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新鲜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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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汇派
  • 2029字
  • 2020-06-10 15:11:28

薛睿他们公司新招了两名员工,都是刚从大学毕业的,也都是王总朋友的孩子。

刚毕业的大学生,想要进入金融单位,没有一些关系,是相当困难的。

两个新来的大学生,一男一女。男的是财务室的会计,叫钱千寻,归林又民管理;女的在结算部,叫孟翩翩,是陈毓的手下。

这两个小家伙的到来,给公司里带来新的活力,让不少人思想起自己大学刚毕业时候的美好时光。

林又民在财务室,当着全体财务人员的面,对钱千寻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同时又提出希望:“小钱同学年轻帅气,风华正茂,意气风发,正是最能吸引姑娘的好时光。那个和你一起来的孟翩翩,多好的姑娘。你的使命就是追她。给自己定个目标,半年之内搞定翩翩。要继承、发扬和光大我们财务室“死缠烂打,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泡妞传统。”

会计孙姐就说:“林总可别把孩子教唆坏了,看人家小钱脸都红了。钱千寻,这个名字多好啊。只是你的父母给你取名的时候,宫崎骏的《千与千寻》这部电影,怕是还没有上映呢。他们怎么来的灵感?莫非就是靠那一句’梦里寻他千百度’的诗句?真要感谢你父母给了你这么诗意一个名字。像我爸妈给我取的这个名字——孙小霞,怎么听都跟闹着玩似的。”

吴涛正在财务室聊天,也附和着林总、孙姐的话题说:“孟翩翩这名字也好着呢,和钱千寻正般配。孙姐夸千寻这个名字。诗意当然重要,但这两个字,也意味了在追求爱情方面的艰辛,要众里寻他千百度,是千百度啊——听着有些费劲的意思啊。所以,小钱同学,一旦邂逅爱情,就要用力去追,紧迫感是必须的。”

钱千寻满脸通红,怯怯地说:“我还不想这么早就恋爱呢,还没有体会到爱情在生命里的必要性。不着急,不着急。”

林又民听了小钱的话,不以为然:“我们都有过你这么年轻的时候,大学刚毕业的后生,都把爱情看得跟‘逼宝’似的,搞得过于神圣,总觉得要做好充足准备,要小心翼翼地寻觅和迎接。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会深切感受到年轻时候的任何一次错过,都是一种对生命的糟蹋和犯罪——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说到这里,林总突然又感慨道:“陈毓这个瓜怂,到底是命好啊。从前一个人待在黑黢黢的结算部,都快抑郁了。现在身边突然坐着一个小美女,怕是高兴得冒鼻涕泡呢。所以,小钱同学,必须有紧迫感,赶紧搞定孟翩翩,别等她成了陈孟氏,追悔莫及啊。”

“呸呸呸!尽瞎说。人家陈毓现在和柯眉好着呢。”孙姐听不下去了,连忙打断林总的“胡说八道”。

不知孙姐说这番话的时候,盘房里的柯眉有没有打喷嚏。然而,对于孟翩翩分配到了结算部,柯眉还是保持了必要的警惕。在完成对自己的精心打扮之后,她已经去了结算部三、四次了。

薛睿第一次见到孟翩翩,是她拿了公司自营账户的结算单给薛睿送来的时候。

薛睿听说公司来了两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知道她应该就是孟翩翩,第一眼看到就觉得现在的女孩果然漂亮。

只是,孟翩翩不像薛睿大学时候遇见的女同学们。那时的女生,你盯了她们看,她们要么会害羞得低下头去,要么就眼神躲闪,王顾左右而言他。

偏偏这个翩翩,薛睿看她的时候,她竟丝毫不露怯,她的眼神不仅不逃避薛睿的眼神,而且还直直地迎过去,最终逼退薛睿的眼神,且轮到薛睿顾左右而言他。

翩翩穿了一件藕色短袖体恤,她把结算单递给薛睿的一刻,用另一只手,有些夸张地紧紧捂住自己的领口。

薛睿想一个女孩面对一个男人,但有弯腰的举动,用手捂一下领口防止走光到不难理解。可是翩翩没有一丝弯腰的意图和举动,这么夸张的防范,看上去就有些多余。

薛睿原没有在意她胸前的风景,让她这么夸张地一捂,到是“被提醒了”。遂用眼一瞄,不过尔尔。

薛睿意识到要么是时代变了,要么是自己老了、落伍了,就有些伤感,悲从中来。

然后,当薛睿再看到钱千寻,才放下心来——这么木讷的男孩,怯生生的,到不如薛睿大学时候的活泛,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所幸不是自己老了,而是时代变了,这是个阴盛阳衰的时代。

在得到这样的认知之后,接下来的两天,仿佛是为了验证薛睿的判断,不断有“证据类”的消息传来——孙姐的孩子还在读小学,只说现在的小学里,男孩子都是被女孩子追着打的,不仅如此,班里学习成绩排列前五名的,也都是女生;闫姐也来爆料——今天早上在文华菜场,有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被他那瘦骨嶙峋的婆娘拿了擀面杖追着在菜场里玩命似的逃串,叫声如杀猪般凄惨,撕心裂肺,催人泪下。只少了“六月飞雪”……

王乔用了小半天的工夫,在住处精心准备了一准饭菜,当然少不了水晶肴肉,把薛睿叫来,两个人美美地吃了一顿。

薛睿和王乔谈了公司新来的两个大学生,顺便聊及“阴盛阳衰”的现实。

王乔大不以为然,说女孩子在小学阶段学习成绩好是自然现象,从来如此,根本算不得新鲜事儿。男孩子多是到了初中才开窍,才会迎头赶上。所以,这世界……还是你们男人的世界,“牝鸡司晨”不过是危言耸听。

至于女人,能够拿起擀面杖追杀男人,也不过是被压迫者的短暂爆发,一两个女陈胜、女吴广,成不了大气候。别说不招男人的待见,就是女人这一关,也过不去。灭了她们的,正是“被压迫者”——都是她们的同类——没有多少女人,愿意为了平等自由,而乐意张牙舞爪、奋不顾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