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治病救人 相同症状

这是怎么了,柳砂歌心头微微一跳,突然难受起来。

虽说与这狗剩只有一面之缘,可是有某些相似的地方,在瞬间拉近了柳砂歌与狗剩的关联。

周围的人再一次窃窃私语,议论起来。

这孩子为了逃脱偷窃的罪名,倒当真是什么都能做出来。

装病这种事情,竟然模仿的这般惟妙惟肖。

但是,常年办案的土狼,瞬间察觉出不对劲。

柳砂歌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脸上多了一丝凝重。

“这孩子生病了,先送去医馆。”

柳砂歌说完,狗剩便面色苍白的吐了一口血,精亮的眼睛,也在一瞬间暗淡下去,声线有些虚弱。

“我不去医馆,快放我下来。”

微弱的呼吸声,在耳畔响起,让土狼一瞬间有些尴尬起来。

原本想教育教育这孩子,顺便再带他回卫吏司吃些饭,没想到他如今这般情形。

“看来情况确实如此,我带他去,病情耽误不得。”

柳砂歌望着土狼迅速离开的步伐,紧紧跟了过去。

有些微醺的神色,有一些紧张,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我和你一同去。”

“嗯。”

土狼不再多言,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往普济阁快速走去。

“去了医馆之后,我带你去吃鸡腿。”

柳砂歌将土狼的钱袋子在手中上下把玩着,哗啦啦的声响,吸引了土狼的目光。

此刻狗剩有病在身,土狼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是嘴角微微挑起的弧度,象征着他现在心情还不错。

“一会儿的医药费。”

砂歌担忧的声音里面带了一丝爽快,干脆的应答下来。

“我来。”

对于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来说,钱财不过身外之物,像是人死后坟头的纸币一般,与生命比起来,真的不值一提。

土狼也不再废话,直直朝着医馆的方向掠去。

“好。”

两道身影,在一瞬间忘记了争吵的不快,十分和谐的相向而行。

宽敞的医馆,依然是病人满座,又因着现在是午间十分,来的晚的病人,已经排队,直直到了街道的另一端。

热闹的医馆,人声鼎沸,不住的哀嚎声,让人不自觉的远离。

因着普济阁的存在,许多有了经验的车马,在这个十分,都会绕路而行。

摩肩擦踵,土狼站在门口,被人流堵住了去路。

叮当一声,柳砂歌将腰间的佩剑抽出,土狼和周围众人都于一瞬间惊呆。

虽说柳砂歌重情重义,可有时的鲁莽比那曲火还要甚之又甚,土狼有些无奈,看了看怀里脸色苍白,已经晕厥过去的狗剩,却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闪着寒光的长剑横贯在身体前方,生生将原本拥挤的人群,像是斩断水流一般,划分成两片,中间则空出一条道路来。

柳砂歌畅通无阻,土狼便紧随其后。

“土狼大人,这可使不得,这么多人,伤到就不好了,请随我来里屋。友诚,将重疾病和轻疾病分开两队,从重疾一个个来,接下来你先替我坐诊。”

原本坐在座位上看诊的侯老先生终于坐不住,赶忙起身迎了过来,同时井然有序吩咐下去。

显然,混乱的-场面,对于上了年纪的侯老先生来说,不过是举重若轻。

被称作友诚的男子,一身纯白昂贵的绫罗绸缎,将宽大的身形衬托的玉树临风,圆溜溜的眼睛带着两分匪气,还有两分隐晦的潜藏。

温润的气质里,是看不到的城府和心思,让人一眼总归是看不透。

土狼收回打量的视线,和侯老先生一同走进里屋。

一个几十平米的单间,几张铺着雪花白的纯棉床单,可以看出普济阁低调的奢华与高雅。

入门正中间是一幅象征着希望的对联,有来有往来来往往,有去有回去去回回。

看似简单朴素的语言,却代表着不一般的格调。

柳砂歌将土狼的钱袋子扔到两个床铺之间的高脚桌子上,随即坐下来一点点打量着。

纯白的颜色,象征着平静安宁,也象征着希望与整洁干净。

银质的水壶,看着简单,其实十分考究。

上面雕刻着的花草树木,栩栩如生,只一眼,便可让人心情随之欢快起来。

墙面上是镂空的雕花木窗,透过那窗户,依稀可以见识到外面门诊的忙中有序。

都说侯老先生有救死扶伤的技术,还有起死回生的功德。

只是希望,狗剩能快快好起来。

无论他的出身如何,总归是一条高于一切的生命。

土狼将狗剩缓慢放到病床上,那瘦弱的身体,像没有实体的风一般,几乎没有什么重量。

侯老先生熟练坐在桌边,粗糙苍老的手在带着清淡酒精味道的湿布巾上轻轻的擦了擦,随即翻开狗剩的眼皮,又将他的嘴巴撬开,微微弯下腰,看了看舌头,舌苔颜色为青紫。

随即在狗剩的左下腹部按了按,没有什么硬块,体表没有伤痕。

土狼站在侯老先生身边,视线瞄了一眼桌面上那眼熟的钱袋子,瘪了瘪嘴,也没有多说什么。不然,柳砂歌又得数落自己计较。

不知为何,此生见到的女人之中,土狼尤为敬畏身边的这一位。

可能因为她身手不凡,还有可能是骨子里天然对于女性的尊崇。

“面黄肌瘦,长期的营养不良。左腹部没有肿块,不是阑尾炎。舌苔发紫,应该是中毒,需要慢慢调理。”

土狼点点头,表示赞同,不仅是咳血,这咳血与繁星街其他几户人家的症状也极为相似。

当案例越多的时候,说明很快就会接近真相。

“侯老先生,确实为中毒,他出现咳血症状,不知有可能是什么毒药?”

在土狼看不到的角落里,侯老先生眼睛微微眨了眨,这若论起什么毒药,还真不好说。

“不晓得。”

侯老先生医技高超,不应该看不出来什么毒药。

只是这毒药的品类估计与什么东西还有着关联,所以他不方便开口。

显然,这一点,土狼和柳砂歌都已经想到。

几乎是同一时间,柳砂歌和土狼纷纷说道。

“我带他做治疗,土狼接下来就不用你担心。”

“真相应该就在狗剩身边,不如接下来狗剩交给我照顾。”

土狼坚定的说道,狗剩的病情,没有被及早发现,自己也有责任。

起码,这次繁星街的案情,是自己职责之内。

看来,柳砂歌时担心自己会将狗剩带回去处罚,只好细致的解释一番。

“不如我们轮流看照,狗剩的病情不只一例,而我现在正在调查。”