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庙里请平安福的事情萧月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才跟叶锦宜说,当时叶锦宜正在修剪花卉,萧月说这件事后她马上放下剪刀,早早的就睡下了。
当黑幕一点一点的消失在天际,金黄色太阳慢慢升起,叶锦宜顶着懒洋洋的身子坐在梳妆台前任由青然摆弄着自己的头发,梳洗打扮后叶锦宜就去吃早饭。
直到一切都准备好,她们开始向建平寺出发,此次前行的人还有三公主和二皇子,一共是两辆马车,公主和皇子一辆,叶锦宜沈蕴宜和萧月李夕一辆。
马车滚轮的声音逐渐响起,叶锦宜靠在马车上,一想到要在这马车上待上好几天,她就愁的不行。
据说,萧月和李夕二人每三年去一趟建平寺烧香,先开始叶锦宜不明白为什么是每三年不是每一年,后来她才明白,路途实在遥远,每三年去一趟恐怕都算虔诚的了。
之所以跑这么远是因为建平寺是北昭数一数二的著名寺庙,况且萧月和李夕已经去那烧了近十年的香了,算是习惯吧。
历经三天两夜,终于到了,到的时候已经近傍晚,安排了几间斋房供她们休息。
叶锦宜看到想念已久的大床,泪差点没流出来,赶紧扑了上去。
一连好几天,萧月和李夕都会早早的去供奉香火,诵经,庙里有一个后院,后院种植着几颗桃花树,叶锦宜特别喜欢这颗桃花树,花瓣洋洋洒洒的落在她的手掌上,再用鼻尖那么一嗅。
啧啧,简直上瘾啊!
然后在那么轻轻的一吹,花瓣便飘在了泥土之上,叶锦宜对这个乐此不疲,一玩一天都不嫌腻。
君静媛见状笑了笑,“你贪恋花瓣的香味,一闻一天都不腻,当真有那么好闻吗?”
叶锦宜干脆的说道:“当然了,很好闻!”
“静媛姐你也闻闻,真的可好闻了。”
叶锦宜拿着宝贝似的准备拿给君静媛,刚要抬步,一个女孩突然撞了上来,叶锦宜摔到了地上。
撞她的女孩倒吸了口气,赶紧扶起了叶锦宜,扶着的同时还不停的垂着脑袋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施主!”
君静媛疾步走来,眉目之间染上一抹担心,“没事吧锦懿?伤到哪了吗?”
叶锦宜摆了摆手,“没事没事。”
发现女孩的惊恐,叶锦宜连忙安抚着,“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况且我也没什么事,你不用自责。”
叶锦双点了点头,刚一抬眸,身子瞬间僵住了,那张秀丽的面上勾起了显而易见的恐惧,“大姐。”
叶锦宜还以为在叫别人,她看了看周围,确定女孩是看自己时,她愣了愣。
大姐?谁呀?
叶锦宜顶着一脑袋的问号看着女孩,“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大姐。”
女孩的美眸变得湿润,她摇了摇头。
“素和!”一声厉斥打断了叶锦双。
叶锦双擦拭了眼角的泪水,向叶锦宜鞠了一躬,正要离开脚步突然顿住,最后看了一眼,那一眼,似有千言万语,但又包含着众多的无奈,泪眼婆娑的里面飘荡着说不清的委屈与痛苦。
就是跟她对上的那最后一眼,叶锦宜的脑子里浮现出了一些场景,那些场景没有停留,一闪而过的都是原主在欺辱女孩的场景。
叶锦宜眸子眯成了一条直线,看样子女孩只是一个小尼姑,原主怎么会认识一个小尼姑呢?
还有,女孩为什么会叫她姐姐呢?
她现在有些后悔让青然去取水,要是青然在说不定还能问问青然,如果跟她真有关系,青然一定会知道。
说起这个女孩也是有问题,若是真认识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最后还留下那么惹人注意的可怜眸光,那眸光还似有万般含义,想让人忽略都忽略不掉,真是奇怪。
“公主,斋房已经做好了,夫人请您和叶小姐马上过去。”
君静媛颔首,看向叶锦宜,“锦懿,我们走吧,两位姨母该等着急了。”
叶锦宜笑嘻嘻的说道:“静媛姐,我先去换一下衣服,不然娘看到我这样又要训我,您先去。”
君静媛道:“好,我去前面等你,你也要快些。”
看着君静媛离开后,叶锦宜顺着刚刚那个女孩走的方向跟了过去。
建平寺的旁边有一个尼姑庵,想来那个女孩就是从这里面出来的,看着尼姑庵的门匾叶锦宜若有所思,要想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就必须进去见一见那个姑娘,可是这尼姑庵不似建平寺,可以随便出入。
该怎么进去呢?
叶锦宜进了建平寺,对此有些伤脑,正在犯愁之际,叶锦宜突然发现建平寺跟尼姑庵只有一墙之隔。
哈!这就好办了!
只是这围墙甚高,想要上去还不容易。
有一点好处就是天色渐浓,来来往往的人也越来越少,叶锦宜把好几个凳子垒在了一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了上去。
爬上去后,垂眸看着地面,叶锦宜的心骤然加快,不爬不知道一爬吓一跳呀,这也太高了,这要跳下去,不死也残了吧!
女孩的额头泛起了细密的汗珠,身子已经开始发颤。
“锦懿!”
一声惊呼让本就高度紧张的叶锦宜吓了一跳,一个没抓稳掉了下去。
君静媛惊恐万分,她下意识的去接,“锦懿!”
千钧一刻之时,叶锦宜的腰间出现了一个大掌,看着叶锦宜平稳落地,君静媛吊在嗓子眼里的那口气终于松了出来。
君濯铭宇眉向上挑了挑,黑眸中翻涌出了浓重的霾,“你疯了吗?!”
叶锦宜没被高吓死,但君濯铭的这一句怒吼差点把她魂给吼出来,她捂住即将跳出来的心脏,反吼道:“吼什么吼,你要吓死我呀?”
“你可知刚刚我姐在下面!”
君濯铭一点点的靠近女孩,黑色的眸子阴鸷如水,低沉的声音吐在女孩的脸上,“你死不死我不管,千万不要连累别人!”
说罢,就离开了。
君静媛怒斥道:“濯铭!”
“没吓到你吧?”
叶锦宜摇了摇头,“没事。”
一个温柔,一个暴力。
同是一个爸一个妈生的,性格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