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
自从原来的主人搬出去以后,这里搬进了一个新主人,一个胖胖的、大大的新主人。
老鼠们忧心忡忡,不知道新主人是否允许它们像以往一样快乐逍遥。
说实话,老鼠们非常喜欢老主人,因为他从来不认为老鼠们搅扰了他,还特意提供给老鼠们玩耍的时间:他每天白天去上班,把他的家全部都交给老鼠们,任凭老鼠们在他的屋子里一直折腾到他下班。
当然,鼠老大从来没有觉得主人是为了养活自己而要一周工作五天。鼠老大的认识影响了每一只老鼠,它们都认为,主人是为了给予它们玩乐打闹和觅食的时间,特别给它们预留的时间。
这是一窝还算仁义的老鼠,它们懂得感恩,是老主人给了它们起码快乐愉悦的生活,虽然有时给它们吃的只是残羹剩饭,这是鼠老大对老主人唯一的不满。
鼠老二对老主人只有一个意见,它认为,主人根本就不应该回家。
鼠老三甚至认为,老主人还是不够宽容,一个真正宽容的主人,应该把自己的房子送给它们,让它们真正“安居不乐业”,因为它们的“业”,就是偷。
鼠老四是只善于满足的老鼠,它感恩老主人给予它们的安定和谐。
鼠老五是一只对任何事情都无所谓的老鼠,也就是说,对任何事情都没有感觉,也就不会有认识和想法。
鼠老六认为老主人的欠缺是提供的食品总是不太丰盛,有时候居然还提供给它们老鼠药。
当然,这也是鼠老七最最最不能容忍的,老主人居然很多次给它们提供老鼠药,亏了鼠老大领导下的这个团队对老鼠药天生敏感,没有一只吃亏上当。
同样善于感恩的鼠老七知道它们生存的不容易,多少祖辈以身试药,前仆后继,让老鼠们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练就了老鼠们的怀疑一切,也同时练就了极强的适应能力和抵抗力,使得老鼠们在人类大量的老鼠药进攻下金身不倒。
从鼠老大到鼠老七,它们每一只都或多或少地被老主人提供的老鼠药诱惑,最终是老鼠们的怀疑一切,使得它们一一幸免。
老主人走了,本来就非常敏感的老鼠们感觉到了生存环境可能要有改变的压力。
因为,一到晚上,新的主人关灯睡觉,这个时间也是老鼠们准备出来觅食的时候。
老主人在的时候,此刻房子里会非常安静。
新的主人来了,一到这个时间,原本非常安静的房子里马上就响起了一阵打雷般的声音。
习惯安静的老鼠们害怕了。
这声音实在大,连最聪明的鼠老二也想象不出这是一种什么声音。
为此,鼠老大召集兄弟们开会,请它们对此发表意见。
鼠老二说:
“害怕!”
鼠老三说:
“我也害怕。”
鼠老四说:
“怕怕。”
对什么事都无所谓的鼠老五,这回终于有了感觉,鼠老五说:
“怕怕怕!”
鼠老六说:
“我预测到怕与被饿死有关联。”
鼠老七说:
“我们只能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弄明白真实的情况。”
为了弄明白真实的情况,它们只能改变作息时间,忍饥挨饿,伺机而动。
因此,每每这时它们便一动也不敢动,只能躲在洞子里,听着这打雷般的声响。
一直等到这个声音消失了,才大喘一口气,准备出去觅食。
可是,每逢声音不再响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老鼠们是不习惯白天活动的,再加上白天人们容易发现它们,只好在洞子里再躲上一个白天,盼着晚上的到来。
可一到晚上,那个可怕的声音又来了,于是,它们只好又躲在洞子里。
老鼠们饿极了,只好准备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