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然也没说清楚,叶锦宜对这位皇子的认识也不多,一会只能问问沈蕴宜了,沈蕴宜的记忆基本都没消失,对于此事他应该也知道一星半点。
沈蕴宜勾了勾唇角,凑了过来,“小丫头,偷看帅哥被抓了个正着吧!”
叶锦宜有些气恼,对沈蕴宜翻了个白眼。
“静媛,姨母为你做了件衣服。”说着说着李夕让后面的丫鬟把衣服呈了过去。
君静媛眸中感动意味浓烈,“这些年若是没有两位姨母,静媛恐怕…”
若是没有这两个姨母常年照看,经常送衣问暖,恐怕她没饿死也早被冻死了。
叶锦宜垂眸,一个公主沦到了两位将军夫人给送吃送衣的地步,这是被父亲讨厌到了什么程度?
不是说皇上最疼何氏吗?
萧月安抚道:“傻孩子,身为姨母,这些都是我们应该的。”
“是啊,现在濯铭一回来,公主的日子越发好过了。”
君濯铭颔首,“是,有濯铭在,不会再有人欺负我姐姐了。”
萧月和李夕欣慰的笑了,寒暄了一会儿,萧月和李夕便起身准备离开。
公孙竟小声提醒道:“这两位将军位高权重,对皇子您的帮助应该会很大。”
君濯铭看着两位夫人的背影,黑眸变得深邃,“本皇子会争取的!”
出凌静轩后,叶锦宜跟在后面,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沈蕴宜,你知道这个二皇子为什么去奇山吗,说是去治病但好像又不像。”
沈蕴宜顿住脚步,“你知道君濯铭为什么叫君濯铭吗?”
叶锦宜有些疑惑,她摇了摇头。
“因为他不受宠!”
“不受宠?”
接下来沈蕴宜讲述了整个事情,君濯铭的生母何淑生前深得皇帝的宠爱,在生下她第一个孩子时,也就是君濯铭的姐姐,皇帝大喜直接封了她贵人。
过了两年又有了君濯铭,皇帝更是欢心,承诺她只要诞下皇子就封为贵妃,可谁知何淑生产时难产,生下君濯铭撒手人寰了,皇帝知道后悲痛欲绝,当他得知何淑为他诞下一子后,他不但不高兴,他还坚信是这个孩子克死了何淑,所以连皇子的字辈“稷”,都不准他用。
后来连名字都是抚养他的高氏给取的名字,没几年就连高氏也病逝了,高氏去世后皇上就一直没再管过君濯铭姐弟,也从来没有为他们再找过养母,君濯铭一直是由姐姐独自在照顾他,不过君濯铭八岁的时候突患了一场重病,命悬一线,被皇上送去了奇山,等他十三岁的时候才被接了回来。
说是调养,谁都知道那是彻底放弃了他。
听完之后叶锦宜有点同情君濯铭,一出生便没了亲娘,那么小的时候连养母都去世了,就剩下他的父皇了结果自己的父皇还不疼他,还将那么小的他送去了奇山。
一阵刺痛感将叶锦宜拉回思绪,是脚,脚因走路走的太多刺痛刺痛的,后来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要是走大路是很近的,为什么萧月她们偏偏绕着小路走呢!
进宫两个半小时,在凌静阁待了只有半个小时,另两个小时恐怕全用在走路上了。
一上午就光走路了!
……
一袭明黄色龙袍匆匆的向着某个指定方向疾步而走,男人眉目紧皱,由于走的太快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侧流了下来。
太监李德紧跟其后,不敢休息一刻,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皇上,也只有他才知道皇上每次上到一半朝时“肚子疼”“头疼”的真正原因。
不远处有一座假山,假山的旁边种植着浓密的树木,光从外观上看,只能看到一些浓密的树木,绝对不会看到浓密的树木里面还簇拥着一间阁楼。
君安克一刻不停歇的爬上了阁楼,看着底下的女人与旁边的女人有说有笑,他实打实的羡慕,她何时能对自己如此说笑?
为了躲避自己,她不惜每次进宫都绕着偏僻路走,别说跟自己说笑了,恐怕连闲话都不愿跟自己说一句,君安克自嘲了一声,深邃的眸子流过一抹痛楚。
李德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每次都是如此,从宣政殿匆匆的跑到这个偏僻的地方,还只能看到那么一瞬间。
本以为她成为了叶夫人,皇上的心也就死了,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不但没有消失好像反而有些浓烈了。
哎!
李德斗胆问了出来,“皇上,您这样,真的值得吗?”
后来还为了那么一瞬间,皇上还特意让人打造了这个阁楼,不仅如此,皇上所有的宠妃都是按照她那种样貌和标准选出来的,就连当年何贵人…
数年了,真的值得吗?
他从小跟在皇上身边,唯一读不懂的就是这一点。
“值得也好,不值得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