶手一定给我找出来不可!”
嘭的一声,门忽然被打开,一位华丽的少妇哭哭滴滴闯了进来,不顾周围众人正在议事,便哽咽道:“镇长哥哥,我家男人刚才在街上被恶人给杀害了!心都被掏出来了……你说怎么办啊?”
马镇长一阵惊愕,本欲指责妹妹闯门无礼,但听到凶手杀了妹妹的男人,当下怒不可彻。抓起桌上的茶杯,猛然摔在地上!
凶手肆无忌惮的连续作案,已经严重挑战自己的底线,此恶不出,古镇如何安定?凶手根本不把他这个镇长放在眼里,当下让妹妹先坐,指着旁边的三具尸体说道:“这凶手已经残杀镇府邸三条人命,我们正在商量对策,你的仇,哥哥我必会给你报!”
那少妇擦拭了一下泪水,嗯的一声,然后说道:“听说凶手不是人,而是一个怪物!”
马镇长和四位长老俱是一惊,怪物?
“过往有人看到凶手头部极像黑熊,双腿又如猿猴,腰围酷似猛虎,浑身长满了黑色绒毛,你们说这是啥怪物啊?”少妇心惊胆战的描述着。
“是不是我们得罪了天庭?他们派来的妖怪啊?”妇人又惊悚地说道。
众人听到妇人描绘了凶手的外观,顿时都吃了一惊。
马镇长沉思了片刻,冷冷一笑,道:“这凶手装神弄鬼,不敢以真面目见人,必定有不可告知的缘由!也许是我们所熟悉的人!”隔了一会,道:“大家都想想,凶手到底是什么来路?”
四位长老你瞧我,我看你,个个都不再言语。
马镇长一见大家都不说话,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张。
这时候孙长老站起来,疑道:“镇长,我觉得事情蹊跷得很,不如我们分头去寻寻线索,你看如何?”
马镇长觉得有理,就先让长老们散去,然后重点安排守卫们打起精神、加强巡逻、做好府邸保卫工作,以防凶手突然来袭。
整个下午就在焦急中度过,长老没有传来任何消息。分派的四门守卫都各自就位。马镇长觉得安排有些不妥,一时也想不到哪里不妥。
临近午夜时分,马镇长刚刚躺下,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慌忙的穿好衣服开门,一个守卫慌里慌张禀报:“北门阿虎统领,被歹人摘心杀死!”
马镇长闻得此言,浑身一阵发冷,顿时困意全消。他再也无法入眠,望着阴沉沉的天空,没有半颗星星,脸色蜡黄,挥手让传报的守卫退去。
他回到桌前,一下子瘫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个残暴的凶手到底是何来路?一时之间却是没有半点头绪。看看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他呆怔了。
看来这次凶手目标对准了镇府邸,一天之内死掉的五个人皆跟镇府邸有关。
坐了半个多时辰,听到背后一阵琐碎的声音响起,他回头望时,只见夫人端着一盏油灯走来,连连打着哈欠的说道:“老爷,半夜你不休息,怎么连灯也不点?”
马镇长并未言语,示意夫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悠悠的叹道:“刚才阿虎在北门被杀了,心脏也被摘走了。”
夫人啊的一声,惊问道:“难道是同一个贼人?”
“杀人手法如出一辙,必定是一人所为!”马镇长一阵苦笑,无奈说道:“一天之内,古镇连杀五人,这凶手残忍至极,个个都是被掏心而杀死,如果我们不能早日让凶手伏法,恐怕这日子是没法过了,夫人,你说说看,我们到底是得罪谁了?”
“我看准是阿三,他经常调戏镇上姑娘,前几天还帮镇东老邱家的小女儿脸蛋划破,老邱带着女儿来找我说理。这天大地大的,说不准就是谁家请来的世外高手来报的仇!”夫人一向对阿三的行为反感,此时不知不觉的讲了出来。
马镇长一捋胡须,疑道:“要是冲阿三而来,又何必杀了其他四人呢?”低头沉思一会,便斩钉截铁的怒道:“我看这分明就是冲我们而来,应该是我们的对头找上门了!”
夫人嗯的一声,道:“或是如此!这贼人手段凶狠,老爷可一定要小心应付。”说着端起灯盏,道:“已经子时了,老爷早点歇息,明天早上再细查不迟!”
马镇长答应了一声,随夫人往内屋走去。
回到床上,他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始终没有半点线索,于是早早起来,去后院练了一会剑,接过下人送来的早点。
这时,便听得前院大门哐啷一声。脚步声便蹭蹭蹭往这边传来。
只见跟随阿龙在镇东守卫的小豪,满脸是血的匆匆跑来,马镇长心中又是一惊,忙问道:“出什么事?”
小豪吓得哆哆嗦嗦的道:“不好,不好了,阿龙和小七刚刚被杀了!”
“什么人杀的?快说!”马镇长觉得这事情一件接一件,让他猝不及防。
小豪一阵哽咽,说道:“今天丑时左右,我和小七正在东门巡逻,听见阿龙统领在隔壁屋里大喊救命……”我们慌忙跑进屋里,就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坐在桌前的阿龙,身上鲜血淋漓,胸口被掏了一个大窟窿,鲜血汩汩而流,小七吓昏了过去,我追了三里多地,没有看到凶手。回去一看,小七刚才明明是晕倒在地,此刻胸口也是一个血窟窿,他的心脏也被凶手掏走了……”
马镇长啪的一声,就把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
“可恶!”马镇长一声怒喊。
马夫人看到丈夫生气摔杯,远远的走了过来,安慰道:“老爷,阿龙和阿虎分别被杀,我看阿狮和阿豹现在很危险,不如赶紧去看看!”
马镇长觉得有道理,遂吩咐左右侍从,赶紧牵马,他带着几名家丁,匆忙往镇南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